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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2 / 2)


  钱娇娘没有行礼,原本司仪局的说是皇后见了皇帝也要下跪行礼,邢慕铮自是把这规矩免去了。钱娇娘走过去问他:“做什么动静那样大?丑儿都大了,你还打他,叫他在旁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邢慕铮似还有些余怒未消,他张了张嘴,最后啧了一声,“你去问他!”

  “他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那兔崽子跑哪儿去了,你先回宫,我让人替你找去,我还有些急奏要批,一会儿还要议事,什么话待我夜里回去再讲。”

  钱娇娘见邢慕铮真忙得很,也不多说,弯腰捧着他的唇亲了一口,“那行,你忙,别太累着。”

  钱娇娘亲完就要走,邢慕铮长臂一捞,让她跌进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低哑道:“这就想走?”

  “你这不是忙么?”钱娇娘媚眼如丝。

  邢慕铮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沉沉笑道:“这点闲暇还是有的……”他压下深吻,话语消失在二人密贴的唇瓣中。

  钱娇娘还记得正事,从御书房回后宫不多久,邢平淳就被逮来了。果然如红绢所说,半张脸都肿了。狄清雅与钱美娘都心疼得很,忙让人拿药来替他敷药。倒是钱娇娘这个亲娘不着急,反而凉凉道:“你爹如今当了皇帝,也就不常亲自动手了,你倒是有能耐,能把他气成那样。”

  邢平淳嘿嘿傻笑,倒是不见有什么怨气。

  “说罢,什么事儿?”

  邢平淳继续傻笑,埋头吃点心。

  狄清雅与钱美娘都很有眼色,起身联袂告退。钱娇娘留她们吃夜饭,二人都婉拒了。她们接了正在偏殿与小逆雪玩的怜姐儿和平哥儿便走了,逆雪也玩累了,不一会儿就在娘的怀里睡着了。

  钱娇娘让人将逆雪带下去,也叫红绢碎儿领了宫婢下去,回来抬了邢平淳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伤,眯着眼道:“说罢,怎么惹你老子了?”

  邢平淳张了张嘴,却还是欲言又止,“还是让爹说给娘你听罢!”

  “行了,磨磨唧唧,哪来的毛病!赶紧说,我忙着呢!”

  邢平淳抓耳挠腮,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爹今儿提起我选妻的事儿,他问了我一句话,我答了,他就怒了。”

  “什么话?”

  “就是……爹问……我是不是……那啥……”

  “那啥是啥?”

  “就是……那啥……有龙阳……”邢平淳一面含糊一面偷瞄钱娇娘脸色。

  “龙阳啥?”钱娇娘越听越糊涂。

  “唉,就是断袖!”

  钱娇娘拧眉偏了脑袋,她如今虽然能读得许多书,但她还真没读过什么断袖龙阳的。

  邢平淳一抚额,一看就知娘亲没明白,他爽性说了大白话,“就是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

  钱娇娘可算明白过来了,“啊,是兔儿爷!”

  邢平淳猛呛几声,又只能含糊点头。

  钱娇娘恍然大悟没好气地道:“你爹也真是,怎么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是兔儿爷!那他又怎么打上你了?”

  邢平淳抱头在桌上,好半晌没作声。

  钱娇娘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该有的回答,她回过味来,傻眼了。

  夜里邢慕铮回到寝殿,钱娇娘还有些怔愣不能回神。邢慕铮挥退宫仆,将她的袖子撩起,褪下她原有的镯子,将另一只翡翠玉镯套进她手上,“听那小子说了?”

  “说了……这是什么?”

  “这镯子比你这旧的好,戴着。”

  钱娇娘低头看看腕上透绿的镯子,伸手转了两圈,又抬起来看了看,仰头看他,“好看。”

  邢慕铮笑了笑,亲了她一口,起身换衣裳。钱娇娘跟着起身帮他的忙,眼里还有些浑噩,“我听说……那是一种病?”钱娇娘对这着实知之甚少,她以前不知从哪听说,说这是病。

  邢慕铮叹一口气,“那不是病。”

  “不是病?是正常的?”钱娇娘抓着邢慕铮的腰带,迫不及待问。

  邢慕铮在军营里待得久了,这些见得多了,“嗯,不是病,只不过不爱与女子行房事罢了,有的人男女不忌。原就有许多贵族,家中有妻有妾,还养小倌。”

  “哎呀。”钱娇娘感觉头有些晕,这可真有些为难她了,只是听到这不叫病,钱娇娘又松了一口大气。“那咱们丑儿……是只爱男儿?”

  邢慕铮一听脸色就沉了,他重重哼了一声。

  “哎呀。”钱娇娘后知后觉又叫一声,“那咱们的孙子怎么办?”这只爱男子……男子也生不娃儿来呀。

  “什么怎么办,你给他找个媳妇,灌醉了叫他们洞房了就是。”邢慕铮脱了龙袍往地下一扔,脸上满是不豫之色。他虽明白这事儿,但也极不乐意这事儿。两个汉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第三百六十六章

  钱娇娘没好气地拍他一下,拾起龙袍挂在架子上,“你不乐意,也不能打孩子啊!”

  “那小子死犟,好像心里有人了。”

  “真的,是谁?”钱娇娘立刻回头问。

  邢慕铮脸更黑了,“我怎知道!赶紧的,叫他明儿就成婚!堂堂太子,这传出去邢家的脸还要不要!”

  “行行行,消消气,消消气。”钱娇娘难得见邢慕铮这样生气,她只得先安抚气呼呼的丈夫,待睡下后才能自己想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