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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特拉伐斯少校的奋斗(2 / 2)




呃!



就在个当儿,特拉伐斯少校拔出腰际的九mm自动手枪,将它抵在卡库的腹部,同时解除保险。紧接著,两声沉闷的枪响在两人之间响起。



呃!啊



卡库的身体震了两下。特拉伐斯少校以左手将卡库推到一旁。卡库仰倒在地,腹部的大衣渗出大量鲜血。



少校!、少校!



爱克丝和那名部下同时大叫。



我没事



特拉伐斯少校用左手按著伤口,一面坐起来。起身的那一刻,他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把左手移向胸口,接著仍将右手的枪指向卡库。



杀了我!



卡库大喊,嘴边喷出血沫。



好。马上让你解脱。



特拉伐斯少校朝他的胸口开了一枪,又一枪。枪声十分响亮,菲欧娜忍不住为之一颤。



两个弹壳跳出,刺进雪地。







特拉伐斯少校吐了一口气,跪在雪地上。



少校,你怎么了?



一名部下赶来观察少校的脸色,发现特拉伐斯少校额角冒汗。



有一点痛。被刺的地方没什么大碍,不过胸口有点痛。



要帮你看看吗?



不用,晚点再说。现在先移动。



那名部下点头答应,接著抬起头,见到手持转轮手枪的年轻女子仍怔怔的站在那儿,表情立刻严厉起来。



爱克丝,刚才明明能开枪的!你在犹豫什么!



对对不起



里在白衣下,爱克丝的声音在发抖,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微微颤抖。



算了。爱克丝,你也把抢收起来。



特拉伐斯少校以明朗的语气说著,慢慢站直身子。他的脚步很稳,身体也没有摇晃。



嗯。我没事。



他向身旁的部下笑了笑,接著说:



爱克丝还没有杀过人杀第一个人,总是难以下手的。



可是,她那样会使我们的任务



现在先处理他们的事吧。叫大伙儿准备移动。



我知道了。



男部下答是后,便去向其他人传达命令。



没事吧?少校。



班奈迪在他身后问道。特拉伐斯少校回过头去: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谢谢你保护我的妻子。我由衷的感谢你。



班奈迪说完,便听见菲欧娜也说:



谢谢你。待会儿一定要请人看看你的伤势啊!拜托。



特拉伐斯少校笑起来,点点头。



非常对不起少校。



少校转身面对看起来万分沮丧的年轻部下。



先别在意了。爱克丝,准备移动。



是。



爱克丝垂著双手答道,之后便走开了。



她拨雪前进,慢慢走向自己的雪橇,嘴里一面喃喃道:杀第一个人杀第一个人第一个人



她的呼吸急促且紊乱,看著空无一人的雪原,眼神里满是狂暴的怒意。



可是!我的父亲却是你一枪杀死的啊!



没有任何人听见葛拉兹爱克善庭低声说出的话。



看著众白衣人准备移动,班奈迪对著特拉伐斯少校:



你们要去离宫?我也一起去。



如此说著,他把尸体身上的短机关枪和备用弹匣全部占为已有。



我希望你们直接到机场避难不过就算我阻止,你还是会去吧。



特拉代斯少校一副早已放弃劝说的样子,引得班奈迪大笑。



当然当然。那是我家啊。



我也要去。



连菲欧娜也仿佛理所当然地说著。



歹徒只剩克蕾儿.尼希特和她的三个部下。我要马上追捕,在国境内抓到他们。



说的也是。能不能暂停飞机和国境巴士运输?



先跟警察署长联络,说不定办得到。



请等一下。我认为别这么做比较好。



正当夫妻俩在讨论时,特拉伐斯少校插了一下嘴。



为什么?、为啥?



两人一脸意外。特拉代斯少校便解释其中的理由。



首先,对方有武器。与其追捕他们、发生枪战,不如先确保菲欧娜等人与离宫的安全。



再来,纵使歹徒们逃出伊库司王国,只要菲欧娜不在他们手上,那么就算他们声称法兰契斯卡女王是假的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即使任他们逍遥法外,也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就算他们真的敢声明,顶多只会像伊库司王国的雪男一样,被当成阴谋主义者恶意散布的谣言。录音带更像是他们刻意捏造的伪证。



这倒是



对呀假女王的存在就像雪男一样怪异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还有



还有包括克蕾儿尼希特在内,歹徒们的身份都已经调查清楚,洛克榭联邦警察迟早会抓到他们的,毋须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我们干脆避开他们,先去寓宫是吗?



听到班奈迪的话,特拉伐斯少校点点头。



那帮人有定期联络吗?



没有。



那么,在对方联络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被发现了。我们有多带一套雪橇。班奈迪先生,可以麻烦你吗?



特拉伐斯少校如此问道,班奈迪立刻笑著点头:



好,我知道了。我来背菲欧娜。那帮人应该不知道这里有条捷径可以回寓宫,而且还是通往屋后。我们走!



在月光下,积雪的森林里,枝叶落下的黑影层层叠叠,错杂与模糊交织出不同的图案。那是个寂静的空间。



在某棵树的树干旁,有个人半埋在雪中。



几达四十度的斜坡,在积雪的压迫之下,树木大多长得弯弯斜斜。而雪堆中的人就这样拦腰横挂在树干的弯曲处。



这个人的右半身都埋在雪里,脸上也盖著薄薄的一层雪,只有左半身和手臂露在雪堆外,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沙沙沙啪!枝头上的积雪滑下,好大一团雪就落在那个人身上,当场将左半身和手臂完全埋住。



于是,在树林里就看不见人影了。



森林再度陷入沉寂。过了三十秒后



哇啊啊啊!



这个人突然吼叫爬了起来,甩开身上的积雪,露出上半身。但他的身体一滑,滑出了勾住他的树干,立刻朝斜坡下方滚去。



哇啊!



那个人在雪地里又翻又滚,滑了十公尺左右。



哇唔呃嘛!



一路上还发出完全语焉不详的叫声,然后咚!的一声,撞上另一棵树才停住。



唔,咳咳!



那个人咳了起来,把嘴里的雪吐出来,接著又于呕了几声。



呜哇!刹!哇啊!



再大叫三声。



叫完之后抓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湿漉漉的黑发。甩甩头,抹去满脸的雪泥,那个人就是特雷兹。



去你妈的!



特雷兹怒吼起来。额头上有一道大约三公分的割伤,正不停的淌出鲜血。血一路流下,经过鼻子来到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血,一面喘著气,一面尝起血的味道。



怎么了



瞪著空无一人的树林,特雷兹仰天长啸:



我还活得好好的!



特雷兹开始攀爬斜坡。



跟雪一起掉下去的时候,他的登山包和被单斗篷就不知掉哪去了。盖满雪的大衣变得好沉重,逼得特雷兹爬到一半就脱下来扔掉。特雷兹穿著毛呢裤和夹克,也不戴帽子,一股脑儿的往上爬。



几次雪堆崩塌,又几次不慎滑落,但特雷兹仍旧设法找寻可以支撑的树干,努力爬过去蹬住,或是手脚并用的攀上去,朝下一棵树前进。



他爬得汗流浃背,满头大汗。



气温是零下。一旦身体变冷,汗水和冻伤便会要了他的命,所以特雷兹无论如何都不能休息,只能继续活动身体。一路上,他捏了好几把雪揉擦额头上的伤口,总算不再出血。



爬了二十几分钟后,特雷兹才回到自己摔落雪坡的地点。路边的雪堆塌了一大块,那就是他刚才中枪的地方。



他看看马路左侧,又看看右侧,没见著任何人。右手边五十公尺之处就是离宫。



上气不接下气地,特雷兹慢慢举步,决定走向离宫。



才走没几步,他就踢到一个硬物。



特雷兹把手探进雪中,抓到那件东西。







原来是他从屋里带出来的来福枪。他在枪杆的正中央,大约是排放子弹的部位,看见一个大洞。木制的枪托裂开,里面的子弹和铁制配件都露了出来。



我懂了原来是打中这里



特雷兹恍然大悟。



在那一刻,他隐约听见莉莉亚的叫声,没有多想便转头过去。同时看见离宫阳台缘侧有个闪光,接著便觉得像给人当头敲了一记闷棍,一直到昏过去的前一刻,他才仿佛听见枪声。



接著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调酒瓶中,有一种连花式飞行也比不上的剧烈摇晃,令他整个人不停的打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时的特雷兹把来福枪举在面前,转过身去时,被子弹打中的来福枪敲到他的额头。



是你帮我挡子弹啊谢谢你。



特雷兹带著来福枪继续往前走。汗水变冷了,寒气袭来,他打了好几个喷嚏,觉得脑袋昏沉,连看出去的景色也歪歪斜斜。



他妈的!



特雷兹提起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了起来。



他胡乱踢著积雪,不停的咒骂、喊著粗话,好不容易才冲到广场前。一来到灯光下,他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



不准动!放下武器!



身旁传来男人的声音。



啥?



特雷兹满腹怒火,朝声音的方向瞄去,瞥见屋子旁边走出一个全身白衣的人,手里拿著散弹枪,而且枪口还对著他。在那人身后还有一人拿著灭音枪。



早已不能用的来福枪,从特雷兹的手中滑落。



把手举起来。



那人又如此命令。浑身是汗的特雷兹便依言举起双手,同时深吸一口气:搞什么啊!王八蛋!



这是他至今以来喊得最大声的一次。喊完之后就意识不清地摇了摇头



咚。



晕倒在广场的正中央。



特雷兹!醒醒!喂!起床了!特雷兹!



听见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特雷兹微微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但他只觉得昏昏欲睡,便随口应道:



再让我睡十分钟!



白痴啊!还睡什么睡!快醒醒!



啊!



惊觉眼前那人是父亲,特雷兹猛然坐起来。在儿子的头差点撞到自己的下巴之前,班奈迪赶紧往后退。



他们位于离宫二楼的宴会厅里,而特雷兹就睡在暖炉旁。暖炉里的火烧得极旺,把大厅烘得非常温暖。



特雷兹身上湿透的衣物已经全被脱下,这会儿只穿了一条内裤,还有一大堆干毛巾盖在他身上。他摸摸额头,发现伤口已经上了药。



他向四周看去,见到仆从们都躺在宴会厅的另一侧,每个人身上都盖了毛毯。两个身穿白色战斗服的人正在他们身旁看顾。



你终于醒啦。



看了看眼前说话的这个人,特雷兹应了一声:



啊唷!父王。



他说完之后在大厅里看了一圈,马上又问道:



母后呢?



嗯,她没事。她在门厅那里有水,要喝吗?



班奈迪递来一个水瓶,特雷兹没搭腔,一把抢来就喝了起来。



对了,你之前到底在干什么啊?弄坏我的来福枪、又穿得那么少在外头乱跑、搞得满身大汗、还在玄关前面鬼吼鬼叫,就像个醉汉一样。



面对斑奈迪的质问,特雷兹拿开水瓶,伸手抹了抹嘴角答:没有,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就在父亲质问儿子:什么事不重要了?、儿子没好气的回:重要就是不重要嘛!、接著『你说什么!把水还来!、已经喝下去了哪能还啊!、没教养的东西!真想看你爸妈长什么德性!、浴室里就有镜子!去了顺便把胡子刮一刮!、亲子斗嘴越演越烈之际



克蕾儿尼希特正看著雪地上的四具尸体。



沿著清晰可辨的雪中步道,他们一路来到湖面,却只发现月光下躺著四具尸体。四人都是被枪杀的,雪地上留有大量血迹,尸体早已冰冷,冻得像冰块一样。



有人将死者整齐排好,让他们仰躺,双手合在胸前。装著墨雷斯的尸袋也摆在四人身旁。



克蕾儿咬牙切齿,激动得呼出大量白烟,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达数十秒之久。



手持短机关枪的杰克和韦恩提高警觉,严密注意四周是否有敌人。



艾伯站在克蕾儿的身后,慢慢把肩上的来福枪和背上熟睡的莉莉亚放在雪地上。在附近有好几个人来回走过的脚印。艾柏仔细观察,一面找出并拾起雪中的空弹壳。有四五口径的,也有九mm的。



他把空弹壳拿近眼前,再三察看。



艾柏将弹壳紧握在手中。弹壳摩擦出轧轧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劳里咆哮起来。艾柏走近去,把弹壳拿给她看。



有别人来过这里。不是郡斯特的警察,也不是普通人。请看这个。



他倾一倾手,一枚四五口径的弹壳滑落在克蕾儿的手掌上。



这不是我们用的口径。请看弹壳的底部,非常平滑,既没有制造厂的缩写,也没有口径数或任何刻印。一般警察或平民买到的子弹,绝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那会是谁?



克蕾儿把弹壳往外一甩。只见艾柏微微摇头:



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这些人一定是从事这种勾当的高手,并非省油的灯。帕玛他们都是一枪毙命,甚至连还击的机会也没有。



天杀的混帐



克蕾儿咒骂道。这时有个声音喊著:



领队!这里有雪橇痕迹!六个人?也许有七个!



喊叫的是往机场方向探查的杰克。艾柏沉吟了一会儿,便向杰克问道:



是往机场去的吗?



这个很奇怪。角度有点不同,是往离宫的。



艾柏又思索了几秒:



这些人抢走女王和班奈迪,回去离宫了。



去他的!



克蕾儿掏出腰际的手枪,大步走向躺在地上的莉莉亚。



领队,请住手这是我们宝贵的人质。



听见艾柏劝阻,克蕾儿转过去瞪著他大吼:



脚!我只要在她脚上射几个小洞就好!



那也有可能令她出血过多而死啊。



可是那些人!不知哪来的人!杀了我的部下!四个人啊!



是的。这笔帐迟早会讨回来的,所以我们更需要人质:领队,请冷静下来在战争中,冷静是不可或缺的。



该死!嗯,你说的对!但我们要怎么办?女王被抢走了!



我们还有公主。我有个想法。



说吧!



是。女王等人离开这里时应该是这么想的:不用追捕残党,让他们逃离伊库司。



嗯?为什么?



她若想阻止我们,早在这里设下埋伏了。帕玛他们既然这么轻易被收拾掉,我们也难逃对方的狙击。但是他们没这么做,反而用雪橇赶回离宫,一来是担心离宫的火灾,二来是认为我们逃走也不会构成大碍。



还真小看了我们啊。我们手里可有她承认假冒女王的自白录音啊!



那是假造的她大可以隐瞒国宴的攻击事件,再对全国民众发出这样的声明。这么一来,联邦警察会通缉我们,我们也难逃法网。



克蕾儿这下全明白了,不禁大怒:



那只狡猾的狐狸!脑筋动得真快!



艾柏仍不改冷静,以一贯沉着的语调说道:



不过女王还不知道梅莉儿公主已经落到我们手里。我们还可以用她来交涉。



克蕾儿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少女,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兴冲冲问道:



好战争会继续下去吧?



艾柏静静的点头。



在离宫的门厅里。



特拉伐斯少校的部下已经解除所有的引火装置,正在将这些装置搬到玄关外面。



对不起。我实在不晓得特雷兹那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没关系。等他醒了再问他吧。



菲欧娜和特拉伐斯少校两个人单独谈话。爱克丝与其余部下分散在玄关前和屋后戒备。



菲小姐,请你也去休息吧。



正当特拉伐斯少校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听见脚边传出一个声音:女王呀,听得见吗?



菲欧娜与特拉伐斯少校低头看去,原来是从死去的歹徒身上拿来的无线电对讲机。拆下耳机之后,声音就从对讲机的喇叭播放出来。



菲欧娜从容蹲下去,用双手拿起对讲机,就像在拿一个大型的电话听筒。



女王,你听见了吧?



那是克蕾儿的声音。特拉伐斯少校指出通话钮的位置,只见菲欧娜按下它,凑近收音端开口说道:



是的,听得很清楚。还有什么事吗?



菲欧娜说完,放开通话钮。



隔了几秒钟,才听见声音传回来:



听见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女王,你现在在离宫吗?那边暖不暖?



我在,但这里不暖。我并不在暖炉旁,而是在吹得到风的玄关啊。你们留下来的暖气机太不安全,所以我请人拆掉它们了。



这样啊。你真会糟蹋别人的好意。



我跟班奈迪已经安全了。现在有一群很厉害的人在保护我们。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那些那群人就是杀了我的部下的人吗?



是的。



菲欧娜简短答道。没听见回答,她便再次按下通话钮:



你们要离开伊库司托法了吗?



这次有了回答。



不,还没有。没带著你,我们不可能离开的。



这时,班奈迪在二楼听见无线电的声音,急急冲到楼下来。只听见克蕾儿继续说道:



女王啊,你给我单独过来。



要是我拒绝呢?,



真是从容啊!你还不懂吗?人质会没命唷。



菲欧娜嘴里念道。向走近身旁的班奈迪问过仆从的人数后,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也没少。



菲欧娜只好问克蕾儿:



你所说的人质,是哪一位呀?



克蕾儿回道:我再好心点告诉你吧。就是你的女儿,梅莉儿公主。



在场的三个大人这下子全糊涂了。



啊?、咦?、怎么?



三人异口同声的呆喊出声。见特拉伐斯少校和班奈迪都歪头表示不解,菲欧娜又问了一次:



呃请问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看你能悠哉到几时。我们折回离宫时抓到了你的女儿,她现在就睡在我们伙伴的尸体旁。除非你想让她永远睡在那儿,否则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



菲欧娜正不知该说什么时,又听见对方说道:



你好好想想吧。等你们脑袋清醒点,我再跟你们联络。



说完之后,克蕾儿就单方面切断通讯。菲欧娜又呼叫了三次,都没有任何答复。



菲欧娜把沉重的对讲机拿给斑奈迪,一面说道:



梅莉儿?她在斯贝伊尔呀。在斯福列史拓斯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奈迪也用指节轻敲自己的额角:



实在搞不懂。克蕾儿小姐是不是撞坏脑袋了?



话才说完,楼梯上便传来一个叫声:



不是!



三人一齐朝楼梯望去。他们看见只穿了一条内裤、宛如刚从三温暖走出来的特雷兹站在中间的平台。



特雷兹一面冲下楼,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叫:



她说的是莉莉亚!那是莉莉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