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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想走过去找何管家问问情况,又听见客厅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不过是那个贱女人生下来的小杂种,居然还学会和你老子顶嘴了?!

  再看看你养的小畜生,真是没规没矩,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

  那中年男人的嗓门扯得很大,骂得也很难听,宁晓乐站在拐角处,神色逐渐阴冷。

  他往下几步,走到了何管家的身侧:何伯伯。

  何管家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小乐?你怎么下来了?

  宁晓乐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漆黑的双眸看着罕见地没了笑意,看着不远处客厅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坐着的那个人是谁?

  何管家听到他的问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但是在触及宁晓乐眸底情绪时,还是叹口气选择回答,他是少爷的父亲。

  父亲?宁晓乐微眯起眼,他不配。

  第69章 【二更】

  左文齐直挺挺地站在沙发前, 脚边满是瓷杯碎片,手背上传来一阵痛楚, 想必是被飞溅的碎片不小心划到了。

  他抿着唇,面对左嘉彰的辱骂没有任何反应。

  左嘉彰却好像被他的态度给愈发激怒,猛地一拍沙发站起来,指着那堆碎瓷片命令:你给老子跪下!

  左文齐站在原地并没有动,神色冷淡:我说过了,我早已不是任你摆布的棋子。

  你这个畜生!左嘉彰气急败坏,扬起手似乎就想落下一个巴掌。

  左文齐早就猜到他会有些什么招数,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却忽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请您住手。

  宁晓乐厉声阻止了左嘉彰的举动,阴沉着脸从楼梯口一路走到左文齐身侧。

  乐乐?左文齐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你怎么下来了?

  宁晓乐却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 避开碎瓷片走到左文齐身侧,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背上一道殷红还淌着血的痕迹。

  他有些心疼, 但很快又收敛起情绪, 直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有外人在,左嘉彰多少知道维护点冷静沉稳的形象, 打量了一下宁晓乐, 冷笑一声:你就是最近和这个小畜生走得挺近的那个戏子?

  不好意思,请您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宁晓乐站得笔直, 嘴上说得礼貌,态度却显得十分强硬,左哥是值得尊重的优秀演员。

  左嘉彰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哼,值得尊重?那你肯定是还没听他说过,他是一个多肮脏下贱的杂种。你知道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宁晓乐回答得理直气壮:不知道, 也没兴趣知道。

  左嘉彰笑着冷哼一声:没兴趣?我看你是不敢知道吧。

  够了。左文齐在一旁冷声呵止,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别人进来。

  左嘉彰像是终于抓住了左文齐的痛处,笑得猖狂:呵,怎么,不敢让你的小粉丝知道你那母亲做的好事?

  知三当三勾引我,生下你之后还害死了我老婆和刚刚出生的儿子。你和你那个母亲不过是一对贱畜生!

  听着左嘉彰的话,左文齐攥紧拳头,站在原地保持着沉默。

  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敢和宁晓乐说的痛处。

  他这样肮脏低劣的血脉,又怎么配得上宁晓乐的喜欢。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个温暖的掌心包裹。

  他抬眸看去,只能看见宁晓乐依然坚定的侧脸。

  宁晓乐轻轻握住了左文齐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漆黑的双眸干净澄澈:真是不好意思,从您的描述中,我只听出了一个将所有过错都推给女人和小孩的老畜生。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管不住下身婚内出轨,害死了老婆儿子之后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呢,老大不小了只有本事欺负女人和小孩,真厉害。也十分感谢您让我重新开了眼界,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可以有人这么不要脸。

  他大体上说得文雅礼貌,阴阳怪气的意味却是十成十的。

  你!

  左嘉彰被他这一番明褒明更贬给气得脸色通红。

  宁晓乐却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继续说:不过我也明白,总有些人想要通过欺负弱小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既然您这么讨厌我们,那正好我也挺讨厌您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往何管家的方向看去:何伯伯,麻烦送客。

  何管家看着左文齐长大,平日里其实就一直不喜欢左嘉彰这种迁怒左文齐的行为,只是碍于身份和左文齐的命令从来就没有插手过。

  如今终于看见左嘉彰受挫,何管家乐见其成,当即喊了他之前叫来以防万一的保安们,把左嘉彰给请出去。

  左嘉彰显然被气得不轻,但是因为来欺负左文齐欺负惯了,自己没有带什么保镖过来,只能闷着气离开。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之外,宁晓乐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查看起左文齐手背的伤口:左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呀?

  他看着伤口处,所幸伤得没有很深,血已经止住了,就是红口子看着有点吓人。

  宁晓乐转向何管家:何伯伯,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我马上去拿出来。何管家连忙应声,去找家里常备的医药箱。

  在何管家回来之前,宁晓乐就拉着左文齐绕过碎瓷片到沙发沙发上去坐下,接着又把另一边的小木给抱到沙发上,免得它不小心踩到什么碎片。

  等一切做完以后,左文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着宁晓乐愣神。

  左哥?宁晓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起来很担心,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呀?难道是碎瓷片还划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他一连问了一串的问题,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左文齐被他问得回了神,对上他的视线,神情仍然有些怔愣:乐乐,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啦!宁晓乐像是觉得奇怪,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感到气愤,那个人居然敢这样欺负你,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左哥明明那么好,凭什么要被那样的人这样欺负!

  他越想越气,看起来甚至恨不得刚刚当场就把左嘉彰给处理掉。

  可是他还没气多久,又突然被左文齐一个侧身紧紧抱住。

  左哥?

  这回就换宁晓乐愣住,眨着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半会儿后才听见耳畔传来一个被压得很低的声音。

  乐乐,谢谢你愿意在意我。

  轻飘飘的声音像一根轻羽,晃晃荡荡地落在心湖中,激起小片涟漪。

  宁晓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七岁以来,第一次产生担心和生气的情绪,这些都是乐观型幻想症患者难以拥有的情绪。

  之前哪怕是他被人那样污蔑他都从来放在心上,却见不得左文齐被欺负。

  他在意左文齐,更胜过在意自己。

  宁晓乐的心情突然平和了下来,抬手回抱住左文齐:因为左哥值得呀!左哥就是最好的左哥,我才不准别人这样欺负左哥!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