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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帝王之术(2 / 2)

燕迟走进院儿里,两个嬷嬷见了他,连忙起身行礼。

行礼的时候把赵怀雁吵醒了,她斜支额头,看向燕迟。

燕迟笑着往她躺着的软椅一角一坐,低头问道,“今日没练剑谱或是刀谱?”

赵怀雁道,“练了。”

燕迟问,“练的如何?”

赵怀雁道,“还好吧。”

燕迟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赵怀雁瞪他。

方嬷嬷和申嬷嬷一见这一对小主子又要开始“打情骂俏”了,她二人极有眼色地悄悄退下,留下无限的空间给他们。

没有当电灯泡的人了,燕迟伸手将赵怀雁一抱,躺在她刚刚躺的那个位置。

赵怀雁挣扎。

燕迟喟叹道,“抱一会儿,头疼着呢。”

赵怀雁道,“你头疼管我什么事?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燕迟低笑,头往她脖颈一埋,沿着她雪白的脖颈路线一路往上吻着,赵怀雁几番挣扎,没能挣脱,最后还是被男人按在软椅里亲了个够。

从脖颈到下巴,再到唇。

一开始赵怀雁也是不懂接吻的。

燕迟也不懂。

但这段时间的相处,燕迟动辄就吻,次数多了,也就慢慢的掌握了要领。

每每一开始赵怀雁是挣扎的,可到后来身体就绵软了。

心虽没臣服,可身体却挡不住这个男人的蛊惑,与心背道而驰。

燕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唇一离开,他就笑出了声。

赵怀雁恶狠狠地瞪他,拿袖子用力地擦着嘴。

燕迟看着她的动作,没生气,也没阻止,擦得掉气息,擦得掉他对她的势在必得吗?

燕迟伸手拍拍她头,吻尽兴了,心情也高兴。

他下了软椅,坐到刚刚方嬷嬷坐的那个位置,伸手抚琴。

赵怀雁气的站起身就走。

燕迟喊住她,“坐着,我弹首曲子给你听,消消气。”

赵怀雁道,“没心情听。”

燕迟道,“听了就有心情了,来,坐我边上。”

赵怀雁抱臂睨他,“不听。”

燕迟,“……”

赵怀雁扭身就走了。

燕迟无语,看着她窈窕的裙摆拂过台阶,拂过门槛,消失在视野里,他闷闷地骂一声,“陪本宫坐一会儿怎么了?”

她不听,他却非要弹。

哪怕赵怀雁不在,燕迟还是将曲子给弹了起来。

不是什么名曲。

就是歌舞中的一首寻常的曲子。

名字叫《清平乐》。

这首曲子,曲调和缓,非常适合闲暇时刻独处以及心情烦扰时弹。

琴声幽幽,伴和着轻轻的微风,拂荡在院子里。

赵怀雁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歪,拿出刀谱又开始练起来。

她练的时候并没有用刀,就用着手。

以手为武器,却也运用自如。

方嬷嬷走进来,给她递了一盘水果,又摆了一杯茶水,然后问,“公主怎么进来了?”

赵怀雁抬头看她一眼,说道,“外面风大。”

方嬷嬷道,“还没起风呢。”

赵怀雁道,“太阳也大,不想晒了。”

方嬷嬷心想,今儿的天气是好,可你是躺在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下,哪里晒得着?是又跟太子闹矛盾了?

方嬷嬷真是忧心啊,这对小两口,杂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呢?

她在赵怀雁这里打不开缺口,只好退下,去找燕迟。

赵怀雁在方嬷嬷走后一点儿都没心思看书了。

她搁下书,端了茶杯走到对应着院子的那扇窗户边上。

从窗口望过去,正看到盘坐在琴前的燕迟,一身玄袍铺地,气势雍容,头微垂,修长的两手在琴弦上如精灵一般,飞跃,跳动,然后引发出一串又一串悦耳的琴音。

不得不说,他虽然像信手而弹,却弹的出神入化。

想来,燕国太子还是一位琴艺高手呢。

但可惜,赵怀雁不会弹琴。

虽然她的舞姿是一绝,但对于琴,大概天生痴盲,以前赵国皇宫里有很多琴艺大师教她练琴,她也下了很大的功夫,但就是……

哎,赵怀雁喝一口茶,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大银杏树下面盘腿而坐,因着洒脱的琴音而有几分潇洒之意的男人。

大概察觉到了她在窗口偷看,燕迟嘴角微勾,陡然间手往琴上一放,五指顺弦从左往右一拨,迅速快的惊人,几乎眨眼之间,一道醇厚的琴音如瀑布一般往着赵怀雁扑来。

明明,这是不可能的。

明明,赵怀雁站的很远。

明明,琴是虚无缥缈的,不可能化为实体之物。

但就是,赵怀雁迎面被一股泉水击中了。

她手中的杯子没有端稳,“啪”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虽然她极力闪躲,可茶水还是泼到了裙子上。

赵怀雁低头一扫,气骂,“混蛋。”

二字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邀你听你不听,非得偷偷摸摸的。”

赵怀雁仰头就要骂,“谁偷偷摸摸的了?我站我窗口边上,那是正大光明。”

可话还没出口,胳膊被人一拽,然后整个人离地而起。

她惊叫,“啊!”

燕迟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拎出了窗外。

还好窗户够大,不然,赵怀雁得成夹肉饼了。

惊险地被抱出窗户后,赵怀雁扬起拳头就朝燕迟砸了下来。

燕迟无奈地受着,将她抱到银杏树下的软椅里,他看着她。

赵怀雁一边锤打一边控诉,“叫你天天吓我,叫你天天吓我,打死你。”

燕迟笑出声。

方嬷嬷和申嬷嬷在听到赵怀雁的惊叫声后就立马赶了过来,可看到面前的情景,她二人又很快地退下去。

燕迟将赵怀雁安置好,他又退到琴后面去了。

赵怀雁翻身面对着大树,沉默抵抗。

燕迟问,“你喜欢听什么曲,我弹给你听。”

赵怀雁不应声。

燕迟道,“要不,我弹琴,你跳舞?”

赵怀雁还是不应。

燕迟道,“我在好好跟你说话呢,你别让我等会又动粗。”

赵怀雁倏地扭头瞪他,“我不想听,也不想跳。”

燕迟道,“你不想听,我想弹,你不想跳,我想看,那你说,该依你还是该依我?”

赵怀雁哼道,“是君子就不会问这样的话。”

燕迟轻笑,“平日里装一装君子就算了,对你,不必装。再者,你跟我在一起,谈什么君子呢?怎么高兴就怎么来,我不会介意你是不是温婉淑女,你也别介怀我是否君子。”

赵怀雁冷哼,“可是我不高兴。”

燕迟问,“哪里不高兴了?我又没勉强你。你说你不想听琴,我让你进屋了,可你又听了,说明你是口是心非,那么,我把你抱来,就不是强迫。而我虽然很想看你跳舞,可我也只是问问,并没有强逼你。你每日看剑谱和刀谱,难免会有些头疼脑胀,听一听琴,跳一跳舞,能够缓解疲累,我这是在为你好。”

赵怀雁长裙一撩,步下软椅,坐在了他的对面,也就是琴的另一面。

燕迟,“……”

他问,“干嘛?”

赵怀雁道,“听琴。”

燕迟道,“你躺着听会舒服些。”

赵怀雁不理,只问,“你要弹什么曲子给我听?”

燕迟问,“你想听什么曲?”

赵怀雁道,“谈一首爱情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