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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 2)


  唐之桥有些不好意思地撩撩刘海,这种事有什么好讲的么?虽然她父亲是艺术界数一数二的老教授,不过她可不想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所以在校时,她刻意地隐瞒了自己跟父亲的关系。毕业之后,她由于种种原因没再来母校,再见到自己的恩师并是这次。

  夕阳渐去,天渐渐暗了下来,晚风渐起。三人沿着校内的小路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方老师问了唐之桥一些近况,末了却问了她一个怎么都想不到的问题。

  “小唐啊,你是不是跟小邹结婚了,怎么都不请老师喝喜酒?”

  “啊?”他指的小邹是邹绪泽,可她跟他结得哪门子的婚?或许他们在方老师的时间里是止步不前的,她跟邹绪泽在大学里谈恋爱,按照即成的轨道,他们毕业后就该结婚,然后在一起。

  可是在她跟邹绪泽的时间里,不仅隔着一个太平洋,而且还经历了分手和背叛。

  所以,她跟他早已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第6章 欢喜冤家秀

  夜幕开始降临,校园内华灯初上,唐之桥跟父亲同方老师告别走出z大。

  她开着车子载父亲回家。唐母早就在之前打过电话来了,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饭早已经做好,就等他们回去了。

  坐在车内,唐父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用略带随意却又充满探究的口吻问:“你跟小邹还有联系?”

  唐之桥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继尔淡然地说:“没有。”

  她跟邹绪泽的事情,父亲是知道的。

  邹绪泽比她大两岁,他们同校但不同专业。她跟他谈了三年的恋爱,从大一开始一直谈到她快毕业。当时父亲也是持赞同态度的,她也以为自己毕了业之后铁定是会跟他结婚的,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邹绪泽出国了。

  刚开始,唐之桥觉得凭着自己对他的爱,跨国恋又怎么样呢?她可以克服的。可是一年后,她知道了邹绪泽在美国有女友的事实,于是一场爱恋终于以背叛而告终。

  唐父微微思索,而后点点头,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小桥啊,要经营一段婚姻是非常不易的,两人不仅要彼此信任,还要彼此包容。小实那孩子看着还是挺可靠的,你可千万不能为了一些无谓的人而不珍惜眼前的幸福啊!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呵,爸,您就放心吧,我跟嘉实挺好的。”

  可是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又怎么可能理解?

  为了配合唐之桥演戏,荣嘉实觉着自己也是蛮拼的。下了班就乖乖回家,吃岳母大人做的美味晚餐。席间还不得不夸赞一下岳母大人烧得菜是多么多么的好吃,真想天天吃到这样恶心自己的话。

  吃完饭之后的活动呢,那就是陪着岳父岳母下小区里散步,感受一下清风朗月,可是这大冬天的,真的好冷啊!与其陪老人家散步,其实他更喜欢抱着ipad打游戏啊!

  他如此有爱的孝心之举,简直可以被誉为年度最佳“国民女婿”了,所以今天晚上唐之桥怎么着都得将床让给他,他容易么他?

  “唐之桥,我要跟你谈判。”荣嘉实站在床前,冲床上正咬着苹果看画报的的唐之桥信势旦旦地说。

  唐之桥随手翻过一页,平静无波地问:“谈什么?”

  荣嘉实指着床,大声宣布,“就谈床的归属权问题。”

  唐之桥“叭嗒”一声将书合上,有些嗤笑着说:“荣嘉实,你的职业好像是医生吧,什么时候成律师了?”

  荣嘉实一屁股坐到床上,翘起二郎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感觉,“我觉得演医生太本色出演了,太没挑战性,所以我决定暂时演一下律师。唐小姐,您看我这么卖力演出的份上,今天晚上这床就该让给我吧?”

  唐之桥蹙眉嘟嘴想了想,问:“荣嘉实,你们医院创办辩论社了,你还是创办人?”

  “啊?”这说得什么跟什么啊,荣嘉实脑中茫然一片。

  “你普通话几级?”

  荣嘉实挠头,“当医生不考普通话啊,当老师的才考吧?可是这跟床有什么关系?”

  望着荣嘉实傻愣愣地样子,唐之桥抿嘴想笑又只能憋着,“如果你的智商是100的话,那你的情商果然是0。”

  “唐之桥你什么意思,别话中有话拐着弯骂人,有种的就直接来啊?”

  唐之桥微叹一口气,站起身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荣嘉实怀里,“我是觉得咱们结婚那会儿,你口才也不见得那么好啊?敢情你是进辩论社了或是报了一个什么普通话考级班,才会这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话‘得得得’的。”

  女人的嘴果然是口蜜腹剑,没什么好话,荣嘉实在心中诽腹,伸手指了指唐之桥,做了个忍耐的表情,“好,我忍。”

  望了怀中的枕头一眼,荣嘉实自知今天跟床又无缘了,好吧,全当是自己做好事,天天行善,好男不跟恶女斗……

  “喂,你干吗?”见荣嘉实将枕头扔到地铺上,唐之桥闷闷地问。

  “睡觉呀,否则干嘛?”却又涎着脸一笑,“莫非你有什么所需?”

  唐之桥白了一眼,从床上拿过自己的枕头放到地铺上,将荣嘉实的枕头扔上床,“今天你睡床吧,咱们一人一天,也算公平。”

  “那个,真的?”

  “笨猪一样,当然真的。”唐之桥坏坏地骂了一声,其实这个男人本质不算坏,有时候还有些好骗,高兴一阵失落一阵的,事事都放在脸上,可是当初自己又为什么跟他离婚呢?

  记不得了。

  反正那个男人说,唐之桥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这样的婚姻是你想要的吗?要不然咱们离婚吧?

  骄傲如她,他说离,那就离吧,她又怎么可能会厚着脸皮赖他?

  于是就真的离了。

  离婚的这三个月以来,她拿着他给的钱和自己以前的积蓄,在陶艺行附近买了套房子,过起了独居生活。

  独居的生活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只不过有时候会觉得孤独。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她不善于经营婚姻,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觉得一个人时的样子跟结婚后应该是差不多的,从而忽略了结婚后生活中的许多东西。

  是她没有将自己融入到荣嘉实的生活里吧,没想过他的喜怒哀乐,不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不在意他的言语,从而导致荣嘉实想跟她离婚?是这样吗?

  这些答案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