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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2)


  郁清挑起一个笑,他刚要开口,又捂住嘴咳嗽了两声,这两声咳嗽声就像一个开关,接下来郁清又弯腰咳嗽了很长时间。

  郁玉从口袋里递了一块手帕给他,纤细的手腕却被郁清拉住。

  哥哥,你就不能让让我吗?郁清的面上染上了咳嗽的晕红,他轻声道,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不好,这个机会本来应该是我的。

  郁清睁大眼睛,抬眼望着他,手掌用力把郁玉的手腕攥的发红,但是现在他们都没有顾及到。

  妈妈她说了,要你帮帮我。哥哥,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

  可是。郁玉把他的手指扯下,他的声音淡淡,机会没有属于哪个人的说法,谁的机会都是争取来的,我帮了你,不就是变相夺了另一个人的机会。

  郁玉的眼睫垂下时能清楚地看见眼帘上的一颗浅浅的痣,些许一点,很浅,给他增添了若有若无的风情,而当他抬头时又消失不见,像一闪而过的流星。

  小清,之前能让的我都让了,但是这次,你别再任性了。

  郁清的手刚要抬起来抓住郁玉忍不住说些什么,背后突然传出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沈虞河往前几步,停住,隔着几米的距离。喊他道:郁清。

  郁清一下子变了神色,把手放下去,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的,沈虞河的嗓音很独特。

  郁清转过身扬起唇角,连眼睛都笑起来,沈先生怎么来了?

  郁玉往后靠了靠,靠在后面有些湿漉漉的柱子上,初秋的寒意顺着雨水浸到他的白衬衫里,郁玉的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又看向这位郁清口中的沈先生。

  沈虞河道:我给你发了消息,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料想这里下了雨,就直接过来了。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他对着郁玉点了点头,正好外面有一滴飞溅进去的水珠,落在郁玉的脸上,顺着眉骨向下滑去,又顺着白皙的脖颈落入更里面。

  他的眉目看起来十分湿软,沈虞河想,和刚刚拒绝郁清的语气不太一样。

  郁清向前迈了几步到沈虞河的伞下,他笑了笑道,刚才我和哥哥正在聊天,可能没有看见你的消息。

  沈虞河点了点头,他比郁玉高出大半个头的距离,正好可以看见面前青年的漆黑的发旋。

  在伞和亭子的交界处,沈虞河的另一只手伸出,对着郁玉道,幸会,沈虞河。

  几滴水珠从外面落在他的手套上,男人的神色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内敛。

  郁玉看了沈虞河一下,白皙的手搭在黑色的手套上,一触即离。

  郁玉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有些湿意,不知是刚才从沈虞河的手套上带走的雨水还是自己的紧张所致。

  但他的面上一派平和,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郁玉微微笑道,叫我郁玉就好了,沈先生。

  第二章

  沈虞河带着郁清走了,他似乎感受到身后有一束目光在看着他。

  等等,看着他?

  他略有些疑惑地侧头,穿过层层如帷幕般的雨丝,很凑巧,那个叫郁玉的青年还没有走,斜靠在柱子上。

  半边白色的衬衣被雨水浸湿,略显单薄,眉眼被雨水氤氲的显出一种惊人的漂亮,挺拔的就像是T大路边栽种的梧桐。

  他们的视线遥遥对视,那位青年似乎看见了他的目光,他歪头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沈虞河点了点头。

  沈虞河一怔。

  若说郁玉和郁清是兄弟关系,看起来又不太像,郁玉是梧桐,而郁清就是缠绕着树的藤蔓。

  他的鞋子不甚在意地踩过路边的水坑,袖子突然被郁清扯了扯,他的唇角带着笑意,正微微抬头看着沈虞河道,沈先生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别是想他那个哥哥郁清的指尖不自觉攥紧,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思绪。

  在想,T大的梧桐很好看。沈虞河的目光略过又一棵梧桐,那棵树高大,郁郁葱葱。他回答,虽然我已经在T大毕业好几年了,但是T大的梧桐树一直都很出名。

  是吗?郁清惊讶道,我还不知道沈先生在T大读过书,这样的话我可要叫沈先生一声学长了。

  郁清对沈虞河的了解有限,他的消息很少,在沈家没出事之前一直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而在后来,唯一得知的是他后来在C市广为流传的经历,父母去世之后回国,然后力挽狂澜,把整个沈家硬生生带到顶层。

  在T大只读了两年,提前毕业去国外读商科了。沈虞河慢悠悠道。

  他们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他绅士地给郁清拉开车门让他进去,然后又到另一边。

  雨水更大,冷冰冰地拍打着窗户,前面的司机升上阻隔版。他和郁清的中间隔了很大的空,正巧有一个抱枕在角落被郁清拿起来。

  他惊喜地看着怀里的抱枕,沈先生也喜欢这个系列的抱枕吗?

  和剧情书里一样的话。在原著里,沈虞河这个男配为了追求郁清查清了他所有的喜好,知道他喜欢这个系列,于是费尽心力从国外托人买了一个已经绝版的抱枕放在车上。

  而在书中最后的结局沈虞河被主角攻打击的跳楼自杀,而把他当成备胎,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郁清,当晚被主角攻二次求婚,在顶楼感动地和他心爱的人接吻,全然没有给沈虞河一丝目光。

  真是既可怜又可悲。

  沈虞河不需要做到剧情书的那一步,他只要在完成所有剧情点之后确保主角攻受锁死在一起就可以了。

  听到郁清的话,沈虞河微微一笑,他的眼睛对上郁清,那双黑色的眼睛既充满了平静,像是一潭幽静的泉水,车里略显柔和的光显然并不能照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又像是简简单单的什么都没有浮现,很清澈。

  他开口:当然是有人喜欢了。

  郁清一愣,以他的自信还有沈虞河的态度,自然可以肯定这个有人指的是谁。

  是他。

  但是沈虞河没有挑明,他也装不懂道,能找到这样一个绝版的抱枕,沈先生可真是费心了,那个人知道你的心意恐怕会很开心。

  不是他费心,是秘书费心。沈虞河漫不经心地想着,该给徐秘书加工资了。

  沈虞河在意识空间翻开了剧情书,小清,叫我沈先生太生疏了,不如喊我虞河。他照着上面念。

  郁清怀里抱着抱枕,他含羞带怯地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啊不,虞河。

  嗯,小清。沈虞河的手指翻过另一页,注视着那行字的目光不带什么感情,但说出口的三个字倒是十分动听,低沉的尾音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扫过耳畔。

  白团子:【呕。】

  【宿主,受不了了】

  沈虞河:【憋住。】

  白团子绝望地放下手中的电子游戏机:【宿主,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身为一个和宿主习惯了在恐怖世界打打杀杀的系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难道这就是小说世界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