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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软了吧唧的,还是像个大白兔啊。

  颜祯看着看着,就觉得陆省非哪儿不太对劲。

  这一头油得发亮的大背头,和这张透着乖巧气儿的脸,怎么那么不搭呢?

  他这里正研究着呢,耳边鼓声没了,陆省非也清醒了过来。

  他懵了一瞬,见颜祯在看他,忙坐了起来。

  你好了?

  刚睡醒的样子,有点可爱,如果没有那个大背头的话。

  颜祯这么想着,点点头,拿出手机给陆省非看。

  抱歉,我没注意时间,现在第一节 课过了一半了快。

  陆省非:???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忽然委屈。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迟到过课,更别说翘课半节了!!!

  刚睡醒还懵着,听到这种噩耗,陆省非心头委屈,忽然就鼻子微酸,两眼一红,他好像在坏学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颜祯见他愣住,凑过去仔细看一眼。

  这么一眼,就见陆省非的眼睛忽然水灵灵一红,更加像个大白兔

  可可爱爱

  你?要哭?就因为迟到?以前没少迟到吧?我对不起你

  陆省非心头是委屈,但一听颜祯这么说,立马收了委屈的心思。

  他现在可是哥哥,逃课确实是家常便饭来着。

  我这是哈欠

  说着,陆省非生硬地打了个哈欠。

  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攻:明天上班,下班后可能要与男票父母吃饭,可能会请假,具体看明□□程,不去的话还是照常更新,么么啪

  第12章 用力

  陆省非假装眼里委屈的薄泪是打哈欠打出来的,等他一个哈欠生硬地打完,才发现颜祯正撑着下巴盯着自己看。

  你看我干什么?陆省非心里虚,眼神有些闪躲。

  颜祯看看他那张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脸,又看看他那头嚣张到滴油的大背头,满脸写着问号。

  我在回忆,我感觉你不凶的时候,和那天晚上判若两人。

  陆省非的眼神更加闪躲了,心里却想,他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凶过

  我只是刚睡醒有点懵,其实我平时眼里经常充满杀气,满面凶相。

  说着,陆省非为了装哥哥,微微眯眼,怒视颜祯,嘴里还自己配一个凶狠的音调哼!。

  颜祯:

  他越发地怀疑,那天晚上可能不是陆省非喝醉了酒,而是自己喝醉了酒,记忆混乱,不然为什么他觉得同桌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对他一拳一拳又一拳?

  同桌的手还特别软,再加上这个毫无威慑力,甚至有点萌的凶相,最多只能小拳拳锤胸口,跟挠痒似的吧?

  陆省非就觉得颜祯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他特别害怕颜祯下一秒会问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这时,就见颜祯撸起了袖子。

  陆省非登时吓了一跳,这怎么还说暴躁就暴躁了呢?要打架?

  他的两条腿蠢蠢欲动,就等着下一刻拔腿跑。

  啧,那天被你甩路灯杆子上撞的淤青,到现在都没好,下手忒很。

  陆省非:

  默默探头望了一眼,那胳膊肘,惨不忍睹

  他哥确实过分了!

  正在心里谴责自家哥哥粗暴,陆省非的手忽然被颜祯拉了过去,袖子被往上一撸。

  陆省非一懵,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就见颜祯也突然呆住了。

  颜祯把他的袖子撸到手肘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看,只看到白嫩嫩,没有看到半点瑕疵,又不死心地把袖子往上撸了一些。

  你没事???我后来不是以牙还牙也把你撞路灯杆子上了?

  陆省非:

  这俩打架也太狠了。

  不过他之前只看到哥哥嘴角稍稍有些淤青,他哥身上的伤没给他看

  我我我自愈能力强,你下手也没我狠陆省非艰难圆谎。

  颜祯一脸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的表情,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输得如此彻底,下手没同桌狠,连伤都没有同桌好得快!

  陆省非怕他再一个深思熟虑发现不对头,不给他多想的机会,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袖子撸了下去。

  快去上课吧,第一节 是陈老师的课,他肯定又生气了。

  颜祯心里不太痛快,懒得动,让他气去,反正都迟到了,不如下课再回,你应该有经验的。

  陆省非:

  他没有经验,他只想早点回去。

  不好吧,我们正在风口浪尖上,最好乖一点。陆省非真诚脸劝说。

  颜祯耸肩,起身又走到架子鼓边坐了下来,拿起鼓棒懒懒散散地敲一敲。

  相信我,现在回,和下课后回,没多大区别。我还不如练练鼓,晚上乐队有活动,我带你去凑热闹。

  你的乐队?也在剑湖吗?

  陆省非有些好奇,他觉得乐队什么的,听上去可太酷啦!

  我和几个朋友组的乐队,今晚在酒吧演出。本来还愁着不知道怎么逃出去,现在有个狗洞,我凑合爬爬,不能鸽了兄弟不是?

  今晚逃学酒吧

  陆省非闭嘴了,他不想参加这样的活动。

  颜祯也没有注意陆省非愿不愿意,他印象中同桌本来就是喜欢泡酒吧的人,晚上一起逃学去酒吧,天经地义。

  鼓棒在鼓面上敲敲打打,起了节奏后,颜祯立马又来了兴致,动次打次地练了起来。

  陆省非默默站在一旁,他不了解这种乐队,不清楚今晚的活动对于颜祯来说会有多重要,他只在电视上了解过很多乐队都有自己的梦想,每次演出都是机会,大家都格外珍惜。

  他怕今晚的机会对颜祯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不敢打扰他练习,只能默默在一旁焦急着待会儿怎么面对陈老师,心里忐忑不安。

  颜祯沉迷练鼓无法自拔,等一曲练完,才又想起同桌来。

  扭头一看,只见同桌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表情着急又委屈,仿佛对一分一秒的流失都难过不已。

  陆省非的小表情看着太过可怜,颜祯拿鼓棒敲了敲头,有些过意不去了。

  或许同桌家里对他的这次改造十分严格,要是从老师这里得到什么不好的评价,同桌就会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吧?

  走走走!回教室,我有办法让老师不怪我们!

  颜祯放下鼓棒走到陆省非身边,一把把人搂住就往外走。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陆省非一跳,他踉踉跄跄地被颜祯拖着,心里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能早点回去到底是好的。

  两人走到了教学楼,走上楼,颜祯依然没有说他的办法,陆省非有些失落,叹息着准备自己去面对。

  走上最后一个台阶,忽然肩上一重,颜祯整个人扒拉在了陆省非身上。

  嗷~我不行了~嗷~耳边是黄金哥痛苦的低吟声。

  陆省非一惊,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颜祯一脸难受委屈地抱住他,拉肚子,虚脱了,想必老师能理解我,嗷~

  陆省非:

  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