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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意外之吻 含钻石满200加更(2 / 2)

杜诗山本就是燕国人,又在燕都呆了多年,在太子府呆了多年,也听过此种酒,故,跟元兴一样,他也没啥惊奇。

唯朱玄光,在听了此酒的名堂后,感叹,“好巧妙的心思,好巧妙的制酒之方。”

陈继也道,“是啊,这妇人厉害。”

陈栎道,“这妇人祖上是制酒师吧?”

陈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元兴看他一眼,接话说,“不是制酒师,就一寻常妇人。”

陈继、陈栎一听,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在地下议论起来,一时,比较冷清的餐桌变得热闹而有人情味了。

朱玄光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当然,上一回喝的解乏酒也很好,但两种酒性质不同,层次不同,不能放一起比。

他既是第一次喝这酒,想必赵怀雁也是。

但赵怀雁没他这么幸运,能进到太子包厢里,与太子同饮,还饮这么有名的酒。

朱玄光敢打堵,此酒唯太子包厢有,其它包厢都没有。

朱玄光还在举着杯子,杯子里的酒微黄,清凉,透辙,挪至鼻端,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浮,但真正饮下,却无一丝药味,入口是甜的,但一蹿进喉咙,就感觉有火在燃烧,这个时候,你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而等外界的凉气经由鼻囊吸入喉咙,那火就猛的变凉,却未熄灭,霎时间,你感觉喉咙里的火在煮着雨,那雨一点一点的蒸腾,到最后,随着火一起,流进胃里,蹿进肺里,在周身的血液里化为泉液,而那蒸腾开的热气又慢慢从体内逸出,挥散在口腔内,盘桓成无尽甘甜的酒味。

朱玄光砸巴了一下嘴,开口道,“赵无名肯定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太子,要不,让他也来尝一尝?”

齐闻趁火打劫道,“是啊,赵先生帮你击退了秦双,你怎么着也得犒劳犒劳,反正你都喊了两个人来了,再喊一个赵无名又不打紧,我想见见他呢,你把他喊来。”

燕迟轻抿薄唇,慢声道,“他没那福份。”

齐闻一怔,没听明白。

朱玄光努努嘴,他是听明白了,太子是打心底里不相信那个赵无名,之所以容纳他,是因为赵无名的太虚空灵指能治周小婵的病。

燕迟拒绝了,朱玄光也不再多说。

几个人又陆陆续续地喝起来,但喝酒喝的少了,吃饭吃的多了。

齐闻原本是想搅燕迟醉酒的,可一听说这酒的来历和名字,他就知道这酒是好酒。

其实不用燕迟说,齐闻喝了一口后就知道这酒是好酒。

既是好酒,那肯定很贵,这场宴是燕迟买单,齐闻当然毫不客气,能多喝就不会少喝,宰燕迟一顿不容易呀!

但制酒人死了,又没传人,这酒就喝一口少一口,像齐闻这般爱酒的人,哪里会忍心这样的酒从此绝迹?

平时这个掌柜大概也不会拿这酒来卖,就是卖,也少之又少。

掌柜的想珍藏,齐闻也想,索性不饮了,吃饭为主。

但临走的时候,他还是让掌柜包了一壶给他。

虽是一壶,却也贵的离谱。

赵怀雁在结帐的时候发现帐单远远超出预算,她心疼死了,说掌柜在坑她,掌柜很无辜,跟她核对帐单和菜单,所点菜名无一丝出入,就是酒,多了一种。

赵怀雁道,“不到一坛酒,你卖五千两?你宰人啊?”

掌柜解释说,“这酒是望京酒楼的头牌酒,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五千两一杯你都喝不到,现在一坛收你五千两,你还嫌贵?”

赵怀雁当然嫌贵,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硬着头皮,掏了腰包,赵怀雁在金瓶馆赢的钱一丁点儿不剩,还自掏腰包,掏了七千两,她是赵国公主,身上是不差那七千两钱,可,她有钱是她的事,没道理她有钱就得免费为别人花啊!

出了酒楼,她把燕迟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是他忽然跑来金瓶馆,有这档子事儿吗!

简直克星!

赵怀雁踢着路,碎骂着往太子府走。

曲昭跟在她后面,见她走一步骂一句,忍不住笑了。

赵怀雁瞪她,“你还笑!这太子欺负我!”

曲昭收住笑,一本正经问她,“那公……公子想要怎么办?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任人欺压也是没办法的。”

赵怀雁冷哼,“晚上他再宣我给他捏肩揉背,我让他狠狠地舒服一回。”

曲昭左右看看,见没人,小声警醒道,“你别乱来,我们已经跟花雕取得了联系,等摸清楚万能石,我们就从这里脱身,公主你忍一忍。”

赵怀雁在心里想,忍,我当然会忍。

她不单要弄清楚万能石,得到万能石,她还要把燕国搅的天翻地覆。

一路回到太子府,不出意外,燕迟又宣了她去伺候。

赵怀雁进到殿里,跟往常一样熟练地朝寝宫深处走,燕迟一般会在卧室旁侧的书房看书,今天也一样,只不过,今天进门后,燕迟没有直截了当地喊她去伺候,而是指了指太师椅对面的小方桌,说道,“你今日请客有功,那酒赏你的。”

赵怀雁之前喝过燕迟赏她的解乏酒,今日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就问,“什么酒?”

燕迟掸掸书扉,轻描淡写瞟她一眼,说,“望京酒楼的头牌酒,不归人。”

赵怀雁一听,顿时就来了火了,我操,原来就是这酒害得她白白多花了七千两银票!

她不敢瞪燕迟,只好恶狠狠地瞪了那酒壶一眼,咬着牙根子,走到方桌前,蹲下去,看那酒壶。

虽然赵怀雁的酒量不好,可这酒壶看着不大,喝完应该也没事。

再者,这酒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不喝岂非亏的更大?

赵怀雁哼一声,杯子都不用,直接拎着酒壶,对着壶嘴猛灌。

燕迟在看到赵怀雁往桌边去的时候就又低头继续看书了,可没看多久,一抬头的功夫,赵怀雁就喝醉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燕迟一愣,将书本往右手边的桌子上一倒扣,人站起来,走到倒地的赵怀雁身边,伸脚踢了踢,“赵无名?”

赵怀雁没反应。

燕迟又踢了她几脚,地上的“死尸”依旧没反应。

燕迟想,醉了。

他扬声冲外面喊,“甘阳!”

甘阳立马推门进来,“太子。”

燕迟道,“赵无名喝醉了,你过来把他弄走。”

甘阳哦一声,麻利地往寝宫深处走,快走到拱月门前,燕迟忽然又道,“不必了,你下去休息。”

甘阳一愣,大为不解,“太子不是说赵先生喝醉了吗?”

燕迟没应声,只皱眉瞪着地上的人,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变成另一副样子,他很头痛,难道喝醉了太虚空灵指也会失效?

甘阳还要进来,燕迟冷声道,“出去!”

甘阳着实不解,“太子,赵先生喝醉了的话,我得把他弄走啊,不然,他晚上睡哪?”

燕迟道,“让你出去。”

甘阳不敢逞强了,燕迟已经连续说了两个出去了,再逼他说第三个,那他这条老命大概要交待在这里了。

甘阳虽好奇,却不敢再多问,转身就匆匆地出了寝宫,关上门,走了。

燕迟站在那里,瞪着地上的人半晌,最后转身,去床上扯了一床薄毯出来,丢在赵怀雁身上。

想让燕迟抱赵怀雁去床上睡或是榻上睡,不可能。

燕迟这么矜贵的人,怎么可能为一个下人服务?

给他丢一条薄毯,允许他在他的殿里头睡觉,这已经是恩赐了!

燕迟将薄毯丢在赵怀雁身上后转身就走,可还没跨出一步,腿就被人抱住了。

原本醉死过去的人,双手搂抱着他的腿,口中喃喃有词。

燕迟原本可以一脚将赵怀雁踢开,可他没那样做,不是他心疼他,而是他比较好奇,在这个姓赵的少年醉酒后,会说一些什么“真言”。

燕迟弯腰,蹲身,去听赵怀雁在喃喃什么。

可不等他把耳朵凑过去,原本低喃着什么的少年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后猛的伸手抱住了他,轻喊,“娘。”

燕迟额头一抽。

不单因为他喊的那一声娘,还因为他此刻搂抱着他的手臂。

燕迟想甩开赵怀雁,可低头瞧去,眸色微微一怔,少年恢复到了原本的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的透明,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两边腮颊嫣红嫣红的,像刚出土的樱桃,鲜艳水嫩,眉黛深长,眼皮叠着,睫毛如羽扇一般轻轻抖动,抖动着抖动着就睁了开来,眼一睁,那眸里的光不期然的撞进燕迟心底,如黑雾一般猝不及防地蹿进了他的心房,让他有短暂的失明,而在那短暂的失明里,他看到了少年眼中深处的思念、哀伤,以及哭泣。

哭泣?

燕迟一愣,定眼去瞧,并未看见少年的眼泪。

鬼使神差的,燕迟伸手,摸了一下那漂亮的眼睛,只这么一摸,他就觉得糟糕了,一来他被那眼睛柔软的触感给惊到,二来少年在他的手触上他的眼时,一骨碌蹿起来,钻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大喊,“娘,娘!”

燕迟沉着脸,却没有立马推开他,而是冷哼道,“本宫不是你娘。”

赵怀雁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是抱着这具身子,想像着这是她娘。

仙如华在怀上赵怀雁后身子就变得极差极差,而在生了赵怀雁后,没出几日就去世了。

赵怀雁其实没见过她娘生前的样子,也没被她娘呵护过,搂抱过。

大概出生那会儿她娘亲过她、抱过她、呵护过她,可赵怀雁没有丝毫印象。

她生于皇室,上有父亲疼爱,下有群君和百姓们的爱戴,衣食无忧,尊贵无比,如今是公主,未来就是整个赵国的王。

可以说,她现在风光,未来会更风光,可这样风光的她,内心深处,是渴望母爱的,她渴望娘亲,渴望母亲的爱抚和怀抱。

这些情感她一直压抑,从来不在赵显面前表现一分。

赵显当爹当娘的照顾她,教导她,已经很是辛苦。

赵怀雁小时候不懂感情,可长大了就知道她爹很爱她娘,她娘的死对她爹的伤害也很大,她打小懂事听话,自不会再在赵显的伤口上撒盐,故而,她从不在赵显面前说思念娘亲想念娘亲的话。

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不归人这种酒的影响下,全面爆发了。

赵怀雁紧紧地搂着燕迟的腰,哪怕搂不住,她还是拼了命地去努力搂住,因为喝醉了,完全没有意识,那手劲就出奇的大,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燕迟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她勒的有点疼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把脸蹭在他的胸前,像小奶狗找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喊着娘亲。

燕迟忍无可忍,被一个男人蹭胸蹭怀已经够他容忍的极限了,他还不停地问他喊娘!

谁是你娘!

本宫是太子!

燕迟伸手,将黏着他像水蛭一般的赵怀雁给狠狠拉开,刚拉开,手中的少年就发了疯一样的大喊,“娘!娘!娘!不要推开我!不要!”

那声音凄悲伤痛,听的燕迟英俊的眉头狠狠蹙起。

但他没有产生怜悯,也没有恻隐之心。

他的心若能那么容易就被别人的感情左右,那他就不是燕迟了。

燕迟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看着看着,他忽然一伸手,将少年头上的发带扯了。

发带一散,那乌黑长发就泼墨一般的垂下来。

而在少年发丝垂下来的瞬间,少年眼中的泪也跟着滚落。

燕迟啧一声,看着那眼泪从脸上滑地,他轻抿了一下唇,心想,这回倒是真哭了。

他伸手揉揉赵怀雁的发,那发丝柔软馨香,跟他的发质完全不同,摸上去非常舒服。

但也只是舒服,燕迟并没对这发丝产生什么奇怪的感情。

他收回手,拍拍赵怀雁的肩膀,“你娘不在了,你自己说的。”

燕迟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赵怀雁心底一慌,她大概知道她身边的温暖要走了,她很恐慌,很惊恐,不!不能走!娘,你不能走!

赵怀雁飞身一扑。

燕迟毫无防备,就这般被娇小瘦弱的少年扑倒在地。

当脑壳撞上地毯的时候,燕迟头脑一阵发晕,等缓过那阵眩晕感,他扭头瞪过来,劈头盖脸地要骂他,结果,头一转,堪堪与熊抱着他,正准备把脸埋下来的赵怀雁的唇撞个正着。

两唇相贴,四张唇瓣,黏在一起,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诡异地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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