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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不够小气又不够信任(2 / 2)


杜厉庚不理她,另一只手摸了手机,直接按了关机,然后又问她:“吃饱了没有?”

华晨兮说:“差不多了。”

杜厉庚问:“还吃吗?”

华晨兮说:“不吃了。”

杜厉庚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杜厉庚知道,华天雄的事情以及文贞柳的事情全是华绍庭在处理,本来告死了文贞柳和文楚后,华晨兮和华绍庭要为华天雄办丧席,只是还没告文贞柳,文贞柳就先死了,这事儿也棘手,华绍庭要先处理好文贞柳的事情,这才会跟华晨兮商量为华天雄办丧席的事情。

以华绍庭的能力,解决文贞柳的事情,不会太久。

但即便短,也至少得两三天。

这两三天的时间,华晨兮一个人总是无聊的,而无聊的时候,人最容易想起伤心的事情。

杜厉庚不想华晨兮一个人伤心难过,故而,就留了下来。

白天陪华晨兮在家看电视,晚上陪她睡觉。

这一陪就是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杜厉庚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

三天后,华晨兮被华绍庭带走了,杜厉庚这才开机,然后密密麻麻的,全是未接来电。

有莫怀的,还有护工的,还有别的人的,总之很多。

杜厉庚挑重要的电话一一回过去,没给护工回,只是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三天的时间,文楚进了五次抢救室,他一来,护工像看到了救星般朝他奔了过来,语气急切:“杜先生,你这三天手机怎么不开机?文小姐她差点儿出事了。”

杜厉庚抿唇,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雪白目前还没有醒来的文楚,冲护工说:“只要没真出事就好。”

护工原本一肚子的牢骚,她是小市民,对外界,尤其是对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是不了解的,她只是见这位杜先生这么看重这位文小姐,还以为文小姐是他的太太或者女朋友或者很重要的人,所以,她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这位文小姐。

她想着文小姐若出事,这位杜先生一定十分难过。

却没想到,他反应的如此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以及无动于衷。

护工愣了下。

杜厉庚走进病房,没过一会儿,莫怀来了,手里提着电脑。

杜厉庚带着莫怀进病房里的另一间书房,进门的时候,冲护工吩咐:“好好在外面照顾,她醒了过来喊我。”

护工哦了一声,就看到男人利落地进了门,然后门被合上。

护工轻叹,这有钱人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好,又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文楚,心想着,这些光鲜亮丽的女人们看似活的风光,实际上的苦,有谁知道呢。

杜厉庚是不知道护工在怎么感叹的,他带着莫怀进了屋,接过电脑,开始办公。

莫怀瞥了一眼门,问道:“六爷是打算一直在这里办公了?”

杜厉庚淡淡地嗯了一声,怕莫怀误会,又说:“兮兮和华绍庭要给华天雄办丧席,最近会很忙,我也不能让文楚知道这件事,虽然她不见得会去华天雄的丧席,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她去,可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华天雄只属于华绍庭,只属于华晨兮,文楚连想都不能。”

莫怀道:“所以你要守在这里,免得有风声传了进来?”

杜厉庚又嗯了一声,莫怀道:“你这么守着,那华天雄丧席的时候,你不去了?”

杜厉庚说:“去的。”

他当然要去,虽然婚约没谈成,但他目前还是华晨兮的男朋友,自然要陪着她一块出席她父亲的丧席。

杜厉庚说:“三天后才是华天雄的丧席,那天你来医院盯着,我去陪兮兮。”

莫怀哦了一声,又去搬了些资料和文件过来。

下午的时候,文楚醒了,护工敲门喊杜厉庚,杜厉庚出去了,文楚很虚弱,可睁开眼看到了杜厉庚,那虚弱立刻又变成了喜悦。

她盯着杜厉庚,眼中满是欣喜:“你回来了。”

这四个字让杜厉庚很不喜,她看他的眼神让他也很反感,他板着脸,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说道:“为什么会进了五次抢救室?你如果不想活了,早点跟我说,我也不用浪费这么多钱和时间在你身上。”

见文楚想要说话,他又跟一句:“我尽义务为你治病,治得好是你的命,治不好是你的劫,你别觉得你受了伤,躺在了医院,就有资格对我要求这要求那,你也别想我一直呆在医院陪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这次是三天不在,以后可能是三个月不在,怎么,你是想在我不在的时候再死一次吗?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倒是觉得解脱了。”

他的话说的很刻薄,也很冷,他平时对她就够无情的了,文楚以为,她为他受伤,他多少会对她好一些。

这次的受伤跟以前的小打小闹都不同。

以前她都有防备,且,伤的都不重,至少,没危及到性命。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差点儿丢了命。

可他还是没有对她有半分温暖,还是如此的绝情冷漠。

文楚想哭,可大抵是因为身体刚醒,连哭都没力气,她只是睁着眼睛,伤心地看着他。

杜厉庚淡漠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若你有自知之明,我会像照顾妹妹的照顾你,可若你痴心妄想,那你不会是我的恩人,只会是我的仇人。”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拆散他和华晨兮,但凡有人起那个心思,他第一个不会饶过,定让他生不如死。

这是杜厉庚向文楚下的最后通牒,文楚从杜厉庚的眼神里读出来了一种宁杀一千也不容忍一人的绝狠,她心口一凛,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

而以前楚楚可怜博同情的方法也不再管用。

想要用住院以及救他的恩义来要挟他陪她,甚至是只陪她的念想,也只能作罢。

文楚有些不甘心,她付出了这么多,差点儿都付出了生命,还是没能让这个男人对她产生恻隐之心,甚至是心疼和爱。

文楚没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闷声不应腔,可心底里却不甘不愿地接受了杜厉庚下的这道像生死令一样的通牒。

那之后,文楚很安分了,乖乖地吃药,乖乖地打针,就算杜厉庚离开,她也很配合治疗,可因为心情不好,恢复的也不太快。

三天后,华天雄的丧席在华家别墅举行,来了很多人,除了华家本家企业和势力的那些人外,还有渝州上层各个领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杜政跃和张湘妃也来了,杜厉庚跟在杜政跃和张湘妃身后,看着站在华天雄灵堂前明显哭过的华晨兮,她穿着一身黑,胸前别了一朵白花,跟华绍庭一起,在接待宾客。

杜厉庚抬步要往华晨兮走,被张湘妃拉住:“先悼拜,心疼媳妇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杜厉庚抿唇,强忍着想把华晨兮拥进怀里的冲动,随着杜政跃和张湘妃一起,去悼拜华天雄,然后转身离开,去酒席的方向。

晚上,杜厉庚陪着华晨兮守夜。

那之后有一个月,杜厉庚都陪着华晨兮,没有去过医院,护工也没再打电话,每天杜厉庚还是照常收到医生和护工的邮件,邮件里记录文楚的病情与日常,文楚终于学乖了,不再闹腾,不再拿自己的身体来要挟杜厉庚,她在积极地康复身体。

杜厉庚退出邮件,收起手机,点了一根烟,坐在车里等华晨兮。

华晨兮今天有个酒会,是天芳旗舰的开业酒会,他是陪着她来的,只是走的时候,她又被唐酒拉着去应付了一波人,她没让他陪着,让他到车里等她,他就守在了车里。

车窗落下,掸掉烟灰,他望着外面的万千霓虹,心情平静而温柔。

这样等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看到华晨兮出来了,他将还没吸完的剩下一半烟扔掉,打开车门,走过去扶她。

刚扶住她,她就埋进了他的怀里。

杜厉庚笑着将她拥紧,但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英俊的眉头又一蹙,刚陪她的时候,她的酒基本上都是他挡的,也就这么一会儿不在的功夫,她就变成了满身酒气的样子。

杜厉庚舍不得责备华晨兮,却把唐酒恼上了。

左右看了看,不见唐酒出来,杜厉庚也没心情等唐酒,直接弯腰将华晨兮抱起来,塞进车里。

刚将她扶稳坐好,安全带还没系上,她就吐了。

好在杜厉庚是站在车外面给她系安全带的,华晨兮没吐他身上,但吐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