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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少年还是女子(1 / 2)

第48章 是少年还是女子

燕迟说完,目光从书本里抬起,看向龙椅左手侧的少年。

是少年还是女子?

燕迟在心底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元兴刚走,还没查到白杉树村的情况,也没查到赵国公主的情况,那他就保留心中的猜测。

若元兴所查事实符合,白杉树村真的存在,赵无名也真的存在,他确实是男子,而非女子,那他就把他塞到九杼内权阁去,免得放在眼前膈应。

可若他不是赵无名,而是真正的赵国公主,那……

燕迟眯起深邃冷寂的眼,拿书的手用力将书册攥紧,弧线优美的唇勾起极为妖孽而嗜人的笑来,若他真是赵国公主,那她近了他身,还轻薄了他的吻,想走,不说门没有了,就是窗户,也休想有。

碰了他,她就得负责到底!

堂堂赵国公主潜到他燕国,侍奉在了他身边,居心何意他就先不跟她计较了,可沾染了他的人,他会让她深刻地理解,什么叫——插翅难飞!

燕迟松开手上的力道,将书慢慢扣合在桌面,身子往后一仰躺,躺在宽大的龙椅靠背上,眼梢微挑,带着薄薄的调侃,看向赵怀雁。

赵怀雁纳闷地问,“我这张脸不好看吗?”

燕迟漠然道,“跟好看不好看没关系,本宫不愿意看你这张假脸。”

赵怀雁道,“太子之前不是看的挺好?”

燕迟道,“看腻了。”

赵怀雁一噎,心想,你还真难伺候,我这么漂亮的脸,你才看了多久啊,这就看腻了?由此可见,这太子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赵怀雁内心里鄙视,却不得不用太虚空灵指把脸给纠正回来。

说真的,赵怀雁每次一展现太虚空灵指的神技,燕迟都控制不住的佩服。

自然不是佩服赵怀雁,而是佩服虚灵空。

能在天生残疾的状态下独创这么一套天下绝技的指法,可见虚灵空是一位多么有毅力,有耐力,有恒心,有才华的人。

此人若没死,那定然是很多人膜拜的对象。

可惜她死了。

燕迟虽然惋惜,却也没多大的遗憾,毕竟,虚灵空是赵国人,她所收的徒弟,传授的指法,全都惠顾了赵国人,别的国家的人,没有沾到她的半丝荣耀。

而其他五个虚灵空的徒弟,燕迟为了周小婵亲自去拜访过,可惜那五人虽学了太虚空灵指,却只学了花招,没学精髓。

赵无名展露的这一手,那五个人全不会。是资质不行,还是虚空灵压根就没有把真正的太虚空灵指传授给他们?那么,虚灵空不传别人,唯独传给了赵无名,这是为何呢?

是因为赵无名赶在她快死的时候进了山?

这种低劣的借口燕迟怎么会信?

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赵无名身份远远凌驾于那五人之上,虚灵空是赵国人,自也十分的爱国,从她收徒弟只收赵国人就可以看出。

那么,爱国忠君的虚灵空,在临死之际,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传给谁?

答案显而易见,赵国公主!

赵国皇室无男丁,唯一个公主,将来要继承赵国的帝王玉玺,统领赵国,与其他八国遥遥相对,若没有拿得出手的功夫,何以震慑得住其他八国的君王?

燕迟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少年就是赵国公主无疑,再一回想从彭济广州初遇这个少年的情景,想到彭济广州是九国共同治理的产物,九国之人想要离国去别的国家,第一个要出现的地方就是彭济广州。

所以,那一次她撞见自己,必然是刚离开赵国。

而后来的帝宫考核,加上在太子府她回答自己所提问题的话,那些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如今一剖析,竟全是漏洞!

燕迟冷笑,目光锁定赵怀雁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慢慢的,视线往下,盯在她吹弹可破的红唇上。

经过一天的过度,那唇上的破口结了伽,凝成一个血疙瘩,停留在她唇上某处。

燕迟冰冷的视线从那血疙瘩上挪过,冷意微微消散,他低下头,重新拿起扣在书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他不说话,也不下命令,赵怀雁自动自发地走过来,给他揉肩。

揉完肩,燕迟让她伺候洗澡。

赵怀雁不是第一次给燕迟洗澡,她给他洗过很多次,也算上了手,前几次可能还会脸红、羞涩、不好意思,时间长了,她也没啥反应了。

洗就洗呗。

可以往她伺候燕迟洗澡,燕迟从不脱袛裤,可今晚,他靠在温泉池的玉璧一侧,微阖着眼,声音混和着温泉池里的氤氲水气,慵懒散漫中带着丝丝的嘲弄,出声说,“把本宫的袛裤脱了。”

赵怀雁已经按照以往的流程洗好了,正想起身去拿干毛巾,给燕迟擦擦,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没成想,燕迟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赵怀雁被惊的一个起身不稳,趔趄着摔进了温泉池里,一头扎进去,灌了满耳满鼻满嘴的水。

想到这水才被燕迟糟蹋过,这水里不单有他身上搓下来的东西,还有脚上搓下来的东西,赵怀雁一阵恶心,犯呕地冲出水面,趴到池边吐起来。

燕迟阴冷地瞪着她,“你这是什么反应,嫌本宫脏?”

赵怀雁立马捂住嘴,其实一点儿脏味臭味都没有,全是香味,可她还是控制不住,一想到这水泡了燕迟全身,又被她吸进去不少,她就没法不恶心。

可这个太子凶神恶煞的,今天估计吃了火药,一会儿说看到她这张假脸烦,一会又让她给他脱袛裤,这明显是在故意刁难她!

赵怀雁忍着作呕的胃,扭头看过来。

燕迟道,“愣着做什么?本宫刚刚的话没听明白?”

赵怀雁扫向池水里男人健壮的腿,再视线往那两腿间……

她实在看不下去,倏地将脸别到一边,轻咳着说,“太子,你身份尊贵,我一介草民,怎么能伺候你洗那种地方呢,还是你自己洗吧?”

赵怀雁站在水中,燕迟自上而下扫过去,没有看到起伏的胸部。

不知道她是真没胸,还是被太虚空灵指淡化了。

总之,没看到该成形的弧度,燕迟微微不满。

他想到外界传言的赵国公主,天香国色,人间绝品,舞姿纵横天下,能在空中伴鹰起舞,那是何等的猖狂,这张脸确实不负盛名,当得起他的垂爱,可若她没有凸凹的身材,就这么干瘪瘪的,谁乐意要!

燕迟皱眉,对自己所看的平板身材嫌弃的很。

但嫌弃归嫌弃,这位公主夺了他的初吻,那就得成为他的人,身材不好,他也只能将就着。

燕迟今天就是故意恶整赵怀雁,也是要逼她,不管是谁来伺候他沐浴,他的袛裤从没脱过,更甚者,侍女进来伺候的时候,他一向是不脱裤子的,只让她们捶捶肩,唯有赵无名过来,他才脱裤子,让她揉腿,毕竟,她的太虚空灵指确实对活络经脉很有裨益。

脱袛裤确实有很大的挑战性,不仅对赵怀雁如此,对燕迟亦如此。

那么私米的地方暴露在外人眼中,燕迟也很难为情,所以,他也并非是要让赵怀雁真脱,就是试探她敢不敢。

燕迟眯眼道,“本宫让你脱你就脱,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赵怀雁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燕迟,她虽然看上去惊慌不已,可脑海里已经在急速地想着怎么破解眼前的局面,这个太子忽然抽风,她不能跟着抽风,尤其,她打死也不会去脱他的袛裤!

赵怀雁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可法子还没想出来,歪躺在那里的男人不耐烦了,直接踹一脚水,打在赵怀雁的脸上。

赵怀雁明显一怒。

燕迟厉声道,“过来!”

赵怀雁伸手擦掉脸上的水,含怒地瞪着他,“太子,我洗不来。”

燕迟挑眉,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身上,“你都不给自己洗的?”

赵怀雁语噎,心里头一排草泥马飞过,这太子是中邪了吧!

赵怀雁当然不能说自己不洗,僵硬了半晌,她硬着头皮说,“我能给自己洗,但不能给太子洗。”

燕迟玩味调侃,“你能给自己洗,却不能给本宫洗?”

他忽然转口,“那你过来,本宫看看。”

赵怀雁大惊,猛地往后退开一步,惊恐出声,“太子,你,你,你……”

燕迟道,“要么你过来给本宫洗,要么,本宫看看。”

赵怀雁是实打实的女子,虽然利用太虚空灵指的神技变化了脸,又通过指法将胸部的脂肪往四周疏散,造成一种没胸的假象,也让她的身子看上去健壮些,但真要脱了衣服,那是一定会暴露的,所以,她不能让燕迟看。

那么,二选一,否定了自己给燕迟看的可能性,那她就只能去给燕迟洗了。

赵怀雁真不想去,可又挡不住燕迟那满眼凛冽的压迫感。

她僵硬片刻,赴死一般挪开步子,淌着水走到燕迟面前,与燕迟对视了很大一会儿,见这位太子爷没有丝毫收回命令之意,她在心里抽噎,一脸苦瓜相,弯腰,低头,伸手,穿过温泉水,触上燕迟的袛裤裤头腰围。

都到这个地步了,水中的男人依然不吭声,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咬咬牙,心一横,用力一拉。

可下一秒,袛裤没掉,她的手被人猛然一握,那力道很大,攥着她的手的手劲,几乎要将她辗碎了一般。

她很疼,却呲牙忍着。

可太子爷不愿意她忍着,见她还能站着,他又加大了力道。

赵怀雁的小手几乎被他捏的变了形,疼意经由四经八脉传遍全身,终于,莫大的疼痛让她难以维持站立的姿势,“噗通”一声重响,她重重地跌进了水里,倒在了燕迟的胸膛上。

燕迟顺势搂住她,垂眸,睥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闻着她发丝飘过来的香气,闻着她口中吐出来的幽香,他眸色暗了暗,却凉凉地滑过一抹厉色。

他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是男人!

燕迟已经摸透了太虚空灵指的易容之法,就是当这易容术遭到了强大的外力冲击,那此术就会破。他刚刚用了五成功力施加在赵怀雁的手上,那五成功力足以打乱她的筋脉,让她施加在她身上的太虚空灵指消失,进而,现出她的本尊来。

赵怀雁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她倒进燕迟的怀里时,她立马就要站起。

可燕迟紧紧攫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赵怀雁出声道,“太子,你松开我,我还没给你洗好。”

燕迟玩味看她,距离那么的近,近的他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毛绒,大概是抱着她软棉棉的腰,十分舒服,也大概是他很喜欢看她眸底惊慌却装的一脸镇定的样子,他没松开她,还故意圈紧了,用着洋洋洒洒的声音说,“你的手还能洗吗?”