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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 / 2)


  又一次被人推了下去。

  江水钻进她的五官,周焱恐惧难抑,浮都浮不上来,身体越来越往下。

  “哗”一下,她再次被捞了上来,双脚刚站稳,她恨恨地打了过去:“你神经病!”

  李政躲了下。

  周焱又打:“疯子!”

  “畜生!”

  “你有毛病!”

  “神经病!”

  双腕被人一握,周焱愈发地恨,连踹李政数脚。

  李政把她一抱,两人打到了地上,周焱恨疯了,顾不得后背疼,又抓又拍,李政抓着她的腕子,两人又扭起来。

  湿答答的衣服被蹭开了,露出了肚脐,一点一点往上。

  李政按了上去,一只手挡开她的爪子,腿压制住她的,克制了力道。

  周焱挣扎开,又拍了上去,李政抱着她翻了个身,踢开她踹来的脚,应付着她毫无章法的扭打。

  又翻了个身,李政搂住她的腰,压着她,将她双腕一把抓住。

  湿衣服已经蹭到了文胸上方。

  李政瞪着她,喘着粗气。

  周焱不甘示弱地回瞪,也喘着气,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两人胸膛起伏间,贴得愈发紧密。李政伏下|身,鼻尖贴着她,一滴水缓缓地渡到了她的鼻头。

  他呼吸加重,手已用力搂到了周焱的后背,指尖碰到了文胸扣。

  周焱浑身一僵,紧张地连气都不敢喘,半天才开口:“李……”

  轻弱的一声,刚说了一个字,压在她身上这人,就又往下一分。

  看不清彼此,双唇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只要一动,就将越界。

  一阵微风吹来,吹开了江心的月亮,远处的柏树上,知了在叫,夏夜如此躁动。

  许久。

  李政问:“还打不打?”声音低沉,不似平常。

  周焱偏过头,“……起来。”有点发颤,不细听,听不出来。

  李政松开她,坐了起来,周焱也起了身,把衣服往下拉,遮严实了,低头说:“回去了。”

  “唔……你先上去。”

  李政又下到了水里,滚得满身都是沙子泥土,他泡在江里洗了洗。

  周焱上了岸,拧了拧衣服和长发,满手不光是水,还有沙土。

  她低着头往坡上走,走到柏树边上,回过头。

  那人还泡在水里。

  周焱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按住树,抠了抠树皮。

  柏树年岁有点久,树身粗壮,树皮也不太好抠,她看向系在树上的牌子,轻声念出来:“冀柏树……”

  “传说很久以前有个秀才,平常乐善好施,开办了一个学堂,不收一文钱,教出的学生大半都有了出息。”

  坡下,李政浑身滴水,边走边说:“后来结发妻子病逝,他一蹶不振,快死的时候,来了个会医术的老媪,带来了一帮小乞丐,让他们在学堂里自学,秀才每天听着这帮小乞丐错漏百出的读书声,心下不忍。老媪开始替他医治,秀才很快病愈,回到了学堂上。”

  李政上了坡。

  周焱问:“后来呢?”

  “又过了十年,小乞丐们都有了出息,老媪说要回去了,秀才不舍,老媪告诉他,可以到衡通镇南门江边的柏家找她。”

  “过了一年,送走了最后一个小乞丐,秀才找来了衡通镇南门江边,问了个老翁,老翁带他过来,说江边没有姓柏的人家,到了这里,他们只看见了一棵柏树。老翁很惊讶,说这棵柏树已枯死多年,现在树顶却抽出了新枝叶。”

  “柏家就是柏树,后来这棵树,就被叫做冀柏树。希望的意思。”李政站定周焱边上,说,“走吧。”

  第17章 (第二更)

  一路只有路灯作伴,整条街道寂静无声。

  回到旅馆,底楼前台处开着一盏小灯,光线昏暗,前台小妹也不在值班,挂钟时针指向了“1”。

  到了三楼房间门口,周焱蹲下来,指头往门缝里一扣,抽出一把钥匙,庆幸自己之前担心会不小心弄丢了它,想出了这个办法,否则“游”了趟水,钥匙真丢了不定。

  李政站在自己房门口,摸了摸口袋,侧头看向隔壁。

  “咔嚓”一声,门开了,李政走近两步,站到了周焱身后。

  “你……”

  “钥匙掉了。”李政说,“估计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