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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魏宗韬低笑:“我们很像,都是小心眼,谁得罪我,我必定要叫他好看,至于魏菁琳,她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没有多大关系,我会还给她!”

  魏宗韬要以牙还牙,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无法完成,泉叔提醒他再过不久就要返回一趟新加坡,魏宗韬思忖片刻,拨了一通电话要求推迟回归时间,引来那头气急败坏的跳脚声,最后魏宗韬说:“我会带女人回来。”

  那头立时安静,好半天才沉声道:“把她的资料传送过来!”

  魏宗韬说:“不需要。”说完就挂断电话,没有听到那头一道巨吼。

  集团事务暂由魏菁琳打理,下午举行高层会议,魏菁琳容光焕发,坐在主位宣布一件事。

  一年前,永新集团曾与国外的一家大财团接洽,商量海外项目合作事宜,可惜魏老先生突然中风入院,对方以此为由拒绝了,永新集团力争一年,终于再次得到机会。

  “罗宾先生将在三天后抵达,届时各个部门都要做足准备。”她看向魏宗韬,笑道,“阿宗这几天不如好好休息,这两天大家出门都不方便,集团楼下一直都有记者在守候。”

  魏宗韬淡笑:“我从不在意别人,多谢。”

  他若无其事地将话挡回,害魏菁琳一时找不到其他借口,桃|色纠纷不足以让他离开永新,因为魏启元早已做了多年榜样。

  那头余祎老实巴交地呆在别墅里,没有逛街也没有折腾阿成,她抱着电脑在找工作,已经做了将近两个月的米虫,再不做点事情她会发霉。

  她一边吃水果一边问阿成:“我的身份证放哪儿了?”

  阿成一惊:“余小姐,你要做什么!”

  余祎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逃跑呀!”

  阿成松了口气:“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余祎不再逗他,指着电脑屏幕让他看:“我要找工作,没有身份证不行。”

  阿成蹙眉:“魏总给你这么多钱,你还不够花?我们很快就要回……”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听见门铃响起,只能先跑出去开门。

  阿成擅赌,记性最好,眼力最佳,见到面前这位只有过数面之缘的人,他立刻就记起了对方的资料。

  陈之毅,余祎的老相好。

  阿成挡在门口,蹙眉道:“这位先生,请离开!”

  陈之毅两手插着裤袋,一脸闲适,含笑说:“周世成先生,七年前曾经以个人名义参加过新加坡赌王大赛,未能杀入总决赛,此后数年,一直服务于新加坡天地娱乐城。”

  阿成的脸色变了又变,陈之毅仍旧笑容儒雅:“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余祎。”

  夏初时节,阳光明媚,别墅周围清幽静谧,有道声音懒洋洋地游来,“阿成,你早上煮过肉骨茶,去盛两碗出来!”余祎倚在门口,笑望铁门处的两人,穿着随意,清爽甜美,正是陈之毅记忆多年的画面。

  ☆、第42章

  肉骨茶由各种香料和调料烹制而成,汤料中没有任何茶叶,喝进口里还有浓香的胡椒味,十分美味可口。

  余祎很喜欢这种食物,早晨还叫阿成出去买回油条,油条撕成小瓣小瓣的浸在肉骨茶中,别有一番风味。

  她喝得享受,对面的陈之毅却没有碰茶碗,只一直含笑看着她,如此近距离,他能看见余祎扇动睫毛,还能看清她唇上的汤渍,好像回到数年前,他在公寓里煮好晚饭,等她回到家中,两人面对面坐下,他也一直看着她,余祎瞪他,质问他看什么,说话的时候,嘴唇上还沾着酱油。

  余祎放下汤碗,笑眯眯道:“看够了吗?”

  陈之毅垂了垂眸:“不够。”

  他倒是很坦白,余祎心中叹气,实在不明白他这回又想要做什么,索性直接开口:“你有事快说,我很忙。”

  那头阿成如临大敌,一会儿拿着一块抹布从厨房里出来,擦擦这里擦擦那里,一会儿又往餐椅上一坐,背对客厅竖起耳朵。

  陈之毅瞥了眼餐厅的方向,余祎只当做不知,他只好笑笑,说:“你知不知道魏宗韬是谁?”

  余祎靠在沙发上,支着下巴说:“知道啊,永新魏家私生子,你已经查过。”

  陈之毅摇了一下头,并没有说魏宗韬,而是道:“周世成是新加坡人,曾经参加过赌王大赛,冯德泉是一名司机,庄友柏的父母在新加坡打工,他十多岁时也去了新加坡,还有江赞,他毕业于麻省,主修计算机,做过黑客,曾留有案底。你说永新集团的魏启元学历造假一事,他的校友是否能够轻易查出?”

  陈之毅又道:“我查不出魏宗韬的身份,现在我正在研究这几人的关系网,关系的交集就是魏宗韬,查出他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能查出来,魏家日后也能查出来。”

  余祎没想到阿赞竟然是一名高材生,难怪每次需要消息,魏宗韬都会派阿赞去查询,只是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余祎替阿赞惋惜,笑问:“然后呢?”

  陈之毅轻笑,摇了摇头,“你一定早就知道魏宗韬的来历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他认识你的父亲?”他观察余祎的表情,心中了然,“你也已经知道,看来你与他进展顺利。”

  他没再笑,面无表情地靠到了沙发背,视线紧盯余祎,说道:“但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如何被举报的!”

  余祎睨向陈之毅,不言不语看他许久,好半天才喊:“阿成,你回房去!”

  阿成立刻道:“我在吃东西,不想回房!”

  余祎厉喝:“回房!”竟是从未有过的果断冷冽,不容他人反抗,不怒自威的样子与魏宗韬何其相似,阿成立刻跑回了楼上。

  陈之毅深深凝视余祎,听到她的一声厉喝,他好像又回到旧日时光,那天余祎从看守所里出来,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余母拉着余祎坐进他的车里,路上捏着余祎的手,眼神不断瞥向驾驶座,陈之毅心中有数,知道余母已经无处求人,指望陈之毅能够帮忙。

  等到车子停下,余母率先上楼,余祎问得很直接,听完陈之毅的回答之后她表情失望,陈之毅记得那一幕,夕阳西下,余祎低垂着头,长发许久没有打理,紫色的发束已经掉色,泛着黄红,在灼热的夕阳下,像是要燃烧起来,如此耀眼。

  陈之毅低声与她说话,说完以后余祎立刻怒视他,双目已经冒火,话语狠厉,威严油然而生,陈之毅没做回应,等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才淡淡一笑。

  陈之毅回到现实,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几上的肉骨茶喝了一口,说道:“凉了。”

  “需要我帮你去热?”余祎淡淡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