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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威胁(1 / 2)





  待苏九祸吃完一整只烧鸡外加一大碗酸笋汤之后,卫子玄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放下筷子,苏九祸收起来之前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凝重的坐到床上放下帐幔,盘膝而坐。

  半个时辰后。

  “还是失败了。”

  苏九祸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冲破这个封穴。”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苏九祸微微拉开帐幔,透过帐子的缝隙看了过去。

  “原来是两个送水的人。”

  那两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放好东西就退了下去,接着看守在外头的人把门利落的关上,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苏九祸坐了一小会,下床穿了鞋子,又把门给从里面锁上,这才转过屏风走了过去。

  一旁的榻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是苏九祸常用的火红色。橡木打造的浴桶里头放着刚刚打过来的热水,还有几桶水并一个木瓢放在一旁。更让苏九祸惊奇的是,居然还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这哪像个俘虏哦。”苏九祸默默的拿过来一张小凳子坐了下来,靠着橡木桶呆。

  就这么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苏九祸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放进木桶里头。

  水还是温热的,花瓣新鲜柔嫩,一看就是静心挑过的。苏九祸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拿起来那衣裳。

  只看见那衣裳里头掉出来一张小纸条。

  苏九祸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一句谜语:

  “厄运当终后来顺。”

  苏九祸思忖了一会,再抬眼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真好,原来你还在。

  毫不犹豫的脱了衣裳进了浴桶里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洗了个遍,苏九祸这才跨出浴桶,换上衣裳。

  依旧是那般张扬耀眼的火红色,交领对襟的外衫下是一件颜色略浅的长袖襦裙,腰间用同色的宫绦系了,绑上从不离身的那块紫翡,行走间多了几分肆意爽利。

  苏九祸坐在床沿上慢慢的擦干长,这时房门被人强制性破开。

  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苏九祸一跳,抬眼看去,来人正是卫子玄。

  “挺会办事。”卫子玄看见苏九祸这身打扮,朝一旁的亲信说了句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的话,后者低着头默不作声。

  苏九祸慢吞吞的拿起来梳子梳头,压根理都不理卫子玄。后者冷笑一声,道:

  “今天晚上请苏寨主去见个故人,苏寨主这是要我请还是自个儿去呢?”

  苏九祸手里的动作一顿,瞄了眼卫子玄身后气息阴沉的黑衣人,嘲讽道:

  “呵,不劳您大驾,我这就去。”

  苏九祸随意拣了一支簪利落的挽起一半的长,跟着卫子玄出去了。

  一路七拐八弯的,苏九祸觉得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卫子玄所在的书房外。

  “都退下。”卫子玄说罢,一行黑衣人尽数退开,只有卫子玄的两名亲信跟在后头。

  今晚的夜色沉沉,苏九祸抬头看去,只觉得阴沉的可怕。

  愣中苏九祸被卫子玄的一名亲信毫不客气的推了一把,苏九祸踉跄的走进了书房内。

  一间很普通的书房,四周设有书架与博古架,整间书房被擦的一尘不染。

  苏九祸只看见卫子玄移动了桌子上的两个花瓶,紧接着一面书架自动拉开。青石砖下,露出一条看起来长的仿佛见不到底的路。

  一名亲信先跳了进去,接着是苏九祸,然后是卫子玄,最后进来的那名亲信跟在后头,目光犀利如鹰。

  这里头的火把都在静静地燃烧,四周黑的可怕,只有投在墙上有些弯曲的影子一个一个的经过。

  苏九祸一开始心跳如鼓,觉得有不好的事生。但是越到后面,苏九祸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九祸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接着苏九祸被卫子玄带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苏九祸看见那个房间里的十字架上,正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挂在墙上的女子一看见是卫子玄,原本暗淡无光的眸瞬间迸出怨毒的光芒:

  “卫子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女子声音沙哑,显然情绪很激动。卫子玄哼笑一声:“想做鬼你也是个残缺的鬼,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陪这位聊聊吧。”

  卫子玄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出去了。

  门被大力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苏九祸与月筱,室内一片死寂。

  苏九祸盯着月筱很久,后者同样也在打量着苏九祸。

  忽然苏九祸听见那女子呵呵冷笑几声:“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能成亲。”

  苏九祸脸色一黑,凉凉的瞥了眼挂在墙上的女人:“你看样子被关了很久了吧。”

  后者一愣,随即开口道:

  “不,也才四五天的样子。”

  “四五天的样子,能把人折腾成这种模样,果然这卫子玄不是人。”苏九祸毫不顾忌一墙之隔的人,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客气。

  只见月筱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尤其是大腿处,那布料简直与她身体快融合成一体了。

  看起来惨不忍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卫子玄的手笔。

  苏九祸看了半天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开始闭目养神,看得月筱一头雾水:

  “这女人要干嘛?”

  好一会儿苏九祸才睁开双眼,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尘土,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月筱一愣,沙哑大笑:“月筱。”

  “安然口中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女人?”苏九祸讶然。

  “很惊讶?”月筱毫不在乎,道:“可惜棋差一招居然让琴沐跑了。”

  “不然她那张脸可是最好的人皮面具。”

  月筱话音刚落,脖子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对上苏九祸那双如刀子似的眸,月筱冷笑道:“你来啊,有本事杀了我。”

  苏九祸手下的动作骤然收紧,不一会儿却又松开了手:“常言道生不如死,活受罪比死了还要更难受,毕竟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所以,月筱,我不杀你。”

  “哈哈哈哈……”月筱笑的凄厉,惊得苏九祸暗自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笑的太吓人了。

  “跟琴沐一样的蠢!”月筱笑的出了眼泪,苏九祸冷眼瞧着,一言不。

  月筱笑了一会,哑着嗓子道:

  “苏九祸,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儿来?”

  “只不过你对卫子玄有用而已,就像我一样。”苏九祸低头理了理衣裳,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