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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1 / 2)





  而关谷神奇所在的安乐寺僧侣,面部都有黑色刺青,这种刺青纹身是一种封印,也是他们生命的象征。

  见自己心爱的人已萌死志,黑衣人咬了咬牙,也跟着双手按在地面,将自己身上的封印镀到了积水里。

  刹那间,来自两个方向的不同黑色咒文,便如翻滚的波涛一般,袭向了张鹤生。

  然而此时的张鹤生被八门遁甲的反噬拖累,连走一步都艰难万分,又哪里可以闪避的开?

  眼看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黑色咒文越来越近,站在张鹤生前方的黑衣胖子突然眯了眯眼,从眼角之中露出了一丝寒光。

  “放肆!”一声咆哮般的吼叫从黑衣胖子的嘴里爆出,黄钟大吕一般的在隧道里激出了接二连三的回音。

  这声音肃穆,威严,充满着睥睨之气。和黑衣胖子的脸面身材很不相称,但偏偏,这声音真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怒喝之中,黑衣胖子右手一挥,水面上顿时升起了一团惨白色的火焰,火焰中跳跃着无数骷髅的头像,刹那间就将所有黑色咒文燃烧殆尽。而黑衣胖子那挥舞的右手,也像是套着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将十多米外的蒙面人,黑衣人全部拍在了墙壁上。

  “咔嚓……”墙壁上裂出了一道道蜘蛛网般的痕迹,两个日本人撞击的地方,整个墙面都凹了下去,无数被击碎的水泥块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我不说话,并不代表我没脾气!”看到自己的杰作,黑衣胖子骂道。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白衣瘦子干笑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张鹤生说道:“看见了吧,虽然隔了十年未见了,你这胖哥哥,还是老虎的尾巴碰不得。”

  第二九一章 血腥大坝(39)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白衣瘦子干笑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张鹤生说道:“看见了吧,虽然隔了十年未见了,你这胖哥哥,还是老虎的尾巴碰不得。”

  张鹤生报之一笑,显然对黑衣胖子和白衣瘦子的性格,都颇为了解。

  凹下去的墙壁上,两个人日本人浑身的骨节都已变形,嘴角微微的抽搐,偶尔吐出一大团粘稠状的物体,黑红色的,里面还混杂着内脏的碎片。显然,黑衣胖子蕴含着无穷怒火的雷霆一击,不但将他们的骨骼全部打碎,连胸腔里的内脏都不能幸免。

  墙壁凹陷的很深,两个人被死死的卡在了水泥缝隙里,挣脱不开。不过即便如此,右边的那个黑衣男人还是艰难的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想要去牵住旁边女人的手。

  蒙面女人好像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惊讶之余,那双空洞的眼神中立马露出了一丝喜悦和幸福,而已经死灰般的面孔也奇迹般的露出了两抹羞涩的腮红。

  呻吟了一声之后,她也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将手伸了出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不到,但对于两个垂死之人来说,这半米却比光年还要长。

  “小宁子,你愿意嫁给我吗?”黑衣男人饱含深情地说了一句,随即,灌进口腔里的空气便让他双眼翻白,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他的血几乎要吐完了,却还不肯就此咽气,像是在等待着某个承诺。

  “我……愿意。”蒙面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两个人都很努力,努力地将手握在一起,但天意却偏偏喜欢弄人,正当两个人的手还差几厘米就要接触到得时候,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即脑袋一歪,花费了无数决心和毅力才举起来的手瞬间下落。

  男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沮丧,难道连最后的夙愿,都不可以实现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有一样东西托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抓着自己的胳膊沿着刚才下落的轨迹,慢慢上抬。

  男人惊愕的移过脑袋,刹那间张大了嘴。原本抓住自己手的正是张鹤生,看来张鹤生并无恶意,只是小心翼翼的将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五指紧扣,然后笑眯眯的注视着这一切。

  感受到了心爱之人身体的余温,这个二十多岁的日本男人竟在这瞬间热泪盈眶。而女人的咽喉已被血液卡死,只是拼命地点着头。

  “谢谢。”男人说道。

  “不客气。”张鹤生摇了摇头:“其实最可怜的还是你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为了自己所追求的幸福,无奈的成为了关谷神奇借刀杀人的工具。不过,在我看来,比之先前的杀意,现在的爱意,更让我为之动容,或许,这才是你们真正值得去追求的东西。”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们的证婚人。”张鹤生说道。

  “中国先生,求……求你一件事……”听了张鹤生的话,黑衣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说!”张鹤生皱了皱眉,虽然眼前的两个日本人差点将自己逼入了死地,甚至不惜发动八门遁甲的第七门,这才死里逃生。不过说实话,张鹤生对她们并不怨恨,因为她们虽然得到了关谷神奇的真传,但和关谷神奇不同的是,她们杀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脱离现在的苦海,寻找新的生活。

  “我的衣服里……有……”黑衣男人破碎的嗓音很是模糊,但张鹤生已经听出了大概,赶忙把手探进了男人的衣服里,片刻,摸索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是这个吗?”张鹤生问道。

  “对,打开……”男人笑了。

  看着手中精致的日式木雕盒子,张鹤生微微颌首,然后打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很朴素的戒指,之所以说朴素,是因为这个戒指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金,而是一个用薰衣草编织的小圈圈。

  “小宁子,这是我用家乡的薰衣草,亲手为你编的,因为不好看……所以……所以不好意思送给你,一直流到了现在……”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指环上,所谓的薰衣草早已腐朽,成了一节黄色的枯枝,但张鹤生能感觉到蕴含其中的浓浓爱意。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日本女人再次拼命地点着头,像是很高兴的模样。

  “麻烦你了,中国先生。”男人恳求的说道。

  “嗯,我明白了。”张鹤生点点头,取下指环,然后轻轻地套在了女人的中指上,不大不小刚好,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男人真的用心去做了。

  当指环套上女人中指的刹那,女人笑的,笑的是那么的妩媚,片刻,她在微笑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滴答一声。

  “谢谢。”完成了自己夙愿的男人,兴奋地就像个孩子。

  “小心我的师傅……关谷神奇……他……就在……”似乎是为了报答张鹤生,男人在自己生命流逝的最后阶段,拼命地咬出一行汉字,但一方面中国话很难去说,另一方面他也油尽灯枯了,所以还未说完,就断了气,一双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无量天尊。”张鹤生念了声道号,然后伸出手从上到下拂去,让男人闭上了眼睛。随即叹了口气走到了隧道中央。

  其实不用男人说,张鹤生也知道关谷神奇就在附近,这种势利小人,要是哪天不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把戏,还就真怪了。

  “小家伙,没事了吧?”白衣瘦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没事了。”张鹤生勉强一笑。

  他只感觉到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散了,头痛欲裂,要不是自己有内家功夫支撑,恐怕先前打开第七门的瞬间,就会因为体力透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