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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奶狗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它将自己的小脑袋放在路介明微微起伏的胸膛,小身子挨着他的脖颈。

  奶狗耳朵敏感的很,它刚闭上眼睛,就又竖起耳朵,因为它趴着的新主人,口吻潮湿,喷出的热气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缱绻。

  “姐姐……”

  “阿琅……”

  他这一夜睡睡醒醒,年轻的身子可以扛得过困意,但不可避免的,眼下还是有了乌青。

  很浅一层,但他肤白,于是乎,许连琅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以为是狗的原因,和他打着商量,“我来管吧,你还在长身体呢。”

  路介明摇摇头,并不在意的摸了一把眼睛,“刚开始不习惯而已。”

  不单单是不习惯这只狗,更是不再习惯姐姐变成心上人。

  说及此,许连琅突然就想到他昨日的梦遗,她后知后觉的害羞,但还是多了一句嘴,“那个啊,只能说明我们殿下有能力有小殿下了,但个子还是要长的。”

  她以为他不懂,看他突然低了头,便追着问,“你不懂吗?这个……太傅不教吗?”

  路介明只觉得嗓子奇痒无比,他咳了好几声,也没有把那股痒意驱散,“姐姐我懂的。”

  声音发的很紧,咬牙切齿。

  “那就好,那就好”。许连琅吞咽口水,大早上聊这个,的确是不合适。

  两个人相对无言,饭桌上很安静,许连琅找着话题,希望可以打破这种尴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路介明间或应答。

  见他有缕发丝倾落,她无比熟练的伸出手,想要将那缕发丝勾回他的耳后,手距离他还有些距离时,路介明却一副被惊到的样子,大幅度的向后仰起了身体。

  这是个防备的姿势。

  许连琅的手愣在半空,莹润的手腕在盛暑的清晨的阳光下白的发光,路介明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见她收回了手,与此同时,口中嘟囔着,“啧,果然长大了就不能随便揉了,我可算是体验到了儿子大,不中留的感觉了。”

  路介明听完她这一通絮絮叨叨,轻轻的舒出一口气。

  她没生气,真是万幸。

  许连琅若真的气到了,反而会沉默下来,她是个极其容易生闷气的性子,气憋在心里,只一味的伤害自己。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躲了,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突然就怕了她的碰触。

  他像是应激了,对于情爱的认知让他生起自我保护机制,生怕许连琅亲昵的动作引起自己不可补救的失误。

  谁知道呢,他可以憋多久。

  路介明一顿早膳吃的如同嚼蜡,一大早就躲了出去,课业结束后,太傅赶都赶不回去。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如何对待姐姐了。照样的话,我做不到,不照常的话,又怕吓到她。”

  太傅捋着全白的胡子,嫌弃的理直气壮,“怂里怂气的,老等着,小心被人抢了去。”

  路介明头发一紧,“她会吓到的。”

  “你什么时候说她都会吓到,不如早说,但就一件事,”他上下打量着他,“你还是有点小,才十四岁,她多大了,你要她拿什么信你,就你这年纪,也很难让人把你当丈夫。”

  路介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郁闷心急,惴惴难安,手里的毛笔停顿的太久,墨迹晕湿一大片,将他刚刚写了一半的策论晕脏污。

  太傅连声称奇,这小子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还是头一遭这般六神无主。

  可惜这样六神无主的模样并没有持续太久,路介明并没有太多时间陷进去,刚刚溺水的人还未在水中舒展开四肢就被水下巨大的浮力强压着往上顶,平白溺红了眼,囫囵吞枣,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就这样,难受着,难堪着,他必须全副武装投身于下一个战场。

  时间催着人往前走,皇帝要来热河行宫了。

  时隔好几年,御驾终于是要来了热河行宫。这几日早有宫中陛下身边的人来热河行宫置办一切。

  行宫宫人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这次伺候不好,又惹的陛下冷落。

  行宫各处喧闹嘈杂,犹如除夕新年,还放起了鞭炮。

  在这一波又一波的鞭炮声中,皇帝带着后宫众人浩浩荡荡而来,那一日声势浩大,行人步履匆匆,恭肃的眉眼上满是狂喜。

  谁都在等着一场翻身的机会。

  许连琅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她还是往常的样子,在耸云阁一亩三分的地界里,筹备晚膳,逗逗狗子。

  那只狗子到现在也没有起名,许连琅挠挠它的下巴,看它舒服的眯着眼,“你说,叫你小路子怎么样呀。”

  狗子示好般的舔她掌心,许连琅自顾自的当它并不排斥这个名字。

  “小路子!小路子!”接连叫了好几声,一声响过一声,狗子也兴奋起来,随着她的声音“汪汪汪!”

  许连琅笑的眼尾弯弯,“路介明现在还没你乖呢。”

  她纯属发牢骚,“手不让牵了,衣服不让洗了,连房间都不让随便进了……可怕,孩子长大了都这样吗?”

  她毫不讲理,迁怒小路子,“你是不是长大也这样呀,明明现在肚子也让摸,脑袋也让揉,屁股都让拍呢,你可不能学路介明啊。”

  “他这都还没有娶媳妇呢,就这样……唉”她接连叹气,愤恨的拍着小路子的屁股,小路子兴奋的围着她直打转,恨不得扑到她怀里。

  许连琅被小路子取悦了,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指着小路子,指桑骂槐般,“路介明,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抱你啊。”

  此“路”非彼“路”,但她还是兴冲冲的。

  佯装成无奈模样,语气说不出的臭屁,“真是拿你没办法,来了,姐姐这就抱抱你,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