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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殊蹲在一处屋檐上,看着同伴们各自散去。

  没有一个人来邀他一起玩。

  平时他独来独往,也觉得没什么,到了这种时候,看着同伴们三两成群的背影,他才会觉得有些落寞。

  忽然转念想起林知若来,于是施展轻功,往宁国府方向掠去。

  用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宁国府大门口那两盏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他从一处偏僻的墙边翻进去,沿路避开巡逻护院,轻车熟路地进了二门,m0到琳琅馆。

  此时夜se已深,整个琳琅馆里只有林知若的房间还亮着烛光。

  晋殊从屋顶跳到树上,又几纵几跃到了林知若窗前,伸手敲窗。

  林知若推开窗子,就看到晋殊摇摇晃晃地挂在树枝末梢,两人已是咫尺之遥。

  窗子一开,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同时伸出手,林知若把他往屋里拽,他把林知若往外面拽,然而林知若的力气远没有他大,被他倾身过来一把揽住腰肢,从窗口抱了出来。

  林知若一瞬间从暖香的卧房来到了月朗星稀的夜se中,惊慌失措,搂住他脖子。纤细的树枝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沉沉向下弯去。

  晋殊却一点也不怕,似乎还笑了两声,踩着树枝轻轻一跃,又在更高处一借力,带着她飞上了屋顶。他还蒙着面,穿着夜行服,料想林知若应该认不出他,于是压着嗓子吓唬道:“别动,不然把你推下去!”

  林知若有点无奈,道:“阿殊。”

  晋殊眨了一下眼,一把扯下蒙面巾,道:“原来这玩意儿没用啊?”

  他却不知道,林知若最熟悉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这楼阁建得甚高,林知若往下望了一眼,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一只手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角,道:“来这里做什么?”

  晋殊道:“待在房间里多闷啊,出来吹吹风不好吗?你别怕,我们不出去,就在你家玩儿。”

  林知若倒很少觉得闷,刚要说话,忽然一只飞鸟掠过两人头顶,晋殊蹭的起身,身影在夜se中幻成一道黑雾,直追那飞鸟而去。

  林知若失了依靠,一下子伏在屋脊上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忽然晋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林知若,你过来!”

  林知若勉强抬头,看到他抱着一只鸽子大小的鸟站在对面屋檐上,冲她招手。

  林知若十分畏高,冲他摇了摇头。

  晋殊道:“没事的,你快来!”

  林知若只得勉力起身,一步一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到了屋脊尽头,她停了下来。

  晋殊却道:“你过来,跳过来!”

  两片屋顶之间隔着数丈之远,林知若连忙摇头,道:“我跳不过去。”

  晋殊一手抱着鸽子,一手向她伸出,道:“别怕,有我在,你尽管跳吧。”

  林知若望了望脚下那令人心惊的高度,又望了望对面的晋殊,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当真纵身一跃!

  晋殊短促地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林知若感觉到腰间一紧,两人已回到了屋脊之上。

  那只鸽子扑棱棱飞上了天空。

  晋殊满面惊讶之se,道:“你怎么连这也跳不过去?”

  他自己擅轻功,就觉得这样的距离容易至极。

  林知若浑身发抖,没有说话。

  晋殊忽然伸手去m0她小腿,一路找上来,道:“这不是好好的长着吗,我还以为你没长腿呢。”似乎是嘲讽,语气又不像。

  林知若依然没有说话,见他手m0过来,忙哆哆嗦嗦地去推他,晋殊没能理解她的意思,见她手伸过来覆上了自己的手,以为她太害怕在寻求安慰,便握住她手,道:“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林知若靠在他颈窝,脑中混沌,心中惊愕,暗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真的跳了下去,若是他不接住我呢?若是,若是……”她心中有千万个后怕,千万个疑问,一颗心砰砰直跳。

  晋殊从来都不怎么与人亲近,这时抱着林知若,感觉到她软软的头发蹭在自己脖子上,却觉得很高兴,心想:“我要把她带回御煞门去,让她天天陪着我。”顿了顿,又想:“她不肯的,我要是强迫她,她肯定又不理我。”

  晋殊自认为他已经百般地在讨好林知若,可是这个好朋友脾气特别怪,动不动就生气了,还特别ai哭。他在她面前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惹着了她。

  这时见林知若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太害怕了,于是道:“那我们先下去吧。”抱起她跳下屋檐,自敞开的窗子回到了她房里。

  一放下林知若,晋殊就在桌边案上看到了一幅画。

  只有寥寥几笔,g勒出一个身形,却颇得神韵。晋殊一看就知道是自己。

  林知若本来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一看到这幅画却立刻就清醒了,疾步走过来卷起了画,脸颊似乎有些泛红。

  晋殊问:“你为什么要画我啊?”他只是随口一问。他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日思夜想画过别人,自然不明白其中含义。

  林知若转身藏起了画,低声道:“没什么。”

  晋殊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扭头看看窗外,说:“我饿了。”

  刚才那只鸟本来是打算烤了吃的。

  林知若正在整理书桌,头也不抬道:“点心都在床头,你自己拿吧。”

  晋殊就去她床边,翻了一包蜜饯出来,只吃了几颗,又放了回去。

  林知若正走过来,问道:“你不吃了?”

  晋殊摇摇头,道:“我想吃r0u。”说着就往窗口蹿,林知若未及反应,他又跳了回来,没头没脑就是一句,“你别哭啊。”

  林知若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哭啊?”

  “上次你不是哭了吗?”

  “......”

  *

  回到御煞门时,差不多也快五更了,晋殊本来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然而后背疼痛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他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去找秦芍看一下。

  秦芍不喜欢嘈杂,所以她的院子在御煞门中最隐秘清净的地方,晋殊还没走到院门口,就有一男一nv的说话声伴着丝缕药香随风飘入了他耳中。

  nv的是秦芍,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她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不用问了,我不能透露任何人的伤情,这是门中规矩,你不知道吗?”

  男的似乎是门中一个叫马彦的,身手不算上乘,心眼儿却不少,自从晋殊坐了正右使的位置,他觉得自己老大个汉子屈居于一个n娃娃之下,一直颇有怨言。这时只听他带着讨好,陪笑道:“我这不是担心晋右使的伤势吗,之前他从地鬼府墨瑜手下逃生,必定伤得不轻,还没休养几天,又被门主带到陈州去了,听说与猛虎堂那一战甚是惨烈,晋右使又带着伤……”

  “谁说我带着伤?”冷飕飕的童音在耳畔响起,马彦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冷汗如瀑。

  他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站了多久?自己何以丝毫无所察觉?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打探我的伤势?”晋殊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上的飞刀。

  刀刃的光亮落在马彦不断颤抖的瞳孔中,一起一落都是催命符。

  不能落到晋殊手里,绝不能落到他手里!不然他会被折磨得生不如si!

  就像猫捉老鼠,抓了放,放了抓,直到老鼠气力枯竭,再剥皮拆骨,饮血食r0u,这是晋殊最喜欢的游戏。

  而这游戏放在人与人之间,要更残忍得多。他见过很多被晋殊活活玩si的“老鼠”,偶尔晋殊玩得不尽兴,还会跟秦芍讨些续命丹给那些但求一si的“老鼠”补充气力,延续生命。

  他的确年幼,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丝毫不会有恻隐之心,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跟我出去吧,”晋殊低声道:“别弄脏了秦芍的院子。”

  马彦的身t颤抖着,忽然大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短刀。

  晋殊先是以为他要拼si一搏,条件反s地往后一退,紧接着就看见马彦将短刀横向了自己的脖子。

  马彦虽然是几十年的练家子,但这速度在晋殊眼里还是太慢了。

  晋殊特意等了一会儿,待刀刃贴上了马彦的脖子,他才出手捏住了刀锋。

  马彦面上现出了因太过惊恐而扭曲的表情。

  晋殊手速极快,咔咔几声,先后卸掉了他的下颚和四肢关节。

  这下马彦没法自尽了。他甚至说不了求饶的话,只能绝望地在地上蠕动。

  “我身上确实有伤,”晋殊俯身踩在他脸上,“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活不过今晚了。”

  他一把揪起马彦的头发,把他拖出了院子。

  片刻后,独自一人回来了。

  秦芍面无表情道:“你还没向我爹禀报就杀了他?”

  晋殊边往屋子里走边漠然道:“难道秦仪还能因此杀了我吗?”

  秦芍也跟进了屋里,看着他脱了上衣,露出一身伤痕。

  晋殊转身背对她,问道:“背上那道口子是不是又裂开了?”

  绷带都染红了,自然是裂开了。

  秦芍嗯了一声,熟练地给他拆绷带换药。

  她下手很重。晋殊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芍忽然道:“你今天倒是给了马彦一个痛快。”

  “我没时间,”晋殊扬了扬手,原来是拿着一个九连环,“就快解出来了。”他低着头,无b专注地说道。哽哆哾儘在hitngsw(i棠書楃)點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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