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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之渡第62节(2 / 2)


  “进去给你挑。”周礼将她拽进了酒吧。

  这家酒吧林温曾经来过,今晚的音乐和那回一样,摇滚乐队在台上疯狂嘶吼,激烈的像要掀了屋顶。

  周礼指着一堆男的冲她说:“来,你给我挑一,今晚上我帮你守门,轮完他了轮到我!”

  林温脸红筋涨,带着酒气使劲推他:“你神经病!”

  朋克女大老远就看见了这边的争执,她急匆匆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老周你带朋友来啊,给你包厢还卡座?”

  “这儿没你的事。”周礼冲朋克女道。

  林温有了气,这股气确到底从哪里来。许因为白的刺激,许因为两瓶白酒下肚,许因为周礼的口择言。

  她推开人,索『性』破罐破摔:“你放手!要我挑人?我现在就去挑!”

  周礼死盯着她,反而更用力地将人拽紧。

  林温管顾,低往他手背一咬,周礼没防备,吃痛之下松了劲。

  林温晕乎乎地转身,随手拉过一男的跟他说话。

  朋克女着急:“你们这干嘛呀?”

  周礼盯着林温后背,捏着被咬出深牙印的手,没有动作。

  直到林温找到第三男的,说完话后两人朝包厢的方向去。

  酒吧有两包厢,今晚全没人。林温跟着男人进第一包厢,门一关,周围本就昏暗的光线骤然消失。

  仅剩一点光源,来自门上的小窗户。

  窗户外站着一人,对方子大,双眼皮略狭长,脸部线条硬朗流畅。

  他背后的那点光昏黄幽深,像极了今傍晚,从夕阳西下到黑夜降临。

  那一路林温了近五十分钟,她双腿知疲倦,记忆像上了轴,失控似的转停。

  父母把对哥哥的爱加倍给了她,当情中掺杂了其他,爱就再那么纯粹。

  她喜欢画画,喜欢阿凡提,但她报了美术培训班,学会了阿凡提的故事。

  因为这点小长,她刚升初一,就当上了文艺委员。

  小学升初中的阶段,有人早熟,有人晚熟,她从小身体好,所以小学时她子长得别慢,脸肉嘟嘟的。

  但进入初一后,她开始像同龄女生那样育,子抽,五官长开了,她知道自己漂亮,但她心里还当自己儿童,没到她这点被迫学会的小长在平庸的班级里其实别醒目,更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初中生大部分都早熟。

  直到班里男生扯她的辫子,堵她的门,把她推来推去。

  两关系别好的男生将她堵在中间,她以为他们要欺负她,其实他们趁机抱她一下。

  她从这人的怀里,被推到那人的怀里,她被气哭,这两男生互推卸责任,一言合就打了起来,从此再称兄道弟。

  几乎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场闹剧,污言秽语开始流传。

  两男生中的一,班里『性』格最开朗,人缘最好的女生所喜欢的人。

  每团体里都会有这样一核心人物,女生『性』格好,力好,有很强的号召力,从这女生开始,渐渐的,班里所有的女同学都再理她。

  从那以后,她上厕所一人,吃饭一人,作业收齐,文艺节目排了,她没有了朋友,周围从此只剩下男生,男生帮她收作业,男生帮她排节目。

  又因为只剩了男生,恶『性』循环,连偶尔会悄悄搭理她一下的女同学,再给她一好脸『色』。

  她鼓足勇气求助班主任,班主任却没怪『骚』扰她的男生,没怪迁怒她的女生,反而质疑她。

  如果她足够检点,一切都会生。

  于她被迫戴上了面具。

  傍晚五点到早晨七点,她在父母面强颜欢笑。

  早晨七点到傍晚五点,她生活在孤岛。

  那种孤独让人恐惧,让人疯。

  张力威让她去参加同学会,她有病才会去。

  林温视线逐渐模糊,原本没觉得酸疼的腿,这一刻突然酸了起来。

  小窗外的那人还在,他额碎耷着眉尾,目光深沉,一直在看着她。

  看得她心烦意『乱』,却又心跳如鼓。

  周礼绷紧着下颌,望进黑暗,直到他似乎看见黑暗中一闪而逝的水光,他一脚踹了进去。

  酒吧包厢门装锁,门轻而易举被踹开,反弹声砰砰数下,像地动山摇。

  朋克女在后“诶诶”叫着,包厢里的陌生男人傻愣愣地站着。

  周礼绷着脸,克制地说:“出去。”

  男人看看林温,又看看他,闪身跑了出去。

  周礼将门碰上,缓步到林温跟。

  他捧起林温的脸,看着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这水珠似乎带上了浓郁酒意。

  过了几秒,周礼低声:“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