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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少年还是女子(2 / 2)

赵怀雁一愣,“嗯?”

燕迟伸手拿起她一直发抖的那只手,问道,“不疼吗?”

赵怀雁心惊地看着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那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充满了凶险,因为他又在虐待她的手了。

赵怀雁疼的心肝肺都在抽抽抽,温泉池很暖,可她却冷出一头汗,她觉得右手已经没知觉了,她咬着牙说,“疼。”

燕迟咧开唇,把她的手拿到嘴边哈了一下,关切道,“疼就不用洗了,休息一会儿。”

赵怀雁是想休息,可不想在这里,更不想在他的怀抱里!

尤其,他不停地加诸内力在她的手上,她就算对自己的指法很有自信,也不敢掉以轻心。

当初在书房,燕迟给她打通任督二脉,冲破了她施加在脸上的太虚空灵指。

但再坚强的堡垒,让他不停地输入内力,也有破裂的时候。

赵怀雁胆颤心惊,一边忍着手上传来的疼意,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没事儿的,这点疼……还,还……能,能忍。”

她一边说,燕迟一边加大内力。

赵怀雁已经疼的全身快没知觉了,可还是咬着牙根,说,“我先帮太子洗好,伺候太子睡下,我再回养義殿休息。”

燕迟冷哼,骤然甩开她,站起身,拿了干毛巾,自己给自己擦身子。

擦好,他自己穿衣服。

这期间,他没去看水里的赵怀雁。

等穿好,他扭头看她一眼,甩一句,“到床上来给本宫擦头发。”

说完,他率先走出温泉房。

赵怀雁松一口气,虚弱地趴在池台边上,喘息不止。

等脸色恢复,气息恢复,她又检查了一下身子,又加固了一层指法上去,她才从水中起身,找一条新的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去穿衣柜里翻自己预备的衣服,翻到后,她打开衣柜门,身子缩进去,缓慢地换着。

换好,出来,右手疼的直打颤,她也没管,径自去了燕迟的龙床边上,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擦头发的时候燕迟没为难她了,他闭着眼,看上去是真累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赵怀雁擦完,他微掀眼皮,说道,“今晚守在这。”

赵怀雁一脸苦闷,弱弱地说,“太子,我手疼,能不能让我回去擦点消肿药再过来?”

她把右手抬起来给燕迟看,已经肿了。

燕迟抿唇,深如古潭般的眸中蹿进一抹戾气,他瞪着她,“你在控诉本宫虐待你?”

赵怀雁低头,小声说,“没有,可是我这手若不擦药,明天指不定就要废了,我废一只手没关系,可周小姐那边我就没办法照应了。”

燕迟眯眼,“你威胁本宫?”

赵怀雁道,“不敢。”

燕迟看着她低着头的模样,像一只顺从的小绵羊,可说出来的话,哪像是一只绵羊该咩咩的?

她明知道周小婵需要她,她还敢跟他说这样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再看那手,肿的真的有点恐怖。

燕迟皱眉,他刚有下那么重的手吗?

他伸手,要去摸一下她的手。

可赵怀雁已经害怕了,见他又要来,她立马把手一缩,浑身都开始哆嗦。

燕迟眉尖阴沉,见她脸白身抖,被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很不舒服,觉得堵得慌。

尤其,刚刚没有试出来她到底是男是女,越发的烦躁。

他翻身躺在床上,压低声音道,“出去。”

赵怀雁立马如大赦一般翻身下床,连蜡烛都没熄,就这般冲出去了。

等回到养義殿自己的房间,她拍拍胸口,那里,心跳声已经如擂鼓了。

来不及给手擦药,她就到隔壁去找曲昭。

曲昭在等她,原本听到了隔壁有开门声,她就要过去的,但还不等她过去,赵怀雁倒先过来了,过来的时候脸色还很难看,曲昭一惊,立马走上去,问,“公子怎么了?”

赵怀雁冲她使个眼色。

曲昭立马把门拉开,往门外瞅了瞅,见外面没人,她又将门关上,手掌贴住门,施加内力在上面,隔绝外面的人偷听。

转身,见赵怀雁已经坐在桌边了,她走过来,担忧地问,“公主怎么了?那燕迟欺负了你?”

赵怀雁摇摇头,脸色极为难看,“他不是欺负我,他是怀疑了我。”

曲昭怔然,“什么意思?”

赵怀雁道,“燕国不能久留了,得想办法离开。”

曲昭道,“公主有这个想法,我也有。今天花雕那边传信,楼经阁的楼魂令出动了,所行方向,是我赵国,而元兴,也在今天,离开了太子府。”

赵怀雁抬眸,“楼经阁出动了楼魂令?”

曲昭点头,“嗯。”

赵怀雁道,“楼魂令一旦出动,就是冲着我赵国的金谍网去的,而楼魂令在前,元兴在后,所行方向又是我赵国,他们是想干什么呢?”

曲昭道,“探我赵国国情?”

赵怀雁摇头,“不像,若真是探赵国国情,那不该出动楼魂令,楼魂令一出动,势必要惊动赵国的金谍网,那就等于人还没到赵国,就先引起了赵国的注意,那样的话,还怎么探国情?”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大概在为元兴铺路。”

曲昭问,“铺什么路?”

赵怀雁道,“元兴忽然离开太子府,楼魂令又恰巧这个时候出动,又是冲着我赵国去的,那我不得不怀疑,元兴是领了燕迟的秘密指令,到赵国,查……”

曲昭眼眸一转,看向赵怀雁。

赵怀雁也抬头看她。

主仆二人视线一对上,俱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曲昭道,“查公主。”

赵怀雁道,“查我,亦是查赵无名。”

曲昭道,“如此,元兴不能进到赵国。”

赵怀雁道,“若没有楼魂令,元兴进不到赵国,就算进到了赵国,也寸步难行,可多了楼魂令者,那只怕,他有的是时间和功夫去查白杉树村,以及赵无名这个人。”

曲昭骇然,“那要怎么办?”

赵怀雁道,“传信给我父皇。”

曲昭道,“若元兴真是去赵国查公主的,那这个时候信鸽恐怕很难送出燕国,也很难到达皇上手中。”

赵怀雁道,“是呀,燕迟今天的种种行为已经明显的在怀疑我了,这个时候,出燕国的人或信都会被严密劫查,或许燕迟就在等我们暴露,所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我们不能送信出去,却可以让人替代。”

曲昭问,“找谁替代?”

赵怀雁伸手点点桌面,狡猾地笑道,“齐太子,齐闻。”

曲昭一愣,“齐太子?”

赵怀雁道,“嗯。”

曲昭道,“齐太子也是一个贼精的人,你去找他,他不可能白白帮这个忙,再者,我们写信是要交给皇上的,而如今我们的身份是燕太子府上的文僚和武客,私下里找齐国太子帮忙传信给赵国皇上,这要是被逮到了,那可就惨了!”

赵怀雁道,“齐闻突然造临燕国,目地非常明显,就是来救白显的,而负责关押白显的人不是甘阳,不是元兴,不是燕迟,也不是太子府上的任何一个护卫,而是朱玄光。”

曲昭惊讶,“公主怎么知道是朱玄光在看守白显?从白显关到太子府后,就没他一丁点消息了呢!”

赵怀雁伸腿勾了一把圆椅过来,把腿放上去之后接着说,“燕迟让朱玄光看守白显的用意,不只是看守,还有考验,这是燕迟把朱玄光提拎到九国皇室面前的一个台阶。而白显最终能不能被齐闻带走,也完全在于朱玄光,不在燕迟。所以,这一次,齐闻真正要交锋的人,是朱玄光,但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只要有人稍加提醒,他就会明白。我们不用出什么力,只要提醒他一下就好了,他若没法从太子府将白显救走,那我们也不用找他传信了,此等无用之人,不能帮忙,反而会坏事,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传信,才不会让太子府的人以及燕迟发觉。”

曲昭道,“让朱玄光自己说出来。”

赵怀雁笑道,“主意是好,可怎么做呢?”

曲昭转了转眼,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赵怀雁一听,眼眸一亮,冲着她说,“小昭昭越来越聪明了!”

曲昭笑,“我是受公主的智慧熏陶的。”

赵怀雁轻笑,却笑着笑着脸就抽筋了,接着就疼呼出声。

曲昭脸色大变,慌忙问,“怎么了?”

赵怀雁苦巴巴地看着她,半秒后,哭出声来,“乐极生悲,手好疼啊!”

曲昭立马去看她手,左手完好无损,搁在桌面,右手……

曲昭看到隐藏在衣摆下的那只肿的像馒头一般的右手,心脏狠狠一缩,眼中蹦裂出极强的杀气,压低着声音问,“谁弄的?”

赵怀雁道,“燕迟。”

曲昭一掌拍在桌面,“这个该死的太子,早晚我帮公主收拾了他!”

赵怀雁道,“不用,我喜欢自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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