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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1 / 2)





  赵渔得知消息, 立刻回了陈家,去了云郦的院子,院子很安静,赵渔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云郦坐在床头, 手里拿把蒲扇轻摇, 圆床上躺着一个崽。

  他微微侧着身体, 约莫一岁左右,是跪趴的午睡姿势。

  云郦扭过头, 嘴唇动了动:“姐姐。”

  赵渔冲她招手, 示意云郦出来。

  云郦让婢女看着人,轻手轻脚和赵渔去隔壁房间。

  两人在凳子上坐下,赵渔看着云郦,欲言又止。

  云郦倒杯凉茶给赵渔, 笑道:“姐姐,怎么了?”

  这件事云郦早晚会知道,赵渔就盯着她,直说了:“前些日子薛琅上书大安朝廷……”她简明地概括前因。

  云郦越听越皱眉, 她在西洲不只是当个娇小姐, 西洲的事赵渔从没有瞒过她,有时还会帮赵渔出主意。

  听到赵渔说派来的使臣是吴宽,和薛琅沆瀣一气后, 云郦眉头微拧,若是没有外力, 薛陈一时谁也不能奈何谁, 但若是大安插手, 恐怕……

  尤其这个使臣还偏向薛家, 陈家难矣。

  赵渔看看云郦神色,端起茶杯抿口茶:“不过除吴宽外,还有个使臣。”

  “谁?”云郦蹙眉问。

  赵渔放下茶盏,定定地盯着云郦:“裴钰安。”

  云郦愣了下。

  “素素,根据消息,使臣距西洲只有三百里路,这些日子你不能留在西洲城。”赵渔回来的路上细细想了下,因他们陈家就有去京城的商队,这两年她也打听过裴钰安的近况,倒也没什特别之处。

  当然这两年她们也来过两次信,一次就是关于宋柔安的事,当初那杀手是她派的,不过如今已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现在裴钰安来西洲,赵渔觉得按照当初他和郦郦的情分,怕是会帮陈家,但如果知道云郦没死,怕是要多生事端。

  赵渔觉得他们赵家挺对不起裴钰安的,但事到如今,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想着,赵渔就见云郦心不在焉,她叫她几声。

  云郦才回过神:“姐姐?”

  “你收拾收拾,我明日就送你和大郎去外头避避,等看看他的计划,我们再做打算。”赵渔道。

  云郦沉默半晌,点头的道:“好,我听姐姐的安排。”

  云郦回屋,床上的那只小崽崽恰好睁开眼,他虽只有一岁大,但五官已经初见雏形,瞳仁极黑,鼻梁秀挺,然后和他娘长得一点都不像,反而和另外个人如出一辙。

  他看她几眼,小嘴一弯,冲她伸出手,云郦伸手抱起他,小团子直接往她胸口拱,云郦马上将他放在床上,他愕然地盯着她。

  云郦深吸口气:“大郎,你马上就满一岁,应该断奶了,娘让人给你蒸蛋羹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