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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张海滨抬起脚“哗啦”踢开冰桶:“我怎么的她了?我花钱她收钱,我乐意买她乐意卖,你怎么不问她为什么出来卖?”

  宋二百腰上肥肉晃了晃:“姓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卖了?不就广传这几年挣了点挖鼻屎的钱,把你嘚瑟得这样。”转身对林轻说,“林轻,咱就当面撕了他那点破钞票,你撕一张我补你三张。”

  挖金矿的土豪从来这么任性。

  林轻刚把冰桶捡起来,被宋二百身上越发土豪的王霸之气吓了一跳:“别,毁坏人民币是犯法的。”

  说完她拿起夹子,一边低头往空冰桶里加冰一边说:“当年广传造假新闻的事,是我叫兰台捅出去的。那次闹得不小,让广传差点被查封,你想整我也是应该的。”

  宋二百看了眼被提起旧事有点咬牙切齿、看到现状又有点得意的张海滨,哼哼两声。

  却听林轻又说:“怪我那时候胆子小,凡事还给自己留条退路。不过,兰台既然能查到广传虚报新闻,怎么能查不出广传还制造假新闻呢?”

  她把酒瓶又埋进冰块里,抬头看向张海滨和张海滨身边的几个:“当年伪装成包工头的人打断民工的腿、逼员工跳江再逼另一名员工去救、用两万块让老母亲为不拖累儿子服毒……”

  林轻“啪”地把冰桶扣在桌面上:“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是正义卫士,当年整广传是看心情,现在也是看心情。”

  她拿起抹布擦了擦张海滨僵在桌上的鞋,直起身子:“我今天给你擦的这一下不要钱,权当送广传上路。“

  ☆、第二十四章

  张海滨的脸原本还只是红,被她这么一句话咣当撂下以后,脸色直逼彩虹。

  他推开拦着他的几个好基友,指着林轻鼻尖:“好,你编,你继续编,林轻,我就不信你还真通天了去!”说完用一种憋笑的表情对左右几个人哼哼,“她一个落到夜店里打工的说要送广传上路,哥儿几个信吗?”

  哥儿几个都不说话。

  林轻只当没听着,拎起冰桶,把抹布扔进桶里,转身走了。

  一楼吧台对面有一张高台,台子上几个白妞正在甩胸扭胯踢长腿。林轻路过的时候默默低了低头,看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俩脚面,叹一口气,去吧台加冰。

  已经过了午夜,舞池里的人们越来越疯狂,烟从一楼飘上二楼,每个人的面容都模模糊糊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即便这样,她所到之处还是有不少目光粘着。从前的熟人们今天来了不少,有仇的没仇的都很好奇,目光在舞台左侧卡座上的李公子身上,一路溜达到林轻身上,谁也不敢贸然和她说话。

  找上来的是刚和张海滨掰扯了一番的宋二百。

  他一屁股占了俩吧台椅,压着吧台问她:“林轻,陈衡和我们说你出来了,可你原来的号停了,咱们谁也联系不上你。”他拍着吧台要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灌下肚,“你这一进去就是三年,哥儿几个都不知道你和李哥到底怎么了。按理说你进去了他肯定是第一个着急的,可这一年一年的,他不但不去看你,还不让咱们去。”

  他又要了杯啤酒:“你这一进去,咱们本来好的几个也都散了。陈衡现在搞了个什么副总当当,三天两头就飞出国;诸葛成去年出了场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刘宗那小子倒是还那样,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滚儿,就是越滚越远了,现在和江安安他们亲信宏的几个混在一起;鸟姐出名了,成天就是赶通告;张紫婷和周桑桑搞得老大仇似的,见了面都不说话;李哥更是……唉,你说说这大伙儿都是怎么了?”

  林轻抹台面的手没停:“二百,你今年也奔三了吧?”她敲了敲他面前的空酒杯,“这年纪还有青春的烦恼?”

  宋二百呼哧呼哧笑了:“我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就一土包子。他们看不上我,嫌我家是暴发户,我知道。”他转身指了指周围,“从前要不是给你面子,哪个能正眼看我?你被关到那种地方,林叔也是说走就走,根本联系不上,这几年我……唉,算了。”

  他又要了杯酒:“林轻啊,我也想开了,不问你们到底发生啥事儿了。但你有困难,倒是和朋友说一句,朋友家里别的没有,金土还是一堆堆的,你不和我开口就是……”

  “就是不把你当朋友。”林轻接道,“行了,有空减减肥,不管男人女人,多愁善感都是闲出来的。”

  宋二百还要再说,李璐过来捅了捅林轻,指着江安安那一桌:“林轻,那边叫你过去。”

  林轻看了眼l沙发拐角处坐着的李洛基、他右边粘着的江安安、江安安边上明城的jessica和james两兄妹s边上不起眼的刘宗……和遗世独立坐在l沙发短边的王铭清。

  那帮人还是坐不住了。

  李璐李记者极热情地带她过去,一路上又是问个没完没了:“林轻啊,我就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今天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你和那些二世们认识?”

  林轻抬眼看向正低头和江安安说话的李洛基,随口道:“其实我真是黑社会的,你要是不怕死我倒可以和你说说……”

  李璐撇撇嘴:“都住一起了还不和人家说实话。”

  林轻过去的时候,沙发上的几个人,除了有些尴尬的刘宗,别人都很自然。

  江安安把大长腿从桌子上掰下来,又把脑袋从李洛基肩窝里拔、出来,才招呼道:“林轻啊,给我们再点几瓶酒吧。”

  林轻掏出电子点单机,十分专业地报了一遍酒名儿,问:“几位要点什么?”

  江安安大腿内侧在李洛基膝盖上蹭了蹭,转头对王铭清摆摆手:“小清你点吧。”说完又和李洛基嘀咕去了。

  音量控制得很好,保持在大家能听见又听不太清的程度。在周围嘈杂的音乐中,林轻倒是眼疾手快抓住几个关键词。

  “一起……他可以的……你家的酒店……结束了就去……明天没事……明天不带他……”

  她听见了,坐得近的王铭清肯定也听见了。林轻看热闹地看了看王铭清被刷过浆似的绷着的一张脸,强压住笑意:“王小姐要点什么?”

  王铭清好像才回过神来,看她围着围裙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样儿,脸色阴沉挥挥手:“换个人来点。”

  林轻“哦”了一句,收起点单机,刚转身,听到江安安在后面问:“林轻啊,小清表哥和你什么关系啊?”

  这一声喊得挺大。

  这个问题在半数人脑袋里飞了一晚上了,一时间这个卡座和隔壁几个卡座的人都把耳朵竖起来。

  换成是从前的林轻,这时候不狐假虎威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的道德水平。

  不管怎么说,在这种四周猛狼饿虎的情况下,让人觉得自己有靠山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从前不敢动她是因为她背后有宏基,今天不敢动她也可以是因为她背后有信宏。

  反正小黑也不会出来辟谣。

  她“嗯”了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金钱关系。”

  大家傻了

  江安安不是个好糊弄的,食指点着擦了水晶唇膏的嘴唇:“金钱关系?什么叫金钱关系?难道是王公子包……”她上下看看林轻,“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