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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深海魔气 含钻满400加更(2 / 2)

诸葛天眼摇摇头,“不敢想。”

齐闻道,“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得理解并接受。”

诸葛天眼表示明白。

马车在周府门前虚晃了一圈,又折回驿馆,齐闻、诸葛天眼、骆凉回到驿馆就没再出来。

赵怀雁追上朱玄光,朱玄光怒视她,“你做什么突然袭击我马?”

赵怀雁道,“试试你马术如何。”

朱玄光挑眉冷哼,“怎么?武功比不过我,想跟我比马术?”

赵怀雁毫不客气地道,“你别看你武功厉害,可论到骑马术,你或许真的差我不只一点点儿呢!”

朱玄光扬扬眉,“比比?”

赵怀雁也扬扬眉,“比就比。”

朱玄光看一眼面前人流量比较大的南街,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去北街,那里没人。”

赵怀雁说好。

二人骑马来到北街,比赛前,赵怀雁道,“赢了的人选地方吃饭,输了的人付钱。”

朱玄光并不认为自已会输,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文弱书生?他拍拍两肩,示威地道,“反正我怎么都不会输,你准备好钱袋就行了。”

赵怀雁道,“可别小瞧人,小瞧人的后果就是自已吃后悔药。”

朱玄光睨一眼他的小身板,“我没小瞧任何人,只是拿眼睛说话。”

赵怀雁轻轻一笑,“眼睛能说话吗?”

朱玄光道,“能。”

赵怀雁又笑了,“那但愿,你的眼睛没瞎。”

朱玄光额头一抽。

赵怀雁却是夹紧了马肚,手腕一缠,将缰绳多缠一道,出声说,“开始吧,以北街最末尾的那个灯笼为标志,谁先冲过那里,谁就赢了。”

朱玄光应道,“好。”

于是,二人风驰电掣地比起了马术。

赛马,其实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以赵怀雁的马术来讲,输给朱玄光,基本不可能,但为了不失算,半道中,赵怀雁还是使了坏,这个坏,不是她本人使的,而是曲昭。

曲昭一直隐藏在暗处,她的功夫远高于朱玄光,别看朱玄光学会了鬼步,可武功还差了曲昭好几个台阶,曲昭隐而不动,朱玄光压根没察觉到,就在他的马快要接近那最后一个大红灯笼时,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风,风中还裹了一层沙,直扑那马的眼睛。

骏马的眼睛被迷住,嘶嘶嘶地昂叫着,两蹄一弹,竟是停了下来。

而就在朱玄光的马停住的分秒间,旁边一骑飞尘,闪电般地疾驶而过,擦肩之时,风呼啸地被带起,赵怀雁的大笑声以及衣袂翻卷声在空中荡漾开,“哈哈哈,你输了呢!”

朱玄光气恼之极,看着过了最后一个大红灯笼,拽着马缰转过身面对着他的赵怀雁,不服道,“这次不算,再来!”

赵怀雁不干,“一场定胜负,没有来第二回一说。”她挑挑眉头,“怎么?一个大男人,输了不认?”

朱玄光噎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赵怀雁策马过来,一把打掉他指着她的手,笑道,“输给我又不丢人,再说了,今天就我二人,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跟我上次在望京酒楼花的那一笔比起来,你这个就是很小儿科的了。”

朱玄光瞪她,“你花了钱,心头不爽,还非得拉着我也不爽一回。”

赵怀雁哈哈一笑,其实不是冲着让他花钱去的,只是冲着让他喝酒去的,但赵怀雁自己酒量不行,忽然邀朱玄光去喝酒,岂不显得太古怪?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顺理成章地达成吃酒的目地。

不过,朱玄光误会了,赵怀雁就顺着误会走下去。

她清了清喉咙说,“我俩是搭挡嘛,我不找你找谁?好了,走走走,我可饿死了。”

朱玄光哼一声,伸出手来往她脑袋瓜上一戳,没好气地道,“早知道就去混齐闻的饭局了。”

赵怀雁怔愣,转而道,“齐太子可没请你,人家请的是我。”

朱玄光撇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跟着你出来的呢,难道他请了你,把我丢下?这太有失他一国太子的风度了。”说到这,忽然一顿,摸摸头,不解地问,“他怎么会请你吃饭呢?你跟他又不熟。”

赵怀雁咧嘴,“谁知道呢,当太子的人大概都神经病吧。”

朱玄光,“……”

这句话到底是在骂谁?

他又捣捣她头,“祸从口出,这种话也是你能在大街上说的?走了,吃饭!”又忍不住嘀咕,“往后说话注意点!”

赵怀雁打掉他的手,不耐烦地道,“知道啦!知道啦!别老动我头!”

朱玄光看她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笑出声来,他道,“你选地方,要到哪里吃?”

赵怀雁老早就与曲昭安排好了地方,闻言便不停留,把朱玄光带去了。

赵怀雁不想算计朱玄光,可有时候,人的处境和立场会远远凌驾于情感之上,她既与齐闻达成了交易,而齐闻也信守承诺将信成功送往赵国皇室,送到她父皇手中,那她就不能食言,定要为他问到白显被关押之地。

赵怀雁知道,利用朱玄光有些不仁不义,但生命处在被动威胁的地步,仁义已经不在她所考虑的范围内。

为君者,当断则断,当舍则舍,这是赵显很早就教过她的道理。

赵怀雁把朱玄光带到指定的地方吃饭,选了指定的包厢。

菜肯定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酒。

确切的说,是酒壶。

赵怀雁酒量不行,不可能跟朱玄光拼酒,那样的话,她还没从朱玄光嘴里套出白显的下落就得被他反套住了。

酒壶里面藏着暗格,一边是真正的酒,一边是掺了水的假酒,这般喝下来,醉的那个人铁定是朱玄光,又加之朱玄光知道赵怀雁不太能喝,很少让她喝。

一开始是因为赛马输了,气闷,菜没上来之前就先一个劲地喝酒。

后来是因为莫名其妙的高兴,这可是头一回他单独与赵无名吃饭,还是在外面,在这么一个包厢里,想想就兴奋,所以,一高兴,一兴奋,就大饮大喝了。

不出意外的,朱玄光醉了。

赵怀雁的口才好的没得说,要从醉了的朱玄光嘴里套出白显被关押之地,那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赵怀雁问到了。

问到后她冲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曲昭立马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关紧实,瞅了一眼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的朱玄光,低声冲赵怀雁问,“问到了?”

赵怀雁轻轻点头,“嗯。”

主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赵怀雁起身离开,打开门,曲昭将朱玄光架起来,搀出包厢,楼下早就候了一辆普通的马车,曲昭将朱玄光挪到马车里面,赵怀雁坐稳,马车一路朝太子府驶了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戌时将过,浓重的黑暗包裹着整个天地,北街府门少,没有门前灯笼的照耀,到处都是黑的,车夫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却在拐向太子府的那个路口,与侧对面驶过来的马车撞上了。

两方的速度都不快,没有翻车。

但还是惊扰了马车里面各自休息的人。

这方是赵怀雁,醉酒状态酣睡的朱玄光,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曲昭,那方是撑着额头一脸凝思的燕迟。

燕迟中午陪同燕行州在平府吃饭,自然喝了酒,喝多了就在平府睡了一觉。

燕行州年龄大,又是皇帝,除了平儒芹和周别枝敢灌他酒外,在坐的年轻人,没一个敢的。

而平儒芹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风风火火,酒桌上向来是最豪爽的一个,但现在,滴酒不沾,既滴酒不沾,就不可能去缠燕行州。

周别枝是女子,又是医生,对酒从来是克制的,来平府喝一杯意思意思就行了,万不会拼酒缠酒,故而,也不缠燕行州。

燕行州中午吃完饭后清清醒醒的,拉着卓凌看了看,问了问段赦的近况,又抱了抱平鱼府,跟平府的两个公子谈了一会儿子话,去平儒芹的院子里跟他下了一盘棋,随后就拍拍屁股,回了皇宫。

燕迟睡到下午,醒来就在门外看到了卓凌。

卓凌等了他很久,一见他睡醒出来,他当即就道,“我有话与太子说。”

燕迟指着院中的凉亭,“去那里说吧。”

卓凌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去了凉亭。

在凉亭里,卓凌对燕迟说了他这趟进京的真正目地,这个目地连郑琅寰都不知道,是段赦秘密交待卓凌的,什么目地,暂且不说。段赦有一儿一女在京城,儿子是燕国右相,女儿是前丞相府上的二太太,要在燕京城中查个什么事儿,委托这一儿一女就行了。段东黎没回海州,可段琅寰回了,女儿就在身边,段赦却没找女儿,而找了卓凌,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只在于卓凌的身份。

卓凌不是段赦亲生,这已经不是秘密,海州人士知晓,如今,卓凌一进燕都,燕都里的很多贵邸们也会知道,但知道他非段赦亲生,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当然,没人会当着段赦或是卓凌的面问这个问题,就是段琅寰和段东黎,也从来不问。

私下里,段琅寰倒也问过段赦,但段赦没说,只让她别打听,好好当做三弟对待就是了。

所以,知道卓凌真正身份的,只有段赦。

事实上,深海里的那一道忽然而来的魔气并非温家人感知出来的,而是卓凌。

来燕京也是因为他心底里的那一抹感应。

什么感应?

同是仙人转世血脉的感应。

而卓凌,他是九皇之一的转世之人。

九皇分东西南北,刀剑琉璃火,卓凌是东皇的转世,故而,在段赦东渡海洋,去往蓬莱仙岛的时候,在海上发现了他,进而把他带到了蓬莱,经蓬莱之主凤天的鉴定,发现此人是九皇之一的转世,当下就在蓬莱仙岛上唤醒了他体内的仙人血脉,并更名为卓凌,意为凌驾昨日,不受拘束之意。

若非深海里突然蹿起的魔气,卓凌也不会打破现有的安宁日子,来燕京。

而他来燕京的目地,就是找到另一名九皇转世之人。

燕迟静静地坐在凉亭里,吹着春日午后的和暖煦风,听着卓凌淡淡温沉却又石破天惊的话,昨天温氏三人才跟他说了一些惊人之语,今天就又被卓凌的话给惊着了。

燕迟动了一下身子,抬头看向卓凌,问道,“你感知到了九皇的转世之人出现在了我燕国京都?”

卓凌点头,“嗯。”

燕迟问,“能感知到是哪一皇吗?”

卓凌摇摇头,“不能。”

燕迟道,“你既感知到了,那可知此人是谁?”

卓凌眉头微蹙,又摇头,“不知。”

燕迟不解道,“你既能感知九皇转世之人在燕都,又怎么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呢?”

卓凌道,“对方体内的仙人血脉没有苏醒,只有苏醒了,我才能感知到他,不然,他就算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不知道的。”

燕迟道,“这么说,找到他是极难极难的了。”

卓凌沉着眉头应了一声。

燕迟叹道,“找到此人都这么难,那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刀皇的转世,不是更难了?”

卓凌道,“只要他体内的仙人血脉苏醒,想判定他是不是刀皇转世,就容易的多。”

燕迟总结道,“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此人。”

卓凌道,“是的。”

燕迟道,“昨晚温氏三人也跟本宫说了这件事,他们的意思是,他三人负责去找刀皇转世之人。你既与他们同来,应该知道他们的打算,而本宫还是同个意思,本宫找了万能石多年,毫无眉目,最近事情又多,本宫也分不开身去帮忙,这件事就你们去做吧。”

卓凌道,“我知道,他三人已经去别的国家探寻了,我留在燕国,之所以与太子说这么多,是想向太子借一个人。”

燕迟抬眸,笑问,“向本宫借人?”

卓凌道,“嗯。”

燕迟饶有兴致地道,“借谁?”

卓凌道,“赵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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