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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宠女狂魔(1 / 2)

第53章 宠女狂魔

齐闻大惊。

诸葛天眼也一惊。

骆凉也震惊地抬眼看向了赵怀雁。

因为一句赵国公主,齐闻忽的一下从栏杆上跳了起来,满眼不可思议地呢喃,“你,赵国公主?”

赵怀雁道,“是呀。”

齐闻瞪着他,大概在估量他这句话的真实性,可少年站在那里,姿态懒散,明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他却毫不自知。他脸上的神情很平淡,那种平淡没有隐藏任何心机与算计,仿佛就是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可这再正常不过的话,明明就是炸弹!

齐闻危险地眯起眼眸,沉着声音对骆凉和诸葛天眼说,“你二人到远处守着。”

这个抄手游廊很偏僻,无人,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让人去守一守。如果眼前的少年真是赵国公主,那等会儿要谈的事情就不能让任何人窃听见。

骆凉和诸葛天眼又往赵怀雁脸上扫了一眼,二人眸中的震惊之色依旧显于眼眶,可他二人什么都没说,一左一右散开,去守周围。

齐闻走到赵怀雁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半晌后,出声道,“赵国公主?”

赵怀雁抬脸,迎着他的打量,说道,“是。”

齐闻道,“赵国公主金枝玉叶,远在赵国,而据传,这位公主貌若天仙,练就了出神入化的舞技。她从不与别国的皇子们交流,也不参与任何国家的联合行动,这个公主好像是个很内向的人,你却说,你是赵国公主。”他挑挑眉,“我凭什么信你?”

赵怀雁道,“你很清楚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在这个地方,在你面前,谁敢冒充赵国公主?”

齐闻不为她的话语所动,只道,“拿出证据。”

赵怀雁顿了顿,还是伸手入袖兜里,掏出一物出来。她把那一物什呈到齐闻面前,齐闻低头瞅了一眼,又是一惊。

那一物是什么?

每个国家的皇室成员都有独属于自己国家的皇室标记。而为储君者,又会有特殊的龙符玉佩,这种龙符玉佩是两面双生,一面是身份标识,一面是名字。这种玉很难开采,亦很难做加工,故而,这种玉只进献皇室。一般人想要模仿或是想要造假,基本不可能。

而赵怀雁拿出来的这一物,正是龙符玉佩。

齐闻伸手将那玉佩接过来,两面都翻开看了看,他本身就是齐国太子,身上也有这种龙符玉佩,其中一面与赵怀雁手中的一模一样,另一面刻字不同,他的玉刻字齐,她的玉刻字赵,而在姓之外,还有另一个字与龙眼响应,他的是闻,她的是雁。

赵国公主叫赵怀雁。

一赵一雁,一个龙符玉,足以能证明她的身份。

齐闻吃惊地看着手中的玉,心中骇然不已,他陡地抬眼,盯着面前的少年,愣愣地说,“你真是赵国公主赵怀雁?”

赵怀雁道,“如假包换。”

齐闻忽地一伸手,抓住她放在身侧的一手,激动地道,“真是久仰了!没想到我竟能在这里见到大名鼎鼎的赵国公主!”

赵怀雁笑道,“以这个面目见齐国太子,实在迫不得已。”

齐闻拉她在一边的栏杆上坐下,他也跟着坐下,问道,“你既是赵国公主,又为何会在燕迟的太子府,还是男子装扮?”

赵怀雁道,“一言难尽。”

齐闻道,“你简单说来,我听听。”

赵怀雁不隐瞒,将自己出国游历增长见识的目地说了,又说到自己从来没来过燕国,对燕国的招贤纳士日很憧憬,就来看了,可一看,就没能走成,她把这前前后后的细节也说了。

齐闻听罢,分析道,“所以,燕迟一开始在招贤纳士日上把你留了下来,并不是认为你有才,而是因为你姓赵。”

赵怀雁道,“是。”

齐闻摸摸下巴,“他想利用你侵赵?”

赵怀雁点头。

齐闻道,“燕国国力强大,想要侵吞你赵国也不是诳语,他既提过,就说明真有此心,你身为赵国公主,不可能让他得逞吧?”

赵怀雁冷笑,“当然。我留在燕国的目地,就是在他侵赵前先颠覆了燕国朝堂。”

齐闻挑眉,“真敢说,就你一人,颠覆燕国朝堂?”

赵怀雁道,“一个人的力量确实很有限,但滴水穿石这个道理,齐太子应该懂得。”

齐闻闻言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盯着她的脸,道,“这是你原本的脸吗?”

赵怀雁说,“不是。”

齐闻目露渴望,“能让我看看你原本的脸吗?”

赵怀雁道,“不能。”

齐闻,“……”

赵怀雁道,“我的身份已经向齐太子言明了,现在我们就来说一说如何交易吧。”

齐闻笑了笑,把龙符玉佩递还给她,他收回手,胳膊撑在栏杆上面,顺着栏杆下的花花草草一路迢遥地望过去,望到另一截抄手游廊的栏杆处才停住视线,他的视线就停留在那一道被阳光照着的红漆木栏杆上,低声道,“公主把真实身份告知了我,怎知我不会转头就把你出卖了呢?今日我若与你做了交易,就等于把我齐国与你赵国绑在了一条蚂蚱上,往后燕国要灭你赵国,还不得搭上我齐国?这笔交易,怎么看怎么不划算啊。”

赵怀雁波澜不惊地将龙符玉佩收进袖兜,放稳放妥之后她才冷静地开口,“齐太子不会做傻事。”

齐闻道,“公主错了,你的真实身份对燕迟而言,可是一个很好的筹码,有了这个筹码,不说白显能救了,就是我找燕迟再要一人,他也会给。”

赵怀雁道,“齐太子是聪明人,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拉一个赵国做为敌人。雷州一事具体是什么样的,燕迟心中清楚,你心中清楚,我也不含糊!”

一句不含糊说的干脆利索,却也拿住了齐闻的咽喉。

这道咽喉不是齐国的,而是陈国。

陈国是与齐国交好,多年来也向齐国进献了不少好东西,虽然陈国并不是齐国的附属国,却年年向齐国进贡,但进贡是进贡,陈帝却不会因为齐国而拿自己国家百姓的安稳去做不该做的事。

就算陈帝想,裴连甫也不会允许,所以,当时借兵扰乱雷州的事,齐闻是直接联系的陈继和陈栎。

也就是说,陈继和陈栎是瞒着陈帝,私自调的兵。

雷州烽火台一点,陈帝势必就知道了这件事,陈帝性子绵软,待兄弟们又好,只要烽火台一熄,不管裴连甫是什么意见,陈继和陈栎就都不会被追究责任。

可南陈夫人回了国,要是她一个人回国倒还没什么事儿,可她回去的时候带了南丘寒,南丘寒是燕国的南公国,虽说身为南陈夫人的丈夫,陪她一起回母国探亲也说得过去,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思考,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南丘寒代表的是燕国皇室的态度。

就算陈帝傻,裴连甫却不傻。

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齐闻身为齐国太子,当然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陈国会一直唯他齐国马首是瞻,也愿意倾尽国力为他齐国谋称霸原冰大陆的路。

齐闻要拉住陈国,自然要考虑到陈国,一不能让战火蔓延到陈国去,威胁到他齐国,二也不能让陈国投靠了燕国,成为燕国侵犯他齐国的跳板。

齐闻目光沉了沉,内心里忽然就对这个赵国公主充满了一丝敬畏,她一直没在九国储君的宴会上出现过,也没有风云大会上现过身,所有人都认为这公主可能是性子软棉,胆子小,又内向,这才十几年不出国门,不与各国皇子们交涉,怕怯场,丢赵国皇室的脸,但现在看来,她哪里内向、软棉、胆小了?

不说她能在燕迟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么久了,就是前段时间驱退秦双一事,都足以见这位公主的胆量和才华。

齐闻无奈地笑道,“公主聪慧,你都说的我哑口无言了!”

赵怀雁道,“那我们能好好说一说交易了吗?”

齐闻道,“说吧,我一切听公主的。”

赵怀雁道,“可别吧,我与齐太子不熟,咱们除了这一桩交易外,往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齐闻咧嘴一笑,盯着面前的这个少年,笑道,“是吗?”

赵怀雁挑眉,暗含警告地瞪着他。

齐闻却无视她警告的眼神,在认真与她谈好交易后就带着骆凉和诸葛天眼离开了周府,一回到驿馆他就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全是按照赵怀雁的意思写的,可在末尾,他又加了一句话——能在燕国见到贵国公主,实乃齐闻之幸,而上天让我们在燕国相遇,足见我们的缘分,齐闻斗胆,向赵国国君请婚,娶公主为妻。

这封信从齐闻手中发出,很容易就到达了赵国,摆在了赵显的面前。

而在信入赵国之时,秦祉也到了赵国。

秦祉以秦国太子的身份来拜谒赵显,赵显虽然不想接见,也纳闷秦祉怎么会忽然上赵国来拜谒他了,却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只好接待了。

秦祉很客气,彬彬有礼地向赵显说,“贸然来拜见,希望没有打扰到赵叔,惹了你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