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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上)(2 / 2)


  她马上停叫,天可怜见,她的声音并不差,音质娇媚富含感情,还以为听她叫床声,半天没回应,是做“不可告人”的事去了,哪知声音就算经过变音,依然听得出里面的冷冰冰,根本就不为她“倾情献声”打动。

  正要大骂头上“直男癌”,忽又想到什么,她和和气气道:“我的叫,是以我真实体验为基础,虽然不能令你满意,但已经到达我本领极限,可能我这个人本身就不能令你满意吧。”

  “吃下去的能去哪?自然是菊花了,能让我方便一下吗?”

  “继续叫,不然你就憋着。”

  膀胱的涨意一下子击碎她。

  她活到这岁数,什么羞辱没见过?由于自身其貌不扬,对她外貌上的歧视也是屡见不鲜。

  唯独到这份上,生理的羞辱,前所未有。

  颤抖间,下身一热,她竟然躺着尿了出来。

  畅快伴随着羞耻,湿热伴随着骚臭,空间内刹那寂静。

  本来就静,现下更静,被那潺潺流水声衬托。

  头上很久没有动静。

  然后突然动静就来了,金属摩擦声,脚步声,铁具滑落声,各种声音交杂,急且凌乱,听得出来人愤怒了。

  沓沓脚步声来到她面前,她知道这人一定戴了夜视镜,她懒洋洋躺着,满脸空白,无知觉地望着脚步声来的方位,尿出后的虚脱貌似延长了。

  希望能更长一点。

  但溅射到她身上的水柱又令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又是一顿冲洗。

  四肢的绳索被解开。

  她没动。

  橡胶手套把她拽起来,往一个方向推搡,推搡了几次,她突然摸到滑滑冰冷的圆状物体。

  是马桶。

  沓沓声远离,金属摩擦声,攀爬声,金属摩擦声,那人再次消失于房间顶部。

  头顶有一个通道口,用金属板子封锁。

  她现在身处瓮里,也是名副其实一只鳖,瓮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她坐在马桶上坐了良久,头顶并没有声音,通道也没有开启,她不用再回到木板上去了,她“自由”了。

  “动一动手,你头上。”

  马桶上的她慢慢伸手,害怕机关冒出来一口咬掉她手,但又不是那么怕。

  她摸到一卷厕纸。

  以为她坐那么久是大号,所以提醒她。

  这个房间不仅有扩音器,还是监视探头。

  该有的都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个惯犯,这个空间,是他拿来囚禁性奴的。

  那人又叫她哭给他听。

  “嘤嘤嘤。”她哼唧,基本的掩饰都不做了。

  又换来一阵沉默。

  不长的相处时间里,她知道这是个压抑的性变态。

  他有性癖,毫无疑问,但猎物就在面前了,却迟迟不出手,有性功能障碍?可能,所以她一言一行尽量不想刺激他。

  可她失禁了。

  她知道男人会对女人失禁,潮吹,痉挛,脱力这些高潮反应感到刺激,倒不是她的经验告诉她的,而是她遇见过的很多男人都会对强势女性失控表现出兴趣,甚至以此为羞辱和威胁工具。

  但这个人没有,他觉得脏,迫不及待冲洗她,为了让她方便上厕所,甚至给她解掉了禁锢。

  “抱歉,我崇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派,这已经是当下情境我的表演天花板了。”

  “那就发挥你的想象,突破你的演技。”

  她浑身一僵,果不其然,接下来那声音就在头顶谆谆善诱——

  “回忆你的恋爱史,那些男人怎么背叛你的?”

  “多少岁?有三十没?为什么没男人肯跟你结婚?”

  “年薪多少?或者月薪?公司给你缴纳五险一金吗?”

  “本地人?买房没?不会还是租房一族吧?”

  “看你样子,身材骨骼都有走形,生活很操劳吧?”

  辛酸泪没有启动,暴走状态开启了。

  “这位先生,姑且称你为先生,或者女士?”她打断他,却没继续下说,直到头顶回复——

  “先生。”

  她马上下说:“请问,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但她不在乎,“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做过的事占一半原因,相貌和性格占另一半,对吧?不然我要是个丑八怪,你要跟我有仇,我现在就不会有跟你对话的机会了。”

  “别不承认,除非你想承认你是性无能。”

  “那么问题来了,以我的长相,你觉得我会缺男人吗?”

  “难说,你不丑,但有可能你整过容。”

  是个女人都难忍对外貌的挑衅,轻蔑,侮辱!

  她却半天没反应。

  忽听她道:“你下来吧,我给你看看我整容过没。”

  “你要下来......还可以跟你说说我的第一次。”她补充,声音有点低,有点媚,有点欲说还羞。

  绕来绕去,不就等着突破她心防,听她这样强势女性说出一些羞耻之事。

  “我.......”

  她屏息凝神。

  “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