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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玉抿唇笑了笑,刚才说十一点该睡觉了,现在说不急着睡觉。他把睡衣抓到手,手腕一勾进了带进了浴室,知道了知道了叔叔。

  他拉长了音调,趁着沈虞河还闭着眼睛细细描摹着他的脸,最后依依不舍道,先生,我洗澡了。

  你洗吧。沈虞河无奈。

  先生我进去了。

  去吧。沈虞河回应。

  先生我郁玉又开口。

  他话说半截,沈虞河叹了口气,说,这是你逼我的。

  郁玉:?他疑惑地歪头。

  沈虞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睁开眼睛,手伸进去在郁玉湿嗒嗒的头发上揉了揉,他抬眼看他,直视郁玉的眼睛。

  那双墨色的眼睛蒙着一层沉沉的雾霭,郁玉看不清里面的想法,他的心里一突。

  沈虞河道:你乖一点。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清白不保。

  他把那扇横在他和郁玉之间的门关上,背过身,十分淡定。

  浴室里响起水声。沈虞河泄了气似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耳朵悄悄红了。

  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必须要装的淡定一点。不然会被小朋友看不起。

  第二十章

  对于一个拿他没办法,还不能使用强硬手段的郁玉,沈虞河决定要把自己的形象树立起来。

  他之前看过的节目中有一个教育学家说过,管好孩子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树立自己的权威。

  在郁玉还没出来时,沈虞河已经把自己的坐姿调整为十分正经、极具压迫感的姿势了。双腿交叠,姿势完美。手抱胸,压迫满分。希望郁玉出来的时候意识到他的强大形象,可以多依靠他一点,然后更乖一点,不要总开玩笑,就最好了。

  沈虞河在心里对十分钟之后的场景做了充分的畅想。

  浴室的门被打开,郁玉穿着白色的睡袍出来,身上还带着些湿漉漉的水汽。他看见在落地窗前坐着的沈虞河,轻声道,先生,你困了吗?

  先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从郁玉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面前的酒杯空了,脸上似乎还带着微醺的醉意。

  沈虞河偏过头嗯?了一声。

  郁玉:先生果然困了。他心里愧疚。

  沈虞河:?为什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沈虞河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气,是酒店自带的沐浴露的味道,似乎有种青草香,混杂着风铃草和丁香的味道,甘甜又清爽。

  郁玉靠近了他道,要不是我洗的时间太长,先生也不会犯困。

  郁玉似乎理解偏了。

  他抬起头,郁玉的睡衣没有系紧,脖颈修长白皙,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蕴含着担忧和自责。

  沈虞河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他想,我果然不能认为两个人的思路在一条线上。郁玉总能给他一种全新的、没有经历过的感觉,每次都出乎沈虞河的意料之外,别样的新奇感。

  郁玉又问:先生头晕吗?也对,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像先生这个年纪确实应该早睡。

  沈虞河的动作顿了一下,放在头上的手怎么动都不方便了,那句现在这个年纪扎着他的心,拔凉拔凉。

  最后直接把手拿下来注视着郁玉缓缓道,你认为,我这个年纪现在应该早睡?

  沈虞河凝固了,他再问了一遍,你觉得我很老?

  我的年纪大了?

  一连三问,郁玉没有被吓到。他盘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笑眯眯道,既然这样先生觉得自己不老,就不要让我喊你叔叔。喊着叔叔叔叔,回头别人真的以为你老了,先生。

  郁玉不理解沈虞河的爱好,明明只比自己大几岁,怎么怎么喜欢让自己喊他叔叔呢?

  沈虞河缓缓呼出一口气,他真的没有喜欢当人叔叔的癖好,只是在郁玉这里情难自禁罢了。哪家的小孩像郁玉这样,听话,懂事,没有那么多心眼,乖,像个小白杨。

  一连串的形容词上来,沈虞河自己都愣了一下。

  原来我对郁玉的评价那么高的吗?或者,我对郁玉好感度这么高?

  但是现在郁玉都提出来了,沈虞河只能无奈说好。

  他解释道,我不是变态,郁玉

  郁玉:先生你当然不是变态了。他一想到刚才沈虞河闭着眼睛递给他浴巾和睡衣,郁玉就想笑。

  我只是想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下。尽管可能只有几年的时间,在沈虞河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但这几年的时间足以让郁玉的羽翼丰满,远离郁家远离郁清。

  郁玉不应该陷在这团泥沼里面,他应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沈虞河的声线很低,在寂静的只有两人的房间中听的格外清晰,他没看郁玉,看的是落地窗,望向外面的景象。灯光映在他眼中。

  郁玉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喝了一口红酒,冰凉的酒液入喉带来几分神智的清醒。

  沈虞河没等他说话就起身道,好了,你喝点红酒助眠,我去洗澡。

  他这算是第一次对郁玉剖白自己的内心,比起郁玉更是不适应,拿了放在床边的物品就匆匆进了浴室。

  酒杯被主人放下,红色的酒液微微晃荡,灯光下十分漂亮。

  郁玉看着这杯酒,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虞河出来时郁玉已经窝进床上了,但是没有睡,盖着个被子平躺,直视着墙面。

  酒瓶空了,两个空酒杯立在桌子上亲密地挨在一起。

  大灯也被关上,床头旁的夜灯静静地亮着,无端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沈虞河到另一边坐下,他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睡不着,先生。郁玉翻了个身,面对着沈虞河。

  郁玉正在遭受良心的谴责。他难受的睡不着。

  沈虞河的睡衣穿的随意,和郁玉同款的浅蓝色睡衣。露出大片的锁骨,活动中月匈月堂更是若隐若现,肩胛的线条起伏流畅,两条长腿被掩在睡衣下,但仍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力量感。

  沈虞河掀了被子躺进去,他的身上是和郁玉同款的沐浴露的味道。两个人直接没有什么阻碍,沈虞河躺进去时似乎还碰到了郁玉的腰,隔着睡衣,光滑的细腻的他动作顿了顿,默默往边边去了一点。

  明明这床那么大,他和郁玉是怎么挨的那么近的?

  郁玉得寸进尺,在沈虞河往旁边移了移之后他也往沈虞河的那里移了移。

  沈虞河:郁玉,乖一点。他僵硬了,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郁玉。

  不要,先生。郁玉说,我想挨着你睡觉,这样有安全感。

  挨着我睡就可以睡着了吗?现在不是多冷的时候,自然盖的被子也没有多厚,薄薄一层飘在身上,只有右边的热量在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郁玉:嗯,抱着先生就好了。

  沈虞河一惊:什么?你再说一遍,要怎么样才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