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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佛的爱情(2 / 2)

原本是一片好心,也是信守承诺,可谁知这二人狼子野心,回到陈国后看似安份了,实则一直在找机会。

陈国是弱小国,为了表达诚意,派出二十万大军去增援燕国,固守边境,如此一来,国内兵力就空虚了,陈继和陈栋逮住这个机会,逼宫了。

当然,陈继和陈栋两王能这么顺利逼宫,挟持了陈帝,那还是有秦祉在背后出谋策划,谁说陈继和陈栋也不傻,一个有头脑,一个有武力,但他二人再聪明再能干,想要在裴连甫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那也是不可能的。

陈帝之所以敢派二十万大军去边境,就知道有裴连甫在,他不会有事。

裴连甫自己也有信心,护好皇帝,护好皇都。

但你在算,别人也在算。

都知道想拿下陈国,必须得先拿下裴连甫,故而,在陈继和陈栋行动前,秦祉给了他们一个万全之策,就是隔离裴连甫。

怎么隔离?

当然是利用裴芳乔。

裴芳乔是裴连甫的亲妹妹,又是燕国南国公的妻子,若是她出了事,裴连甫无暇顾其他,南丘寒也无暇顾其他。

但是,想要杀裴芳乔,那也是很难的。

故而,秦祉派了一个人给陈继和陈栋两兄弟。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骆凉。

骆凉和诸葛天眼以及齐闻被燕行州从燕迟手中转移到了楼经阁,原本想要从楼经阁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楼姜出了阁,去了雪山,而诸葛天眼所精通的玄学,除了楼姜,整个楼经阁包括楼魂令的人,都办法破解。

诸葛天眼原本是可以利用玄学把齐闻送出去的,但齐闻被锁了内力,外面又无人接应,送他出去,不能救他,却会打草惊蛇,暴露他们自己。

而诸葛天眼自己也不能出去,不然,往后想要救齐闻,那就真没办法了。

权衡再三,诸葛天眼把骆凉送了出去。

骆凉也被锁了内力,但骆凉是奴才,齐闻是主子,骆凉可以有生命危险,齐闻却不能,诸葛天眼把骆凉送出去的时候给他吃了一张符,那符可以让他短暂恢复功力,成功逃脱楼经阁以及楼魂令人的视线,却也有副作用,就是那符一旦被他用了,就会开始吞噬他的生命。

符是从诸葛天眼身上夺的,那符以诸葛天眼的身子为养,一旦离开,就要以别人的生命为养,故而,这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骆凉无所谓,能为齐闻而死,他很甘愿。

骆凉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祉。

秦祉一直在等机会,而在等机会的时候听说燕迟离开了燕都,他觉得时机应该快到了,果不其然,两天后,骆凉来找他了。

秦祉给骆凉解了封制,释放了他的武功,又派广德和步惊涛去楼经阁外面接应齐闻。

秦祉让广德去骚扰楼经阁,引开楼经阁人的注意力,又让步惊涛去宣战楼魂令者,在两方打起来的时候,秦祉亲自侯在后方,等齐闻。

但事总有不凑巧,步惊涛在上回随秦祉一起离开去燕迟的府邸找燕迟的时候看到了摆在石狮里的鱼缸,看到了鱼缸里的鱼,当天深夜,他把那鱼缸取了回来,看着那鱼,他不得不卖给燕迟一个人情,故而,他看似在跟楼魂令对战,实则放了水,那一回,秦祉没能成功救出齐闻和诸葛天眼,反而暴露了诸葛天眼和齐闻,隔天,这二人就被秘密地转入了皇宫。

事后秦祉找步惊涛算帐。

步惊涛二话都没说,接受处罚。

秦祉看着他,闭了闭眼,冷笑一声,把他送回了国,交给了秦帝。

虽然步惊涛的异心让秦祉很恼火,可不能因为一个步惊涛而坏了大事,没有救出齐闻,这是他的失职,亦是他无能。

秦祉担下这样的失职,让骆凉去杀裴芳乔。

为什么杀的是裴芳乔而不是裴连甫?

既然裴连甫是陈帝最大的靠山,杀了裴连甫,陈帝就真的完了。

可秦祉并没有那样做,因为裴连甫在陈国的威望实在太高,杀了他,会惹怒整个陈国的百姓,那样就会产生国民暴动,到时候陈继和陈栋一旦表现出挟持陈帝的异心,陈国的百姓们就会反扑他,如此,那就得不偿失了,故而,裴连甫不能杀。

骆凉是跟随在齐闻身边的侍卫,武功自然不弱。

要杀裴芳乔一个弱女子,还是很轻松的。

但裴芳乔虽弱,却不笨,一觉察到危险她就跑,当时,她与她嫂嫂贺氏一起逛街,身边跟了很多丫环,骆凉是冲着裴芳乔去的,自然没管那几人,要说贺氏也聪明,一见妹妹有难,她不是追着去送死,而是脸白受惊地提起裙摆,疯一样的往府里跑,也难为她几十岁的人了,跑的气喘吁吁,一回去就赶紧找裴连甫和南丘寒,告诉他们有人在追杀裴芳乔,南丘寒一听,箭一般地冲了出去,裴连甫沉着地集结府内的护卫,去保护裴芳乔并擒拿贼人,南子娜听说她娘在被人追杀,也连忙让明岭去帮忙,明岭去了。

这么多人出动,加上南丘寒,骆凉没能成功杀了裴芳乔,却让她受了极重的伤,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

裴连甫为了这个妹妹,多日没心情上朝。

等裴芳乔终于醒了,他能松一口气了,再上朝,朝内大变,陈帝被软禁,多数大臣成了墙头草,他这个一国丞相一进宫,就被禁卫军们包围了。

裴连甫看着那些拿着刀围着自己的禁卫军们,面不改色,当陈继和陈栋来到他面前,他毫不惊慌,只问一句,“皇上呢?”

陈继道,“裴相真是忠心,既担心皇上,那就去看看吧。”

如此,裴连甫跟陈帝一块,被软禁了。

把裴连甫软禁后,陈继就亲自带兵,去围了裴相府。

裴相府内的所有人战战兢兢,虽然心里早把陈继和陈栋这两个狗贼骂了个半死,可面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陈继押了贺氏和裴连甫的嫡长子作为人质,以此来要挟裴连甫拥戴他为帝。

南丘寒虽然做客裴府,可他也算半个裴府中人,如今裴府面临着如此大劫,他岂能袖手旁观?

虽然妻子还在病中,但在陈继想要带走贺氏和裴连甫的嫡长子时,他还是出面阻拦了。

南丘寒的威名,陈继当然听过。

如果在战场上,在燕国,陈继当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如今,南丘寒是在他陈国的地盘上。

陈继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南丘寒,不冷不热地说道,“南国公,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南国公,不敬你你如今什么都不是,我们陈国的家事,南国公最好别插手。”

南丘寒站立不动,声腔沉稳,“家事?那真是不好意思,你抓的贺氏是我南丘寒的嫂嫂,你抓的嫡长子是我南丘寒的亲侄子,在我面前,你动我的家人,你让我不管?”

南丘寒二话不说,喊了人出来。

这些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人,是他当初离开燕国来陈国的时候,燕迟派给他的,人虽然不多,可个个身手了得,不说拿下陈继带来的兵了,就是拿下陈继,那也不在话下。

陈继一开始没拿南丘寒当回事,也没拿那些人当回事,可在打起来后,他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倒下,他脸白了,心颤了,最后没能成功押了贺氏和裴连甫的长子为人质,屁滚尿流地走了。

虽然把陈继打走了,可南丘寒却不敢吊以轻心,他紧紧蹙着眉头,进屋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燕国,送给燕行州。

信是在之后写的,燕行州先接到前面的信,后面才接到南丘寒的信。

不用南丘寒说,只看到前面的信,燕行州就知道是陈继和陈栋两兄弟在搞鬼。

燕行州将南丘寒的信搁下,喊荀公公,“宣纪莫归和平书政来御书房。”

荀公公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喊人。

纪莫归和平书政来了后,燕行州给他们下达了一道懿旨,领兵列阵,擒拿叛贼陈继和陈栋,救出陈帝和裴连甫。

纪莫归和平书政听令,下去准备,不日就出发了。

燕行州又宣周别枝,原本是想让她辛苦点,跑趟齐国皇都,给朱玄光治一治伤。

朱玄光连鬼步都用不了了,说明他确实伤的很重,一般的医生,治不好。

太医院里有很多御医,每个人的医术都很高,但都没有周别枝高,又加上周别枝是一路跟随着燕行州问鼎过来的,她现在虽担了院正一职,安安静静,可年轻的时候,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军医,燕行州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战争中活下来,周别枝有很大的功劳。

周别枝有战中行医的经验,派她去,稳妥。

但抬眸看了看,这个老友加战友,如今,也老了啊。

燕行州原本要开口的话就变成了,“朱玄光受了重伤,得派一个军医过去,你看看太医院谁合适。”

周别枝想了想,说了一个人。

燕行州让荀公公喊那人过来,交待他事情。

晚上,等周别枝回了府,吃饭的空档里聊起现今的时局,说到朱玄光受伤一事,周小婵一惊,搁下碗筷追问,“娘,你说朱玄光受了伤?”

周别枝道,“是啊,听皇上的意思,伤的还不轻。”

周小婵急急道,“那怎么办啊,皇上有派人去给他治伤吗?”

周别枝道,“派了,今日皇上传娘,大概想让娘去,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何不懂他的心思,我原本也做好打算,去的,可他忽然让我安排别人,大概是嫌我老了吧。”

周小婵一听,脱口而出就道,“娘老了,还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