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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2 / 2)

  “饺子。”邹念说。

  苏正东苦笑,挑眉:“倒是也能说对一个。”

  邹念只是笑。

  “吃吧,我今天很饿。”他先开动了。

  这一次,他没有帮她弄好料理,邹念也不会用他帮忙弄料理,此次见面,苏正东的样子的确是让邹念大吃一惊,仿佛,正经了很多。

  吃东西的中间,邹念的手机一次没有响起,告诉了母亲,晚饭不回去吃了,所以母亲怕打扰她工作,不会打来。

  至于阮聿尧没打来,邹念觉得,可能是司机压根就没告诉阮聿尧,吃饭这只是小事一件。也可能是,司机迅速告诉了阮聿尧,但阮聿尧却想给她充足的个人空间,不干预微小的一些私人事情。

  苏正东喝了一口红酒,挑眉问她:“怎么一口不喝?”

  “下午开始胃就不舒服。”邹念摇头说。

  苏正东蹙起眉头,拿起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餐厅外的大街说:“念念,不知道向阳告诉你没有,我早上在公司跟人打架了,警察来了,差点进去,我妈给了一笔钱,这事才算了结。”

  邹念没说什么,看他。

  他又抽了一口烟,眼神凄凉地继续说:“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跟我一样,情场失意了,瞬间活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事。”邹念看他,不是较真儿,也不是非要跟他理清什么,“苏正东,我说我们结婚是一个错误,那时你不听,在感情里执迷不悟的人很多,你是其中一个,以后也许我也是其中一个,在遇到爱情的时候,我们都逃脱不了伤心,这些都说得过去,爱一回,百分百一帆风顺的毕竟少数。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不能继续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做不必要的纠缠?都很累了。你说你现在是一具行尸走肉,那我呢,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和卓腾分开了,我活的也像一具行尸走肉,卓腾也是。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好像我们都有亏欠的人,也都不是最可怜的人。”

  苏正东的眼睛,可能是被烟熏的,突然就有了一层浅浅的泪意:“我不管卓腾,爱情里我自私了一次,但不后悔。至于我纠缠着你不签字离婚,那是因为每天早上醒来,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而你邹念,是我的老婆,暂时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一天没有离婚,你一天就还是我的老婆,拥有你一天是一天,我很珍惜,这就是我不签字的原因。我知道我会和你离婚,我的律师对我说,等到你二次起诉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跟你离了,相信你的律师也说过吧。只是这个过渡时间很漫长,不禁让我感叹法律好公平,让我在这缓冲的几个月里,合法妻子那一栏上始终写着你的名字。”

  邹念觉得没有办法继续谈了。

  但是这次并不是谈的不愉快,起码比以前好很多,以前苏正东几句话没说完,就对她动手了,不是打人,是动手动脚的碰她。这一次,他很注意,坐在那里只是说话,抱怨自己的不如意,这些邹念都可以理解,一个人,倘若想方设法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一定是痛苦的。

  不到七点,苏正东自己先离开了,他已经买单。

  邹念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那里,拧眉,视线看着窗外的大街,手托腮认真地想着一些事情。

  她隐约听到了脚步声,靠近,非常熟悉的。

  “在想什么?”蓦地传来一道好听的男人低音。

  邹念转头,眼前赫然而立的挺拔男人——竟然是阮聿尧。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诧异地起身。

  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阮聿尧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他蹙起眉头点了一支烟,许是心情不好,否则他从不会在怀孕的邹念面前吸烟。

  “来见他干什么。”他问。

  邹念低头,“本想说一说离婚的事情,但没成功。”

  “以后不要再见苏正东了,不要再有下一次,被我知道。”阮聿尧冷漠的视线盯着邹念,似是警告,带着几分关心和他莫名的占有欲。

  邹念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能早就来了餐厅,一个人在远处看着她和苏正东谈话?看的过程中,生气了?愤怒了?

  “我跟苏正东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一直在看着我们,那你应该可以看到,我们连手指都没有碰一下,阮聿尧,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自由了吗?其实你吃醋我很开心,但是你这样管着我,我不喜欢。”邹念态度有些差了。

  “Sorry。”他说。

  阮聿尧起身,执意地牵起了她的手,带她离开。

  他的一句sorry,让邹念所有的气消了一半。跟着他往出走,他的大手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邹念走的较慢,所以在他身后方。两个人走过餐厅的各处,无论是女客人还是女服务员,都用惊讶和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她抬头,看他的背影,是啊,阮聿尧是多么迷人的一个男人,身型挺拔,很难找到一个,此刻他却牵了她的手。

  上了车,邹念还是在想,跟一个这样的男人,从认识,到在一起,再到怀了他的孩子,女人就总会有那么一时半刻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如梦一般。

  曾经邹念只在杂志上见到过阮聿尧这类型的男人,他跟苏正东还不一样,虽都有钱,有地位,但阮聿尧的内在气质,成熟稳重做派,是别的男人模仿不了的。以往杂志上看到的这类型男人,不是娶了明星,就是单身玩着,邹念不知道为何自己可以遇到他,究竟该去谢谢谁的安排呢,老天吗?

  阮聿尧没有启动车。

  他沉默,她也沉默……

  黑夜中两个人一直在车里坐着,忽然,他关了车室内灯,瞬间周围漆黑一片,黑的连对方的样子都看不清了。

  他趁机吻住了她……

  找不到她嘴唇的位置,所以男人的薄唇在她的脸颊上胡乱地吻开来,直到……叹息着找到了她的嘴唇……#已屏蔽#

  邹念分毫躲不开,男人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后脑,唇舌,和她的嘴紧密的已经没有一丝缝隙!

  “还生气吗?”许久,他喘着问。

  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似是在摇头,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脖颈,手伸进去,摸着他衬衫下的男性肌肤。

  阮聿尧为了自己解释:“念念,男人是有一种占有欲的,不容侵犯,我不愿意见你跟他坐在一起,想想你们曾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没有发生什么,我的心里也不舒服。”

  他感觉到了她突如其来的温顺,捏起她的下巴,低喃:“宝贝……让我好好的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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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胎待产的城市,阮聿尧选择了三个,让邹念选。

  邹念看了看,选了一个距离B市不太远的,未来的几个月,阮聿尧一定会经常过去看她,那么,选一个近的,他不必太过劳累。去其他城市,只是避开熟悉人的视线,避开母亲的丝线,也没有必要去太远。

  阮聿尧在为她安排一切。

  邹念这边,也需要再做一些口头工作。

  星期三那天,中午的时候邹念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问邹母:“妈,您帮我看一下我的护照,在没在楼上卧室抽屉里?”

  邹母接了电话,走上楼,问邹念:“你要护照干什么用?”

  “先帮我看看吧,晚上回去再说。”邹念说。

  不多时,邹母在楼上的某个抽屉里,按照女儿的指引,找到了护照了,说在。然后邹念就挂断了,说公司忙,就先不说了。

  邹念在花店里,忐忑。

  这一次欺骗母亲,是又一个意义上的,邹念的心里很难受。中午给母亲打了一个预防针,晚上回去才说正事,这样,显得事情不太突然,对不对。邹念总怕自己做不好,露出马脚,向阳安慰她,没事的,放宽心吧,孩子先生下来再说。

  可是邹念也郁闷,孩子生下来之后呢?如果明年可以顺利嫁给阮聿尧了,怎么跟母亲交代?说去年已经偷偷生完了他的孩子吗?

  光是想想,邹念就无比地揪心!

  邹念晚上六点才回家,见了阮聿尧一面,他安慰了她一番,给她勇气。

  晚饭的饭桌上,邹母给邹念夹菜,还夸了女儿:“念念最近胖了不少,脸上有点肉了,先前太瘦了,这回长点肉了好看不少。”

  保姆阿姨符合:“是哪,念念越来越漂亮了。”

  邹念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念念,中午你找护照干什么?”邹母响了起来,问女儿。

  邹念装作是恍然想起来这件事的样子,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开口说:“妈,这件事我得先跟您商量一下,是关于我工作的。我这不是向阳介绍去公司的嘛,算是走了一点后门,从上到下的领导们,看在向阳那层关系的面子上都特别照顾我,这次公司有一个远赴海外的培训机会,推荐我去,可是培训起码要一年左右,最少也得七八个月,主要还是去国外培训这一点,我很犹豫……”

  “去国外那么远,这一去就是一年?”邹母惊讶了一下。好不容易病好了,母女团聚,这回又得跟女儿分开?一家三口,三个人在三个地方呆着,这太心酸。

  “去了有多大好处啊?值不值得去?”邹母一脸愁容。

  邹念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了起来,低头,咬着牙说道:“远赴海外培训的这一年时间,能换来以后的长久加薪,回来立刻会给升职,薪水是现在的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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