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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向菩萨还愿。

  江幼怡的视线落在颜未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好啊。

  颜未笑起来,撕开月饼的包装袋,用小碟子盛着,拿刀细心地切成小块,再取牙签挑起一小块儿夹着咸蛋黄的月饼喂到江幼怡嘴边。

  江幼怡视线和她对上,又不好意思地撇开,张嘴飞快在颜未递过来的月饼上咬出一个小小的月牙。

  哎呀。颜初站得离她们近,被这一幕秀得手里的月饼都不香了,转头就跟苏辞撒娇,苏姐姐,我也要喂的。

  苏辞瞅了眼若无其事的薛玉,没好气地把自己手里的月饼连着包装扔给颜初: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自力更生。

  颜初这时也反应过来,做贼心虚,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她再想补救显然来不及了,好在薛玉没抬头,手里的刀也很稳,平平静静地削完整个苹果,皮儿都没断。

  喂江幼怡吃了口月饼,颜未回头就看见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一脸揶揄地瞅着她,好似在说:叫你浪,翻车了吧?

  颜初接收到颜未的目光,回头瞪她,颜未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姐妹两个眼去眉来,眉来眼去,江幼怡忍着笑咳了声,颜未立即放弃这场战争,再挑起一块月饼喂给她。

  颜初不忍直视,扶额叹了一口气。

  旁边伸来一只手,轻拍颜初的手背。

  待颜初回头,便见苏辞嘴唇一开一合,朝她无声说了一句话:晚上去看电影吧。

  颜初立即眉开眼笑,还是苏姐姐宠她,妹妹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二更_(:3」)_

  第109章

  难得的中秋, 大家聚在一块儿,聊聊天,吃月饼, 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后。

  苏辞和颜初有约会,定了八点钟的电影,七点半左右辞行, 颜未要陪江幼怡,懒得去送,站在病房门口朝她们挥手道别, 嬉笑着说了句:中秋节快乐!

  医院夜里只能留一个人陪护,颜未和薛玉轮流值班。今天晚上是颜未当值, 薛玉简单收拾了下病房里的东西,替江幼怡擦洗了身体,又嘱咐颜未有事打电话就赶在门禁前离开了医院。

  苏辞替她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短租房,交了半个月的房租, 她近来暂时住在那儿,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一来是躲着江康国,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就近照顾江幼怡。

  刚过九点,比正常睡觉时间要早,可对于原本应该多多休息, 全靠一股意念强撑着醒了一整天的江幼怡而言, 这个点儿已经很晚了。

  颜未送走薛玉,回头来一进屋就看见江幼怡困倦得打了个呵欠,眼角湿润,眼神朦朦胧胧,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颜未笑着对她说, 我姐姐就是这样,在外面对不熟的人高冷的不行,私底下既话痨又爱作妖,也就只有苏姐姐受得了她。

  江幼怡回以一个微笑,没作评价。

  颜未走过去替她放下床头,动作轻柔地掖好被角,再顺手摸摸她的脑袋:好了,休息吧。

  她也要去洗漱睡觉,这段时间真的好累,昨天江幼怡醒了,可不该她陪护,她夜里躺在床上担心这担心那,翻来覆去,结果一整晚都没睡着,大早上的天还没亮她就起来朝医院跑,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转身,衣摆被人偷偷攥住,极轻的力道阻止她离开。

  一回头就见江幼怡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松开手朝后退了点,几乎靠近床沿,空出身边一块儿。

  再明显不过的邀请,颜未怦然心动,可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无担忧地说:会挤着你的。

  旁边就有陪护床,离得不远。

  江幼怡没说话,就那么望着她,乌黑莹润的双眼藏着点氤氲的水光,像小狗似的。

  颜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飞快权衡这张一米二的小床够不够她们两个人躺,同时也考虑了江幼怡的手腕好了,身体没其他的外伤,得出结论:应该不碍事。

  她忽略心底一丝羞赧,暗示自己这个决定公平公正绝无私心,何况,是江幼怡主动要求的。

  以前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虽然这张床要小一点。

  那我先去洗漱。表面上退让,内心雀跃欢喜。

  江幼怡眼里淌出笑,轻轻点头。

  颜未感觉自己心跳好快。

  啊,小江同学,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

  她拿好洗漱用具去了盥洗间,三两下搞定回来,关掉病房里的灯,掀起小江同学的被褥钻进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像偷偷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也像一鼓作气,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这么小的床,放不下两床被褥,所以只能这样了,嘻嘻。

  病房里夜色昏沉,窗户帘子不太遮光,走廊里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来,在陪护病床白色的床单上落下一片银霜。

  颜未依稀能看见江幼怡脸颊的轮廓,浓稠的阴影模糊了对方的五官,只能勉强捕捉江幼怡的眼睛在她脸上的位置。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谁也没说话,寂静的气氛却让人心中安适,随意出声才是对此时安谧交流的搅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们都以为对方睡着了,颜未嘴唇稍启,用很轻很轻,轻到近乎无声的气音低低唤道:幼怡。

  对面的人眼睑微颤,却没睁眼,也没应声。

  颜未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气:我好想你啊。

  这话藏在她心里好久了,自江幼怡醒来那一刻她就想说,可那时思绪过于混乱,又忙着请医生给江幼怡做检查,后来忙完了,早已错失良机,不得已憋到现在。

  说完这句话,颜未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来,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顺着指缝依次没进去,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我也想你。

  本该熟睡的人闭着眼小声说。

  两分钟后,又无声补充:很想很想。

  想到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夜里,颜未隐约听见两声低低的异响,起先她没注意,因为身体困乏得很,意识混沌,便没醒来继续睡。

  后来又听见了,她迷迷糊糊判断出这声音像有人在她耳边哭,拨动了她心底一根弦,她便挣扎着醒了过来,一睁眼,耳旁抽泣声越发清晰。

  身侧的女孩正无声啜泣,肩膀随着她起伏的情绪小幅度地轻轻颤。

  颜未晃了下神,随即心里一咯噔。

  江幼怡在哭。

  她连忙侧过身,凑近去些,伸手拍江幼怡的肩,小声唤:幼怡。

  江幼怡发现她醒了,肩膀抖得更厉害,下意识朝后退。

  她身后就是床沿,颜未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一把揽住她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的伤口了?

  江幼怡只轻轻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她们睡前握在一块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江幼怡咬着食指指节,很努力地抑制哭声,却还是把颜未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