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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意外之吻 含钻石满200加更(1 / 2)

第45章 意外之吻 含钻石满200加更

一行五人来到酒楼,虽刻意在穿着上做了收敛,可这五人,至少有四人,身份气度是不凡的,故而,他五人往门口一站,就十分的打眼。

赵怀雁、朱玄光就站在柜台侧后方不远处,他五人一进门,他二人就瞧见了。

朱玄光早年游历九国,虽没那荣幸进入各国皇室,拜谒各国皇族之人,但闻名诸国的天下风云榜大会他是去过的,既去过,就自然见过这些皇室之人,而赵怀雁就更不必说了,她虽足不出户,却知晓天下事,亦对九国的皇室成员知之甚详。

看到齐闻,看到诸葛天眼,看到陈继,看到陈栎,看到骆凉,赵怀雁眸底一惊,伸手去拍了一下与她一样在看到齐闻出现在这里后露出吃惊之色的朱玄光。

朱玄光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无人可见的地方,小声说,“齐国太子怎么来了?”

赵怀雁抬眸看他,“你认识齐闻?”

朱玄光道,“认识。”

赵怀雁余光朝门口扫去,五个人已经进了门,小二正在接待。

骆凉在与小二低着头说话,齐闻、诸葛天眼、陈继、陈栎四人面含着微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间酒楼的一楼景致。

等骆凉问好话或是订好了包厢,小二走了,居然没领着他们上楼。

骆凉走到齐闻身边,俯耳说了一些话,齐闻便往头顶的二楼看了去,不出片刻,一行人全都上了二楼。

赵怀雁看着,皱眉低声说,“大概是来找太子的。”

朱玄光眯眼,“齐国太子突然出现在燕国国土上,还好巧不巧来了今日大宴太子府门客的望京酒楼,大概不是来吃饭那么简单。”

赵怀雁收回手,环抱胸前,听着五个人上楼的声音,冷笑地推测道,“当然不会简单,你看到后面那两个人了吗?他们是陈国的襄北和淮南两王。前脚太子把白显抓了,后脚齐闻就来了,那他的企图就很明显了,就是冲着白显来的,而他来就来吧,还带了陈国的襄北王和淮南王,这大概就与前几日雷州所报之事有关。”

说着,她摸了摸下巴,啧叹道,“这一招叫以退为进,化干戈为……”

朱玄光接话道,“玉帛。”

赵怀雁低笑,“非也。”

朱玄光眉梢一挑,“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那是?”

赵怀雁笑着伸手,拍了拍朱玄光胸前的衣服,好整以暇地道,“齐太子携陈国两王来燕,确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但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干戈玉帛就得打上折扣,恰当点说,是化干戈为试探。”

朱玄光道,“谁试探谁还说不定呢!太子推测齐闻与秦祉二人大概打探到了万能石踪迹,这一趟来燕国,齐闻若不留点什么,太子很可能让他走不出燕国皇城。”

赵怀雁看他一眼,笑了笑,没应这话,只道,“好了,去点菜吧,这五人一来,就多了五张嘴,菜得多点些,我去点菜,你上楼就是。”

朱玄光道,“我陪你一起点。”

赵怀雁道,“不用,你上去接待贵客。”

朱玄光道,“太子府的文武幕客都在,还有元兴和甘阳呢,再不济还有太子坐镇,不差我一人,我先陪你点菜,点好一起上去。”

赵怀雁无奈,见他态度坚决,也不驱赶他了,二人再次将掌柜喊过来,一起点菜。

几乎将望京酒楼里的九九菜谱点到了尽头,他二人才将菜单递还给掌柜,让他赶紧下菜。

掌柜也知道今日所接待之人是太子以及太子府的人,哪里敢耽搁?说了几句客气的话,立马就下去安排人准备了。

赵怀雁和朱玄光结伴上楼。

二楼被包了场,最里间那一个厢房是太子所在的房间。

赵怀雁和朱玄光上楼后就直奔那个厢房。

到了厢房门口,发现甘阳在守门。

赵怀雁一愣,朱玄光也一愣。

甘阳看到他二人,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近前来。

赵怀雁和朱玄光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到甘阳跟前。

甘阳小声道,“里面有贵客,你们进去说话做事稳着点,别丢了太子府的脸。”

赵怀雁和朱玄光刚刚在楼下已经看到了齐闻等人,自然知道甘阳口中的贵客是指谁。

赵怀雁没多问,朱玄光也没多问。

二人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齐齐地开口说道,“甘管家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甘阳伸手,把门推开,让他二人进去。

望京酒楼是燕都里数一数二的名旺食府,一楼大厅摆堂,二楼满镶屏纸,三楼至尊名帖,原本以燕迟的身份,上三楼都是掉身价,可考虑到赵怀雁和朱玄光二人的财力,燕迟勉强选了二楼最雅致的一间包厢。

包厢雅致,人也雅致。

赵怀雁先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望京酒楼请了专门的调茶师在为燕迟调茶。

燕迟独自坐在靠墙一侧的贵妃榻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元兴立在他身边,肃穆严寒,原本这间包厢只是太子专用,可现在,除了燕迟和元兴外,还有五人,他们分别坐于燕迟对面,而与燕迟最近的,就是齐闻。

诸葛天眼、骆凉坐在中间那张铺着苏绣缎花的桌子旁边,一人一手一盏茶杯,陈继和陈栎居于齐闻之下,与燕迟对望。

似乎他们谈过话,这个功夫是喝茶的功夫,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调茶声轻脆地在耳边响着。

赵怀雁和朱玄光一进来,屋内的几个人就听到了脚步声,都抬头看了过去。

齐闻等人不认识赵怀雁和朱玄光,看这二人堂而皇之地进了燕迟所在的包厢,齐闻挑了挑眉,率先问道,“这二位是?”

燕迟道,“太子府的幕僚。”

齐闻兴味的目光在赵怀雁脸上转了一圈,又在朱玄光脸上转了一圈,轻轻瞌着茶杯盖,说道,“太子不给介绍介绍?”

燕迟道,“没什么介绍的,两个区区下人。”说罢,抬头看向赵怀雁和朱玄光,问道,“菜点好了?”

赵怀雁应声,“点好了。”

燕迟道,“那下去吧,本宫这里有客人,你们不必奉着了。”

赵怀雁其实不太想走,能多听一点儿齐闻和燕迟之间的对话,对她就多一点儿好处,但燕迟都发话了,她也不敢忤逆,遂唔了一声,见了退场礼,往门口退去。

朱玄光二话不说,冲几位客人拱拱手,不失礼节地打了个招呼,也跟着赵怀雁往门口退去。

但二人还没退到门口,齐闻就抬头问一句,“你们二人中,谁是赵无名?”

这句问话一出,燕迟面无表情地继续喝茶,赵怀雁和朱玄光往后退的步子一顿,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齐闻。

齐闻却没看他们,只是看着燕迟,说道,“前段时间听说太子府一个姓赵的先生跟秦国九公主比试了一番,把九公主说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回了秦国,大概此后再也不敢上太子府闹了,这事儿传遍了九国的各个脚落,都说这位赵先生口才极为上乘,我今日来了,就想见一见,燕太子不会介意吧?”

燕迟伸手端起调茶师递过来的小酌杯,举到嘴边轻抿一口,大概是茶太香,让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沁出了一丝笑,可细细去看,那笑又显得的那般的淡漠,如那茶水中升腾而起的烟雾,转瞬即逝。

他品了一口香茶后这才抬头,迎着齐闻的视线,不温不热地道,“齐太子来我燕国,是留一天就走吗?”

齐闻道,“我千里迢迢的来,不说是带着诚意了,就是来玩乐,也不可能只一天就走。”他指指旁边的陈继和陈栎,又道,“再者,还有陈国襄北和淮南两王在此呢,我负责带他们来,就得负责带他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写过书信给燕帝,想必燕太子也看过书信了吧?”

燕迟道,“看过。”

齐闻不大高兴地哼道,“那你既看过书信,就知我是为何而来,干嘛还要赶我走?”

燕迟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要长留,还怕见不到赵无名?”

齐闻一噎。

诸葛天眼抬头扫了燕迟一眼。

燕迟抬手往门口挥了一下,停在那里不动的赵怀雁和朱玄光立马加快速度退出了门。

等包厢的门合上,甘阳道,“去别的房间吃饭吧。”

赵怀雁和朱玄光应一声,找包厢去了。

赵怀雁去找曲昭。

朱玄光跟着她。

赵怀雁不想朱玄光跟着她,使派给他活干,让他去催掌柜的抓紧时间上菜,朱玄光起初不愿意,但赵怀雁抱怨说饿死了,她出了大头的钱,还要挨饿,这算什么事儿。

一路上碎碎念。

赵怀雁那张嘴,厉害的不得了,还没找几间包厢,朱玄光就被她念叨的头壳发疼,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楼下催掌柜了。

赵怀雁笑着看朱玄光下楼,转手推开一间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曲昭在这个房间。

而除了曲昭外,还有好几个太子府的文僚和武客。

这些人赵怀雁已经混的熟悉了,彼此打了声招呼,赵怀雁就坐到曲昭旁边去了。

原本赵怀雁想借着赢了钱,专门请花雕吃饭,顺便说一说万能石之事,但燕迟横空而降,打乱了赵怀雁的计划,让赵怀雁没法与花雕单独说事儿,赵怀雁恨死燕迟了,但只能暂时忍着。

原本打牌也在计划之外。

如今计划又出了变化,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怀雁吃着果盘里的瓜子,与曲昭和身边的文僚武客们闲唠嗑,唠嗑没多久,菜陆续地端了上来,赵怀雁着实饿,也不吃瓜子了,喊一桌子人动筷子,赶紧吃,都是平级的文僚武客们,也不讲究个上中下,吃饭还得客气个啥的,赵怀雁一喊,大家都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朱玄光原本是要找赵怀雁,要跟她坐在一起吃饭的,可上了楼,被甘阳领进了太子所在的那个包厢,名曰,陪酒。

朱玄光酒量还不错,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武功和酒量是同比增长的。

虽然来人身份尊贵,可燕迟的身份,比这些人更尊贵。

让他喝一杯,意思意思是可以的,但让他一直陪这些人饮酒,那是万不可能的。

故而,饭桌上多了一个朱玄光,又多了杜诗山。

元兴被唤着也坐在了餐桌边,处于燕迟的下手位置,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地替自家主子挡酒。

齐闻见燕迟喊来这么多人来搅局,不乐意了,酒杯一搁,冲燕迟说道,“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你喊这么多人替你挡,啥意思啊?”

燕迟笑道,“我酒量不怎么好,你不是不知道。”

齐闻道,“素来没见你开怀畅饮过,谁知道你真是酒量不好还是故意不喝?”

燕迟无奈地耸耸肩,“我真不能喝。”

齐闻道,“不行,我远来是客,你是东道主,怎么能不陪酒呢!”

燕迟正要说话,元兴举起酒杯向齐闻敬酒,朱玄光也举起酒杯向齐闻敬酒,还有杜诗山,也举起酒杯向齐闻敬酒。

齐闻瞪着这些人。

这些人却无惧他杀过来的视线,齐齐出声说,“齐太子,我三人陪你喝,你远来是客,我们一定陪你喝尽兴了。”

燕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齐闻气死了,转头瞪他,“你还笑!你太子府的人就是这般待客的?”

燕迟忍住笑,任漆黑的眸底爬进愉悦的底痕,他低咳一声,浅浅笑道,“他们也没说错,你远来是客,总要把你陪好了。你也别缠着我,我一向不嗜酒,喝一两口品个味可以,但要多喝,你还是找他们吧。我知道你对酒很有研究,刚让掌柜拿上来的酒,是这个望京酒楼最出名的头牌,叫不归人。”

齐闻嗤一声,“还头牌呢!这到底是说酒还是说人?”

燕迟道,“自然是酒。”

诸葛天眼、骆凉、陈继、陈栎坐在一边儿,基本不插话,一来对方是燕迟,那身份远高于他们之上,只有齐闻有那身份地位与他平起平坐,与他闲话常长,诸葛天眼虽声名远播,却只是齐闻手下的文客,骆凉是下人,更搭不上话,陈继和陈栎倒是皇室中人,但陈国太弱小,在强大的燕国面前,那是连根草都不算的,在齐闻面前他二人都没插话的机会,更别说在燕迟面前了。

四个人不插话,可一听到“头牌”“不归人”,诸葛天眼眉头一皱。

诸葛天眼不懂酒,可他精通玄学,读过很多法相玄关之书,而“不归人”这三个字,曾出现在一本名叫《纵法天地问九冥》的书籍里。

那本书很厚,分上中下三卷,讲的全是妖魔鬼怪之事。

其中“不归人”指的便是拥有梵鬼邪身的冥王。

冥王统领九冥地府,是下九地的主宰者,当时下九地的势力比上九天的势力还要大,冥王梵邪比玉皇大帝还要威风,阴间鬼也比天上仙更令人忌惮,因为势力悬殊太大,阴界与天界之间的天平失衡,故玉皇大帝邀梵邪上天庭论法,其实就是学习的意思,当时天地两界是和睦的,互不侵犯,梵邪收到了玉皇大帝的请书,什么都没多想,就去了,但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梵邪是死了还是被封印了,无人得知。

后人所记载的史料是真是假,也无人得知。

但“不归人”这三个字,既是从这里出的,那就不是好的意思。

可如果用于酒,具体是何意,那就不好说了。

诸葛天眼眯眯眼,问燕迟,“这酒的名字很奇怪,有什么说法和讲究吗?”

燕迟看着他,笑道,“诸葛先生以玄学闻名于世,想必知道‘不归人’三个字的由来,但其实用这三个字来命名此酒,跟它的由来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称不归,是因为此酒里面含了当归,用其反意而已,人之一字,便是指酒里的相思之意。这酒是一个妇人做的,也不是旁的妇人,就是此间酒店掌柜的妻子,不过,死了很多年,这制酒手艺也遗失了,我们今日喝的这酒,是存了二十年以上的,旁人来是喝不到这么好的酒的,此酒不伤身,不伤胃,不伤肺,喝了回去睡觉,会梦见所思之人。故而此酒命名不归人,而因为喝过此酒的人,回去后真能梦中所梦,又是掌柜亡故妻子留存在世间的稀罕物,是以,就成了此酒楼的头牌酒。”

诸葛天眼听得啧啧称奇。

齐闻虽然对酒颇有研究,但因他很少来燕国,对燕国的名酒知之甚少,乍一听闻世间还有这种酒,拍案叫绝啊。

元兴时常跟在燕迟身边,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酒,所以面上一丝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