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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温淼淼在一旁附和道:“海燕姐,你还是收起来吧,我大哥不会让我拿生人东西的。”

  这句话意有所指,李海燕不动了,伤心地问:“伟民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个生人吗?”

  “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温伟民脸赤红,又没应对过这种情况,关键时候竟然出卖妹妹,“淼淼她一个土丫头,不懂什么首饰,给她浪费,你收起来吧。”

  “噗嗤”,李海燕将手链重新放回包里,甜甜一笑:“那我听你的。”

  温淼淼看到简直想吐血,温伟民这个蠢货,活该春丽后面要跟他离婚。

  钱梅花出来挽留,“燕子,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大娘现在来准备,淼淼,过来烧火。”

  “妈,你别忙活了,海燕姐一直在香港,早吃不惯家里的饭菜,你要真想请客,抽个时间咱们家抽个时间到外面饭店请她吃一顿就行。”

  李海燕亲热地抱住钱梅花,“才不会呢,我在香港就总想念大娘烤的窝窝头,和伟民哥、芳芳姐一起坐在小山头吃,那段岁月真美好。”

  “你都好久没见到芳芳了吧,她孩子已经上小学了,哎,她没你命好,小时候苦过来的。”

  “我听伟民哥说过了,他说芳芳姐现在嫁的老公人特别优秀,终于苦尽甘来了啊,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钱梅花最喜欢听到这些话,“对,越来越好,对了,燕子,你年龄也不小了吧,找婆家没有。”

  “爸妈这些年一直忙着做生意,把我终身大事都给耽搁了,现在还单身呢。”

  “那你爹娘真不应该”,钱梅花指了指温淼淼,“我家一个也单着呢,我都快要急死了。”

  “我在北平认识了不少优秀青年,有合适的帮淼淼介绍。”

  “呦,那真的谢谢你了,这孩子,真乖巧。”钱梅花越看李海燕越欢喜,要不是回来她家因一些原因投奔香港亲戚,现在估计她就是自己儿媳妇了,小时候两家大人还做过娃娃亲呢。

  今天下午春丽他们单位组织学习,下午本该早回来了,正好院里一个小伙也要考大学,她抄了一份提纲想着带回来给淼淼,这才有些迟。

  春丽把车骑到门口,跳下来推着进家门时,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钱梅花和温伟民中间。

  见她回来,温伟民赶紧迎上去,几日不见,他也很想念春丽,等真见到了,一腔思念又说不出口,反正兴高采烈地架好自行车,把春丽往门口领,“燕子,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的妻子,祁春丽。”

  “春丽,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李海燕,从香港回来的,我们正好在北平火车上遇到,就一起结伴回来了。”

  春丽待人热情,见是丈夫的朋友,主动伸出手,夸她漂亮。

  钱梅花念叨,“春丽,你回来正好,今晚留燕子在家里吃晚饭,你去厨房跟我一起备菜。”

  “好的,娘,你等一下,我去换个外套就来”,经过温淼淼时,她悄悄将几张纸递过去,生怕被别人知道。

  很快春丽就换了件经常做家务的布褂子,套上围裙,见钱梅花在剁肉,抢过来说,“娘,你去烧火,这些我来弄。”

  温伟民和李海燕还在说说笑笑,温淼淼越想越愤怒。

  第16章 嫁给残废。

  温淼淼去厨房,拿过春丽手上的菜刀,故意对着堂屋说:“嫂子,你也上了一天的班,去外面陪我哥跟客人聊聊天。”

  春丽正低着头认真切菜,“我没关系,这些你不会弄。”

  “我怎么不会弄,以前我也是做过饭的”,温淼淼当着她的面,反问钱梅花,“妈,我哥跟其他女人亲密谈笑,还要嫂子给他们做饭,要是哪天我在婆家遇到类似情况,你应该不会高兴的吧。”

  “胡说什么,你哥和燕子就是小时候玩伴,这么多年没见,多说了几句而已”,钱梅花生气地指责温淼淼,一边又看向春丽,心里有些发虚,“丽丽,别弄了,你也去听听,伟民小时候趣事不少呢,这里有淼淼帮我够了。”

  见婆婆都这么说,春丽才作罢。

  她走后,钱梅花又要接过刀,温淼淼不让,“没事儿,你烧火就行,今晚饭我来烧,你不是总嫌弃我不做饭吗?”

  温淼淼以前会做饭,钱梅花见她今天这么主动,还挺高兴,“这样才对嘛,那你做,妈给你烧火打下手。”

  这年代调味料很少,只有醋酱油盐巴等固定几种,因此做饭很考验功力。

  屋里,李海燕和温伟民喝茶聊着天,春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突然,李海燕指向春丽身上的衣服说,“春丽,你这衣服能脱下来借我试穿一下嘛,整天穿这些牛仔褂风衣我都厌烦了,好想体验下穿这种比较土的褂子和围裙是什么感觉。”

  春丽自然不会拒绝,她拿旧抹布重新擦一遍灰,“你不嫌弃就好。”

  “我不嫌弃啊,我觉得很有趣呢”,李海燕换上春丽的衣服,转两圈问温伟民,“伟民哥,你觉得好看吗?”

  温淼淼经过里屋拿东西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温伟民夸好看,春丽也在旁边捧场,“比我穿起来好看多了。”

  “哪里有得卖啊?百货商场会有吗?改天我也去买几套,我那些朋友见到肯定很惊讶,平时我除了皮衣很少尝试其它风格的”,李海燕自己低头照了照,转头再次认真问温伟民,“伟民哥,真的好看呀?你没骗我吧?”

  淼淼火气蹭一下上来了,“不好看。”

  她扔下铁铲子,一把过去扯住她的衣服,“脱下,你知道这件衣服是什么吗?会照妖怪,心地善良的人穿起来单纯朴素,一些藏着歹毒心思,婊里婊气的蠢女人穿上身就很丑陋,你是后一种,脱下,别弄脏了衣服。”

  “啊,温淼淼,你干嘛啊。”李海燕差点被她推倒。

  温伟民想要过去扶,被温淼淼隔开,狠狠推了他一把:“坐下!你老婆还坐在旁边,你就对其它女人动手动脚,能遵守点男德吗?”

  温淼淼原本还想和李海燕暗搓搓较量一番,不过她发现,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越体面越没有效果,就得要比她更不要脸。

  “李海燕,别以为喝过几瓶香港墨水,回来就能装凡尔赛了,香港文学是不是专门教你怎么勾引别人家丈夫的,不知道温伟民现在有老婆有家庭,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在这儿发骚给谁看呢,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不要脸的玩意。”

  李海燕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这里保守时代里,风骚是个有侮辱性的词,“住嘴,温淼淼你算什么,敢这么骂我。”

  温伟民同样很难堪,“淼淼,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这些话,我和燕子不是你想得那样,跟燕子道歉。”

  “还有你温伟民,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嫂子还坐在旁边呢,你在和这个烂女搞什么,别人甜言蜜语几句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你有这么一次对过你老婆吗?”

  春丽上前拦住她,“淼淼,别说了,我没事,海燕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