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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抽了血后去做b超,她借故要上洗手间偷偷溜了出来。她要去透口气,否则要疯掉。

  站在医院楼与楼间相通的天桥上,唐之桥望着急诊大楼里密密麻麻的人潮,直叹医院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荣嘉实怎么会呆得住?看来“白衣天使”真是个神圣的职业啊!

  “唐之桥,你怎么在这里?”她这正想象荣嘉实的神圣,冷不丁一个声音蹦出来,吓她一跳。

  她望着眼前的来人,一身白大卦,俊逸的脸,不笑或是疑惑时看上去还挺严肃,这种严肃让他有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里有种东西叫挺正经。原来荣嘉实也有正经的时候啊,她以前还以为这种东西是跟他绝缘的。

  她拿起手中的病历挥了挥,有些自嘲地说:“还能干吗,被你妈跟我妈逼的。”

  “你生病了?”荣嘉实眉头微蹙,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他拿过病历翻开看,那字迹一看就是她母亲的杰作,“不育不孕检查?你怎么检查这个?”

  唐之桥调高眉,挺无奈地说:“你懂的。”

  荣嘉实想了想,不禁咧嘴笑了,“这两老太速度够快的呀,你受委屈了。”

  唐之桥呲牙,这荣嘉实正经神马的只不过是一晃而过的事吧!她愤愤地扯过病历,恶狠狠地说:“荣嘉实,你别得意,这委屈的事说不准就轮到你了。”

  唐之桥这话还真是一语成谶。

  下午他也被母亲抓过去做乱七八糟的检查了。当时她母亲是这样讲的,“小实啊,你看人家小桥都去做检查了,如果你不去,人家还以为你有问题呢?不过妈相信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只有妈相信有什么用呢?要小桥和她父母相信才行呀,是吧?为了彻底打消他们的猜忌,所以这检查你必须去做。”

  于是一下午他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检查中度过了。

  结果到了晚上……

  ☆、第10章 被某人取笑

  “哈哈哈……”方际遇拍着桌子笑得面红耳赤,“你还真去做啊!你别真不行吧?哈哈……”

  荣嘉实郁闷地瞟了眼自己的死党,鄙夷地说:“你别笑得这么嚣张行吗?注意自己的形象,这里可是是公共场所。”

  方际遇无所谓地左右瞧了瞧,餐厅里果然有好几个人正好奇地抬头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

  “这确实是太好笑了么。”方际遇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可以评为年度最好笑笑话。不过你检查出来结果怎么样,精子质量如何?”

  荣嘉实抓起盘中的花生米丢了过去,“你这还是在寒碜我吧?”

  “你不知道兄弟就是用来踩的么。难得你这乖巧的老实人曝出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就不能众乐乐了?”方际遇说着就又乐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跟唐之桥又是干吗使呀,既然折腾成这样,不如直接再复婚呗,就九块九的事,又不贵。”

  “什么就九块九的事?”荣嘉实对于方际遇的提议简直嗤之以鼻,“就因为折腾成这样了,所以才得继续下去,我可不想让唐之桥给看瘪了。”

  方际遇摇头,难得认真地说:“所以婚姻有什么好,结了还不是照样得离,离了吧又莫明其妙的要演戏,荣大哥我都替你累得荒啊!可我不明白,当初如果你不爱唐之桥,你娶她干吗?”

  “当初……”荣嘉实使劲想了想,“当初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爱,反正看见她不是特别讨厌,觉着也挺贤妻良母的。可时间一久,两人之间越来越冷淡,太没意思了。”

  “草率,你这也太草率了。要换了我,我就得娶一我真心爱的,这样婚姻才算完满吧。”方际遇想着那个让他真心爱的女人会在哪呢?

  荣嘉实却不敢苟同,“完满也不见得长久。就我们以前班的那个叫文新的还记得不?”

  “跟我们班女生海静谈恋爱的,听说他们光相恋就恋了五年,后来不是结婚了吗?”

  “结婚了又怎么样?”荣嘉实拎起酒瓶给方际遇倒上,又给自己倒上,“听说最近也离了。人家好歹是自由恋爱,还恋了那么久,结果还不是一样,所以说完满也不见得长久啊。”

  “你这么一讲我都不敢结婚了。前阵我家那老太太还嚷着叫我去相亲呢,我这绝壁不能去啊,毁我自己倒好,毁一姑娘就说不过去了。纠结啊!”

  荣嘉实笑,“得了吧,就你还纠结。你方大少一出来,后面哪天不是跟一队小姑娘的,我现在倒好奇以后哪个女人能收了你,到时我一定打鞭炮庆祝。”

  “你这纯粹是幸灾乐祸啊!”方际遇指着酒杯,“满上满上,这杯你得罚。”

  两人又倒上酒,干了之后,方际遇打了个酒嗝,“哥们,我这有一消息,不知你要不要听?”

  “什么消息?”

  “我说出来你可得挺住喽。”

  荣嘉实一边倒酒一边不奈地说:“废话那么多,快说吧。”

  方际遇顿了一下,神神秘秘地吐道:“林琼雁回来了。”

  荣嘉实拿酒怀的手不禁一抖,酒杯里的酒撒到了桌上。他赶忙扯过桌上的纸巾擦拭,脸上却半点波澜都无。擦拭完毕,他才平静地问:“她回来了,你怎么知道?”

  方际遇努努嘴,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闲闲地说:“我昨天在‘花架’遇到她了。她还问起你,看样子似乎对你还有点余情未了。反正你跟唐之桥都那样了,有没有想过再跟她在一起?”

  荣嘉实轻扯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漫上唇畔,“一个人在一个坑里栽倒,那是他倒霉,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坑里连着栽倒两次,那他就是笨蛋了,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显然他不是那个傻瓜。

  三年前林琼雁出国,他是持反对意见的。可人家执意要走,他怎么留得住?而且她的理由很充分,她说:“小实,这次出国的机会太难得,台里就一个名额,而且就两年的时间,很快的。我回来后台里就升我的职,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我不能放弃,对不起。”

  于是她就走了,根本就没有顾及他的感受。那时他想,她爱他根本爱得不够深。

  现在回来就回来呗,干他什么事?他反正是不爽她的。

  荣嘉实喝了酒,车子自然是不能开了,他坐了出租车回家。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他付过钱,然后步行到自家楼下。走进大厅没几步,突想到什么又退了出来。

  站在小路上,他抬头望自家楼层的房间。从这个角度仰望过去,临着路边的正好是卧室。此刻卧室里亮着灯,他想唐之桥应该还没有睡。

  他望了半响,发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这才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了唐之桥。

  “你在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